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误撞进了x-base酒吧这个小意外。
没在落地窗前回忆多久,季明就收到了某个固定号码发来的消息:
「季总,区先生进了一家酒吧。」附图照片是x-base的正门。
季明眯着眼思忖片刻,x-base,翟子浪的产业。
「知道了,盯紧一点,不容有差。」
季明舒展了一晚上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
江滩,每一个夜晚都灯火通明。
沿江步行街宽阔而平坦,遛娃的靓妈,遛狗的铲屎官,退休的老干部,甜蜜依偎的小情侣,甚至是落魄的流浪汉,都能在江滩上吹着免费的晚风,惬意而行。
但区可然跑到这里除了吹风,还有第二个原因,那就是在这里,他可以隔江遥望滨江壹号。
滨江壹号顶层,便是季明的家。
以前区可然不知道那里住着谁,在江滩行色匆匆地往来无数次,也没曾朝那片富人区望上一眼。但这一个月里,他自己都记不得多少次驻足江堤,眺望彼岸同一个方向。
他忽然觉得自己挺蠢的,难道因为曾经走入过豪华大平层,就自以为与大平层的主人产生了某种联系吗?于他而言,那不过是家私人“艺术博物馆”,主人向谁发出邀请,谁就得幸参观。
仅此而已。
江风把他吹得眼饧口涩,区可然拢了拢外套,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沿着江滩漫无目的地信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家名叫x-base的酒吧面前。
进去坐坐吧,喝杯酒暖暖身子也好。区可然如是想着,抬腿走了进去。
酒吧是孤独灵魂的舒适区。
嘈杂的音乐、昏暗的灯光,外加陌生的面孔,融入其中便如鱼游大海,甭管高兴还是难过,小酌还是买醉,只要付钱,就可以尽情地做自己,不用伪装。
屁股刚挨着吧台凳,美女调酒师就妖娆地迎了上来。
“小哥哥喝点什么?”
“b52轰炸机。”
调酒师笑着说好,很快就把冒着蓝色火焰的短饮烈酒放在区可然面前。
顶着吸管,一口气干完。
“三杯,”区可然竖起三根手指,“三杯一起上。”
调酒师狐疑地看了看俊俏的年轻人,连调了三杯轰炸机,点上火,放在区可然面前。
“小哥哥,开局就这么生猛啊?”美女调酒师托着腮问。
区可然笑而不答,同时叼住三根吸管把酒抽干,然后竖起跟脸蛋一样漂亮的手掌。
“五杯。”
调酒师荡起风情万种的笑:“这么俊的小哥哥,喝醉了怎么办?跟我回家吗?”
区可然微垂下头,表情笼罩在阴影里,只听见暗淡的声音:“喝醉了才好。”
调酒师不免对这买醉意图很明显的小靓仔心生怜惜,哪个缺心眼的家伙忍心让这么漂亮的小伙子受伤啊?狼心狗肺暴殄天物啊。
“五杯我会给你上,不过要一杯一杯喝哦。”
区可然没有抬头,只说了个“好”字。
酒吧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点了杯低度酒,假模假式地啜饮,眼神却如鹰隼般锁定在区可然周遭。
闪烁的灯光偶尔打在他脸上,一晃而过,非仔细分辨不能察觉——这不就是那天夜里坐在黑色丰田上、被区可然敲了车窗的中年男人吗?
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静,直到看见通道里忽然拐出一个人,翟子浪。
不是冤家不聚头。翟子浪今晚在自家场子招待狐朋狗友,一出包厢,就看见吧台上落单的区可然。
季明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当众殴打了他,以至于他翟子浪在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圈子里,当了一个月的笑柄,颜面无存。更可气的是,父亲翟逍非但不给自己儿子撑腰,还低三下四地上门赔罪。
风波虽然过去了,但梁子也是彻底结下了。本事小脾气大的翟子浪指天发誓,总有一天要让季明加倍偿还。
瞧瞧,报仇雪恨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环顾四周,没有认识的身影。翟子浪理了理头发,邪笑着朝区可然的方向走去。
“阿ay,一杯玛格丽特,一杯长岛冰茶。”
美女调酒师循声回头,意味深长地看向自家老板,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之后,挤出个微笑:“好嘞。”
被称为阿ay的调酒师一边低头制酒,一边在心中向区可然默默致歉。别怪我呀小靓仔,老板要泡你,我这个没权没势的打工妹只能遵命行事了。
翟子浪点了支烟,吐着烟圈数了数区可然面前的空酒杯,九个。
又看向撑着额头发呆的区可然,面带桃花,眼神迷离,薄薄的唇微张着,带着点儿湿意——这是醉了。
调酒师把两杯酒放在翟子浪面前,翟轻轻把蓝色玛格丽特推到区可然手边。
“嗨,能请你喝一杯吗?”
区可然迟缓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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