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看起来在崩溃的边缘了,只能发出些隐忍的闷哼。
他不停的摇头,示意你不要来了,你只是更紧的搂住他,几乎要融为一体,后穴绞得很紧,你知道他害怕,可这样又能让他更敏感,刺激到那一点时的快感比以往都要强烈。
水声,芦苇摇晃的沙沙声,陈登的低喘声,云雀和蛾使的交谈声,在此刻都被融到风里,欲望的累积像涨潮,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脆弱,像一尾风中摇曳的小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欲望的潮水淹没他,吞噬他。
你的指尖一次一次的插进去,又缓慢的抽出来,比起抽插,倒不如说是碾磨,绕着那一个点,用尽各种方法刺激最敏感的地方。
陈登的眼泪不多见,至少你以往跟他做的时候很少操到他流泪,但今天居然来的格外的快,你很快便感觉手掌下一阵湿热,他的腰在无意识的微微往前挺,一次次崩溃的弯起,一次次的难耐的下落。
陈登的喘息声陡然快起来,他别无他法,只好咬住自己的手腕无声无息的流泪,身下快感的累积已经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只消最后一点点刺激,就能将他整个人钉死在原地。
你凑到他耳边,很小声的低语:“哎呀,云雀和蛾使在夸你呢……”
陈登身子猛然一颤。他听不见,只好相信你的话,默默的等着你继续说下去。
“他们说,他们都很喜欢你……嗯,心性仁爱,淑质英才……”
陈登感觉自己被割裂开来了,理智在塌陷,性欲在叫嚣,他无意识的流着泪摇头让你别说了,这样的场景只会让他感到更羞耻。
“你说,他们知道你这会儿在干什么吗?”
你轻轻笑,陈登发出些呜咽声,性器前端已经流出腺液,弄得身前一塌糊涂,他忍不住把性器往外衣上摩擦,试图获得更大的快感。
这时,你又一次把手指抽出去,不过这次没有放缓速度,而是施了力气,重重地、狠狠地擦着敏感点抽出去。
陈登立时就射了,他再也克制不住声音,从喉间挤出彻底崩溃的呻吟,快感一时爆发,他除了痉挛着腿、吐舌头翻眼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连呻吟声都微弱,理智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风渐渐弱了,良久,这里只剩一片彻底的安静。
陈登一点一点地拾回了发声的能力,他在长时间的无声后,终于开始断断续续的喘息,通过这种方式分担过量的快感。
你做了一场,现在餍足得很,替他理理头发,顺顺呼吸,帮他恢复到平时的状态。
“……他们听到了?”
陈登哭了一场,鼻音有点重。他此刻理智回笼,只能闭上眼睛,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了,他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如直接跳到旁边的江里,拔足狂奔向下一段人生……也不知道他下辈子能不能做一条鱼。
你忍不住笑:“哈哈哈哈哈……他们早都走了。”
“真的?!”他猛的睁开眼,变成鱼的幻想破灭,心绪大起大落,他感觉脑袋都有点昏昏沉沉的,又问了一遍:“真的走了?”
“嗯,走了。”
“没有听见我们在这里?”
“看来是没有。”
陈登彻底松懈下来,腰间的酸软这时才慢半拍的涌到他的脑海里,他整个人都软了,半是埋怨的看你一眼:“……可吓死晚生了。”
你嘿嘿两声,替他把里衣重新披在身上。
夕阳在天边泛出点红边,春风逐渐带了点料峭的寒意,你们在江边休息够了,动身打算离开。
你替他逐层的穿上衣服,手掌一寸一寸摸过他的背。单薄,纤瘦,隔着皮能摸到骨头,掌下的躯体看起来完好无损,你知道内里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你突然想起那些被倒掉的使君子汤,想起他夜晚压抑着痛苦的呻吟。
你一时沉默了。
良久,你替他系衣带时,状似无意的问他:
“……明年春天能一起钓鱼吗?”
陈登轻笑。
他多了解你,知道你言语背后的意思。他笑声掺着自嘲,轻轻把下巴垫在你肩膀上,阖上眼睛。你听他的笑声,感觉他像在包容一个天真的孩子。
他说:“……还能一起吗?”
“别说丧气话,元龙。”
他最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但他不忍心欺骗你,又无法劝说自己,只能巧妙的在两者之间找了一条道路,以沉默和顺从应对你略微的愠怒。
你捡起他的外衫,这已经不能穿了,上面沾着泥土,更多的是莫名的液体,泪液,腺液,精液。
气氛突然有些凝滞,你把外衫丢给他,陈登试图勾你的手指,你没理他,却也没放开他的手。
一路往城里走去。落日楼头,烧霞满天,夕阳照在城楼的牌匾上——“广陵”。城门还未关,你看见大道上人来人往,市声喧嚣,熙熙攘攘的人流声在此刻显得格外的温馨,有种情绪在心里一点一点膨胀,逐渐占据了整个心房,你细细品味,发现那是一种柔软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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