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而他有足够的耐心把林寒软磨硬泡个够。
至于江以河?未来的手下败将而已。
林寒漱口后出来,脸颊上都是水珠,顺着下巴滚下去。他总觉得舌根还在发苦,皱眉去抽屉里翻薄荷糖。
热水壶烧开了,钟衡倒了半杯热水,又兑了些冷的变成温水,端给林寒。
林寒瞥他一眼,钟衡笑道:“抱歉啦,小林,来喝杯水,不然难受。”
林寒忍不住回道:“那下次就别弄在里面。”
其实是江以河射在他嘴里的,不过钟衡笑盈盈地说:“好么,下次你射我嘴里。”
江以河看不下去了,打断钟衡:“行了,就会惯着他,看把你娇气的,不就是吃下去点精液,又没委屈你。”
林寒捧着杯子喝水,没腾出嘴回话,于是用一双眼睛默默盯着他。
江以河被看了一会,移开目光说:“知道了,下次我给你舔?”
林寒:“……没有下次了!想都别想!”
钟衡接过他喝了大半的水杯,凑过去轻轻亲吻林寒的嘴唇,哄小孩一样微笑问:“还难受吗?”
林寒并不吃他这套,摇摇头示意没事,默不作声转身上了床。钟衡很好脾气,劝他:“早点睡觉吧。”
他站在原地,抬起头,和坐在床上的林寒对上目光。林寒被他看得背后发毛,低声说:“你别像哄小孩那样哄我。”
钟衡道:“我这是关心小林,怎么又是哄小孩呢?”
江以河刷一下拉上林寒的床帘,回他:“你不是还要出门吗,睡吧,那么多话。”
借着去比赛的借口,林寒成功把江以河和钟衡都糊弄过去。
翌日到了那边,他除了打点杂就没什么好做的。
辩论队的人忙到脚不沾地,秦晓拿着稿子出了满头的汗。林寒帮他们点了奶茶又提过来,再跟秦晓说了一声就走,静悄悄的,谁都没在意。
出来正好是下午,这边林寒也不熟,低头给温远发了个定位,就去路边的书店里坐着。书店里也都是满满当当的教辅和中小学必读书目,只有一只白色的小土狗摇头晃脑,跑过来在林寒腿边挨挨蹭蹭。
这狗特别亲人又会撒娇,林寒伸出手逗了一会狗,手机就响了。温远摇下车窗,目光精准地定位过来,把林寒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对着手机说:“上车吧。”
小狗摇着尾巴把林寒送上车,还在地上滚了一圈,逗得他笑了笑,弯腰拨开狗爪子,顺手在狗头上温柔地摸了摸。
关上车门后,林寒笑意未消的脸在后视镜里和温远对上,有点尴尬地抿起唇角,没吭声。
温远转着方向盘,没头没尾地突然说:“你要是想养狗,我那边也可以养一只。”
林寒怔了怔,摇头说:“不用,我就是随手逗一逗,再说……”
他没说完,但是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本来就是这么几次的露水情缘,养什么狗?
温远估计也就是随口一讲,听到他的回答后冷淡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提了车速。
“那个,这次……”林寒现在看到他住的那栋楼就发怵,下车时有点犹豫,手指不安地抓住安全带,“不用再捂嘴了吧?我没有什么窒息的癖好。”
温远将车钥匙一抛,眼睛看着他,清俊的五官显出几分高深莫测的尖锐:“不了,这次换个玩法。”
林寒刚关上车门,听到换个玩法这句话就想走,但温远已经转身上楼,声音传过来:“不过今天时间很够,先来喝杯水。”
理智把林寒拉回来,他默不作声地跟着上去,坐在沙发上,看着温远真的倒了水端来了果盘,还开了电视,放一个文艺调调的青春电影。
“我去洗澡。”他毫不在乎地在林寒面前脱了上衣,裸露出上半身的肌肉线条,走进浴室时回头说,“你先看会电视。”
切成块的水果上插着小叉子,五彩缤纷地摆了一盘。林寒中午没吃多少,现在看着水果,还是插了两块塞进嘴里。
但他也没胃口吃多少,尝了几口就放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影里男主角为了女主角和小混混打架,血流了一地。
这种场面实在不太雅观,林寒又调了个财经频道,开始看主持人讲股市。
就着股市,他无聊地喝了大半杯水,浴室里的动静还没停。
温远要洗那么久吗?
林寒有点迟钝地想,渐渐听不到股市的行情,手开始不安分地抓着沙发的皮套。
他感觉手心里仿佛在被火烤,非得按在什么上才能凉快。而那点火不止在烧着双手,还一路蔓延,从手腕到胸前背后,再往下烧过后腰,直到双腿都要在牛仔裤下渗出汗。
林寒趴在沙发上喘气,两腮透出粉红色,黑发遮住半张脸,他只能瞪着桌上的水杯,立刻猜到了这就是温远的“新玩法”。
不知名的药来势汹汹,浴室里水声不断,林寒却在沙发上差点被磨得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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