衣柜中供他俩藏身的空间不多,推开柜门,或许能看见她跪趴在男人身上紧胀又瑟缩的身影。垂挂的大衣悬在她头顶上,韶北川坐躺在底面,背脊靠着壁柜,脸堪堪被衣摆遮住半边。
这样狭小的衣柜对他来说确实拥挤了些,何况身上还挂着一个人。
韶芍贴着男人胸腹,把门缝扒了一个缝偷偷往外看。客厅的灯还亮着,卧室被她锁死了,看不清外面的状况。
柜子里的空气流通不好,带着木头的燥香,气温很快变得黏着起来。韶北川身上渗出来涔涔的细汗,粘在她的皮肤上,烙铁一样烫。
“韶……”他看着女人神色紧胀,叹了口气,伸手托了一下她下沉的腰,想要让她别老压着自己的敏感区。可话未说完,嘴巴就被她捂住了。
[别说话!]
韶芍比着口型,男人的毫不在意的神色把她烧得气急,可她又没办法短时间里解释自己和犯罪组织纠缠上了,只能死命地捂紧了对方的口鼻。
门外的锁响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伴随着几声沉闷地撞击,每一下都能惊得她一瑟缩。
这开锁技术也未免太差劲了些……韶芍皱着眉,拿出来手机又把短信看了一遍。确实是警告信息,对方掌握了自己的行踪,如果信息准确,那他也知道杀手的动向……可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帮她?
她脑子里一团乱,屁股却被不合时宜地拍了两下。韶芍猛地抬头,瞪向韶北川。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想着占她便宜?
[我要被闷死了。]男人看着她,伸手指了指捂在自己脸上的手。
[噢……]韶芍朝他抱歉地笑了笑,连忙拿开。她太紧张了,不自觉地就加大了力度,男人脸上被她生生按出来一个红印。
“这是恶作剧吧?”韶北川呼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女人的手机。短信内容他刚刚看见了,又好笑又无奈。她是谁啊,为什么别人要花大精力来要她性命?
“你别说话!”韶芍咬牙,压着声音吼他。
“现在报警还来得急吗?”她伸头,耳朵贴着门缝窥听:“一会儿要是真有危险,你就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
“是楼上邻居,喝醉酒了总找错门……”韶北川看着她风声鹤唳的模样有些无奈,撑着胳膊把自己往上挪了挪。女人整个儿地挂在他身上,腿都被压麻了。
“万一不是呢!”韶芍把牙根都要咬断了,他又没经历过刀插到自己面前的情况,怎么能了解?汤昭拿刀子捅人的声响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器具穿肉而过,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谁要杀你啊?”韶北川瞥了她一眼,准备起身出去。柜子里太燥了,她又贴他太紧,保不准一会儿要出事。
“反正就是有人!”
女人紧紧箍着他,柔软的胸脯贴在他身上,膝盖打了弯,无意抵着胯下。轻柔地体息钻进鼻腔,韶北川皱眉,喉结动了动。
“打赌吗,我在这儿把你办了他都进不来。”
男人翻了身把她压在下面,手指伸向女人的口舌。
“如果是楼上的邻居,你今晚和我睡在一起。”他单手撑在韶芍耳侧,低头看着她,手指滑进她的口腔,轻缓地搅动着小舌:“如果不是……”
他这样说着,自己都被逗笑了一声。轻咳了下,男人正了正神色:“如果真的是来杀你的人,那就一起跑。”
“你自己跑!他们不要你的命,我拖着他你还能跑远点。”韶芍卷了舌头把嘴里的手指吐出来,紧紧抓着男人的胳膊:“记得报警。”
压着她嘴唇的手指顿了一下,头顶传来轻叹。
“我在银行给你存了一笔钱……”她抹了一把泪,拥着男人的腰:“我要是真死了,你记得把它取出来……工作不用那么拼命,以后要快快乐乐的,舅妈……给你安排的相亲……不想去就别去了,相亲就是很烦人啊……”
“韶芍?”
“呜呜呜我想吃水煮肉片,清明节记得给我摆一份……你要是以后去上坟,记得多烧纸钱,也不知道阴间的物价贵不贵,我能不能买套房……”
她抬手抹了一把泪,抬头看了看韶北川,目光仿佛跨越了一场生死离别。泪睫在微光下闪着光,韶芍艰难地张了张嘴,嗓子里却发不出来声音。唇齿间挂着莹亮的丝线,她眼哭红了,盯着男人呜咽。
她还想给他说点什么,但到底要怎么说才好?可她要是死在了下一秒,未能出口的话语会不会让人后悔?
韶芍抽抽鼻涕,盯了男人两秒,抬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女人拥着他,唇舌缱绻。发丝搔着他的脖颈,酥麻的痒意像虫子一样直往皮肤里钻。她腾身把他压下去,小手扶着他的下颌。柔软的唇瓣裹在他嘴上,幼兽啜奶一样吸着舌尖。
吻来得毫无征兆,韶北川的身形顿了顿,伸手抚上她的臀峰。指尖隔着内裤能感受到她的体温,比周围的皮肤更灼热些。他试探性地挑开那层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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