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小心翼翼处理起伤口来。
血水端出去一盆接一盆,吴磊在旁侧焦灼的打转,等到尚真明说“没事了”他才恍然坐下。
吴磊受得皮肉伤也不少,他是行刺的目标,自然也承受了更多的攻击。
尚真明认认真真给他检查了一番,见他眼睛一直看着床榻上的赵乾景,才说:“几年不见你这小心上人越发俊俏了,也怪不得当年你一见倾心。”
面对旧友的调侃之言,吴磊不甚在意,往昔长安城中纷繁复杂,他不得已隐瞒了自己与赵乾景之间的情愫,如今小春城可是他自己的地盘,他不能还让赵乾景受这种委屈。
主将遇袭,这场和谈终究化为乌有。
剑圣留下的话语指向明显,他为大凉臣能驱使他效力的唯有皇帝,家国如今内忧外患却先杀主将,可见其忌惮。
对此吴磊已觉不出内心寒凉几何,朝堂争斗数载,他已然不信帝心,更不会奢望皇帝能眷顾他几分。
他压下了这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的内情,一面指挥军马打着敌人刺杀的名义重新作战,北凉军憋着气,一鼓作气下来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先锋军生生撕开了敌营一道口子,将先前失守落霞关夺了回来。
落霞关中百姓夹道欢呼,迎接大军入城的当日却不见主将的身影。
除却商谈军务,吴磊一直守在赵乾景身边,随着大军得胜的消息传来,赵乾景也终于在昏睡中醒来。
军医被传来帐中探查经脉,服下汤药又扶他靠坐在床头,一番折腾后两人才终于说上了话。
昏睡的这些天赵乾景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只是伤痛的撕扯与混沌相互拉扯,直至今日才勉强从中醒来,在对上吴磊的眼神后,万千思绪涌入心头。
泪如雨下,肩膀抖动间明艳似火的少年郎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往昔师父的教诲,凭剑安天下的阔谈,都在此刻化为云烟。
明明可以做世间醉逍遥的人,最终还是逃不过皇权的驱使,成了帝王手中的利剑。
他哭的肝肠寸断,难以抑制,甚至拒绝吴磊触碰,他咬着手躲在被衾中不肯发出呜咽声。直至最后吴磊被匆忙而来的亲卫叫走,伴随着脚步渐远情绪倾泻而露。
猛烈的咳嗽使得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他强撑着想用内力压制,气息紊乱间竟调动不起来,尝试了几次才压制了下去。
亲卫不敢进门,也唯恐任由这小祖宗任性下去会闹出什么事端,只得硬着头皮又去请吴磊回来。
这一去一回耽搁的功夫已让赵乾景调息完毕,吴磊重新进门时,赵乾景已然整理好了自己,除却红肿的眼全然看不出适才的狼狈。
“你……”
“那天要杀你的人是我大师兄,是我放走了他。”
两人同时开口,只不过吴磊带着关切言语小心,赵乾景的话说的顺畅却难掩盖自身的情绪。
他见吴磊没有接话,忙解释说:“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他,是交上手之后才认出来的,我当时……”
“小景,”吴磊将他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我没有怪你,从来没有过。”
“对不起吴磊,我应该早告诉你的。”
“不要道歉,是你救我了,该道歉的是我,是我没护好你,”吴磊一寸一寸抚摸过他胸口留下的伤,心口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一时间竟也红了眼眶。
原本赵乾景醒了是件好事,但吴磊也渐渐发觉了他的不对劲,赵乾景伤了左手,照他的性格能下床便会去摸剑练武,原本吴磊还想着如何劝他好好休息,但这一回却大不相同。
横秋剑就那般放在桌案上,赵乾景有时会发呆看着它,却始终没有拔出过。
剑客不再出剑,剑失了颜色,赵乾景的灵魂也似是被抽走了。
终于有一日赵乾景提出自己想要离开,他不想成为吴磊的拖累。
这次行刺吴磊也伤的不轻,只是他身为主帅不能倒下,至今仍喝着军医开的汤药。
吴磊自然不许,两人在将军府中吵了一架,听着赵乾景说那些自我贬低的话,吴磊不由气血上头,带着怒气的一掌到底是只停在了半空中。
不怒自威的大将军拽着眼前人的衣领将人扯到了面前,发狠似的吻了下去,两人心头都压抑了太久,只是血腥味闯入唇舌才恢复了理智。
赵乾景任由吴磊解去了他的衣衫,后腰抵在桌案边被铺天盖地的吻夺去了呼吸,片刻后他被翻了过去,他的一条腿也被抬了起来,就着这个费体力的姿势一贯而入。
两人太久没有尽过欢愉之事,伴随着后穴紧缩,痛感随之而来。
他不想打破氛围,只是任由吴磊摆弄着,平日里和煦的男人也在此刻发了狠,似是在宣泄着什么。
在快速的操弄之下,赵乾景无需触碰就已然临近高潮,偏吴磊不许他释放,按着他的手堵住了将要宣泄处,濒临节点有被打断赵乾景十分不满,可一开口便露了怯,全是断不成句的呜咽碎语。
吴磊见他着实难受也不由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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