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笃定得很,他尾音轻快:“主公来啦。”
你泄了气,也不再放轻脚步,走至他身边,也学他席地而坐,揪了几根杂草在手里编弄起来。你随意开口,半是抱怨:“怎么发现的?……难道我发出的声响太大了?”
陈登笑了,却不明说:“嗯……就是知道是主公来了。”
“这么肯定?”你挑挑眉。
“对啊。”
你往他那边坐过去点,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闭上眼,惬意的舒了口气,好像要把这几天心里堆积的郁气都叹出去。虽然闭着眼,但你手上的速度不停,没多长时间,你从他肩上起来点,把手上的东西轻轻扣在他头上——是个编成的简陋的草环。
陈登却好像很喜欢这类的小玩意儿,摸了摸头上的东西,勾起嘴角,唇下的小痣都灵动起来:“啊……多谢主公。”
你摆摆手,又突然想起来个事,警觉起来,扳过他的身体,逼他直视着你的眼睛:“医官说你昨晚又没喝药。”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感觉他好像僵了一瞬。
陈登若无其事的岔开你的眼睛:“嗯嗯,这里的鱼确实不错。”
“?……所以你真的没喝!”
“今天钓了两条鱼,嗯……大的那条留给主公煲汤,小的那条留给晚生开鱼脍!嗯……”
“……陈元龙!”
你又气又笑,看着他纯澈的眼神半天说不出话,索性装作掉头就走的样子。
他见你好像要走,猜你可能生气了,忙把钓竿一搁,笑里半是狡黠半是讨好,轻轻拉住你的衣袖,一迭声告饶:“错了,是晚生错了。主公别走。”
你冷哼一声,不理他的讨好,还抬腿要走。
“啊……这样也不行?”他状似苦恼,从后面轻轻拥住你,像一阵蕴着稻香的风,温柔的吹拂过你的脸庞。
你感到他整个人凑过来,疑惑的转头看他,却不期然对上他献吻的唇。
春风从你们中间绕过,都慢吞吞的放缓了脚步,时间在此刻被拉长,你只能嗅见稻香,稻香,无穷无尽的稻香,连成海,织成网,密密麻麻的包裹住这片小小天地。
陈登接吻从不闭眼,你也是。你看着他的眼睛,清透得像一汪被春雨濯洗的碧绿泉水。他眼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好像在不停的说,原谅我吧,原谅我吧。
要原谅吗?你看着他忽闪的眼睫,像被幼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他见你没反应,双手都环上你的脖颈,吻得更深,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亲密得快要揉在一起。
要原谅吗?
……那好吧。
在陈登面前,心软突然变成了一件无比容易的事情。
你想,因为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众生深陷泥泞,英雄拔剑而起,奸贼惑乱朝纲,隐士束之高阁,没有人能像他一样,真切而热烈的活着,他爱钓鱼,爱田间稻穗,爱治下黎民,爱每一次日出、每一场日落。万万人皆如潮水,只有他陈登独一无二。
你陷在一阵稻禾清风中,沉溺在这场春日相吻中,短暂地放任自己,不想醒来。
最后还是陈登推开的你,他脸色红了一片,约莫都是缺氧造成的,他偏开头,伏在你肩上平复呼吸。
你偏头,就能看见他脸颊那片潮红,再往下是他湿润的眼睫、绯红的唇,三月的春风旖旎起来,你们心照不宣的察觉到了气氛在一点一点的升温。
陈登的外衫在亲吻里揉得有些乱,他干脆脱下,把外衫展开,平铺在地上,腾了一片能容纳两人的地方。
陈登的里衣雪白,你伸手,一点一点的从衣襟处探进,掌下的皮肤温暖而细腻,你施力,压着他倒在这片芦苇埋没处。
“主公,好心急啊。”他调侃你。
他身上的衣物被揉乱,白衣,黑发,湖绿的眼,和那颗蛰人眼球的贪嘴痣。你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算作他开玩笑的惩罚。
你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他身子不大好,再加上你近来又忙,没时间做这些,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惦念这些的不只有你,还有陈登——他素来不太表现出对性事的热衷,想来还是有些世家公子的骄矜,平常总是半推半就着才肯弄这些,可今日你竟隐约察觉他的配合,无论是有意献上的吻,还是主动铺开在地的外衫。
偏生他还倒打一耙,非说是你心急,搞得你像是多饥渴难耐一样。
你不轻不重的在他臀上抽了一下,他没想到你突然动手,急促的啊了一声,作埋怨状:“主公……好狠的心。”
“你这做派……跟谁学的?”你头疼,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些,干脆不理这些弯弯绕绕,专心去揉开他后穴周边的褶皱。
陈登湿得快,大约是长时间没做了,所以比较敏感,你缓缓推进一个指节,穴里的软肉不停的吸附着你,像无数张小口在吮吸一般,后穴湿软,你顺畅的将整根食指探进去,来来回回抽插了不少次,确保他能承受更多后,又塞进一根手指。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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