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们谁也没说半句话,只要自己心里还在意,就逃不了这冰冷又安静的气氛。
他们都是无法装作不在意的人。
「……为什麽不回家?」
为了不让沉默继续震耳yu聋,苏韦率先打破沉默。
「单纯不想回去。」
「你不是说自己不会说谎的吗?」
「我没说谎,概括来说真的是这样。」
背对背的他们,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也不确定彼此正在做什麽,只能听着声音,继续谈着天。
「我的话算是在逃避,骗家人说没买到回去的车票。」苏韦尴尬的笑了几声,谈起自己的私事,「你不是说朋友间要互相信任吗?我说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看能不能取得你的信任。」
「如果你买不到车票,大可以跟我说,我开车送你回去。」白湛舟说着,还不忘补一句:「也不用怕塞车或太麻烦我,只要你说一声,我们就马上走,我可以暂时当最力挺你的好朋友,这点小忙不算什麽。」
苏韦没想到白湛舟到现在还在记仇,转过去睨了他一眼,却发现这人即使在宿舍,都和在教室里一样,总是挺直腰、椅子也只坐一半,完全不靠背。
这样都不累啊?苏韦盯着他的後脑勺,可自己也不会读心术,更猜不透他。
「但我也不想占你便宜,只听你的秘密,所以我也分享一点我的。我回家的话,估计会被我妈带去相亲,光是用想的就觉得烦躁。」
「听起来真的是富家子弟的烦恼,小少爷,真不愧是你。」
「不是每个有钱人都有这样的困扰,像我的哥哥就不会被强制带去相亲。」
「为什麽?」
「换你说了,你的秘密。」
苏韦「啧」了声,倒是知道白湛舟有着这麽ai计较又ai算清的个x,「我连上大学的钱都是贷款来的,但我回家估计会被伸手要钱,我拿不出来,会很尴尬,也觉得没面子。」
「听起来真的是中产阶级以下家庭的困扰,真没想到你有这麽一面。」
「在我的生活圈中,像我这样的人也不少,家里的钱称不上多,但还够生活,不过依我看,我家现在就像在苟延残喘一样,每况愈下。」
「既然如此,为什麽不去打工?」
白湛舟一句话就堵得他哑口。
问话就如锐利的一把剑,直接抵在他的心头。
叛逆是他最後的偏拗,是他不服气的表现,也是最不想被别人发现的事。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有钱,我的家人就会狮子大开口,要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们,往後只会对我索取更多,更会视为理所当然。」
即使是白湛舟,也听过这如同人间鬼故事的家庭状况。
「所以,你讨厌你的家人吗?」
「没有,我很喜欢,我ai我的爸妈,也ai着我的五个弟弟妹妹。」这是苏韦0着良心说的话,「但我的ai不是没有尽头,如果不停向我索要,总有一天也会被掏空。」
这一点,白湛舟算是能明白。
他也同样感谢并ai着他的父母,但如果他们对自己的好,只是想将他当作商品一样买卖、继续主宰他往後的人生,他的ai也会逐渐转为失望。
「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y森到像是随时会闹鬼的宿舍居然成了我们的避风港。」白湛舟轻叹口气,「虽然住宿舍是父母的安排,但我也想瞒着他们出去租屋,毕竟这里实在……以卫生和生活品质来说,真的一言难尽。」
「宿舍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有好有坏。」苏韦反而很喜欢宿舍的生活,很快地就和其他房的学生们好上,对他这种社交达人来说,宿舍就是用来交朋友的地方,「不过你为什麽到现在都没搬出去?」
「你很希望我快点搬出去?」白湛舟回过头,质问起他,却没想到他一转头,就看见苏韦早就趴在椅背上,也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他都是望着自己的背影在说话的。
他的表情和平常一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白湛舟原本皱起的眉头,也因为他浅浅的笑松了开来。
「怎麽可能,你搬出去之後,我接下来的每堂早八都会迟到。」
「最好,你明明自己就起得来,只是起得b较晚而已。」
「最近已经习惯被你叫起床了啊,现在听到闹钟的声音,估计连手指头都连不会动一下。」苏韦理所当然的口气,让白湛舟静默了好半晌。
他其实很习惯被别人依靠的感觉,但仅次於课业。
他可以扛下一整个小组的作业量,自己做出最完美的报告,被组员当作是神一样崇拜,但像是这样的日常琐事,倒是没有这麽被深深依赖过。
白湛舟转过身,苏韦又只能盯着他无聊的後脑勺。
「其实我确实是因为你,才暂时将搬出去的事延期。」
而白湛舟说的话,让苏韦愣了好半晌。白湛舟的後脑勺变得模糊,尔後又再度清晰,气氛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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