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何皎哭得一塌糊涂,泪眼朦胧中,见一个女子来到他面前蹲下,用手帕小心翼翼擦起自己的脸。
等女子擦干何皎的眼泪,何皎看清她的脸,眼泪刷地又流下来。
因为他发现这个热心肠的女子还是个漂亮的美人。
————
“那天马为何杀白马?皆因天马是马王,而白马是阉马!”
“马王最厌恶阉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素日温和的太子慕容瑛怒气冲冲道:“儿臣早跟父皇说过就是舅舅哭死了也不要把天马赐给他!”
慕容纵一开始不愿意给何皎天马,何皎就哭闹打滚,慕容纵没抵抗住。
被儿子训斥得颜面扫地的慕容纵也不反驳,只是生闷气,当衣袍上血迹斑斑的何皎被送进宫,他看到何皎
在宫中住了那么多年,何皎头一次看见太子把火发到姐夫头上,当儿子的骂起当爹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慕容瑛骂完两个人,便拂袖离去。
见慕容瑛怨气冲天的背影,何皎嘀咕道:“太子好凶啊……”
他惯是这样的,高兴的时候叫慕容瑛“瑛儿”,不高兴了就叫“太子”,情绪也不掩饰,直白得很。
慕容纵听了何皎的抱怨,也不愿意替他出头,反而冷冷道:“此事,禁足半年。”
知道又要被关起来的何皎表情一变,眼睛眨巴眨巴,泪水还没酝酿出来。
慕容纵宽厚温热的手掌就捂上他的眼。
“不准哭。”
…………
宴会如期举行,只是慕容纵姗姗来迟。
这次宴会的主角是太子慕容瑛和淮南国公主赵婵,其他的皇室宗亲凑上前,热情的攀谈起来。
只是太子脸色极差,而淮南国公主左顾右盼,目光总是在人群里寻找。
两人都是心不在焉,直到慕容纵带着换了衣服的何皎出席。
赵婵从千里之外的附属国淮南国赶来,是为了和亲,嫁给从未见面的太子只是她的使命。
而今天她却反悔了,不愿意嫁给太子。
宴席尤暗,唯独何皎至,轩轩若朝霞举。
何皎的目光也停留在直视他的赵婵身上,不禁心一颤,认出那个为他拭面,温柔又热心的美女子。
注意到何皎目光频频停留在赵婵,慕容纵低声询问他怎么了。
何皎风评不好,总有流言缠身,常有女子说被何皎辜负抛弃。
其实慕容纵知道那些所谓被何皎辜负的女子在说谎,她们喜欢何皎是真的。
所以听到何皎回应“想娶这个女子为妻”,慕容纵愕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赵婵上前。
赵婵先是给慕容纵行了大礼,慕容纵手虚抬让她起来,然后指着何皎对赵婵道:“这是太子的舅舅。”
知道自己闹乌龙看上侄媳的何皎笑不出来了,心都碎了。
赵婵表情比何皎还难看,在慕容纵极具威压的目光中,缓缓给何皎行礼,从银牙中咬牙切齿挤出一句:“侄媳见过舅舅……”
无人看见她低垂的眼眸中满是不甘。
太子的脸色亦不好,宴会未举行完,他便借故离席,抛下赵婵。
赵婵本来是不难过,可何皎见太子离开总是用担忧的眼神看她,她就有些委屈了。
因为她觉得何皎是喜欢自己的。
不可明说的心思悄然酝酿,形成不可阻挡之势。
…………
禁足对于爱玩的何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被关在宫中不能出去,意味着他不能去走马斗鸡赏花饮酒等等。
但这次有些不一样了,他遇见一个喜欢的女子,虽然因为身份原因不能在一起,不过在宫中总是能相见,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在何皎和赵婵频繁见面后,即便两个人寻常相处,从不逾距,慕容纵也忍耐不住警告何皎注意影响。
何皎没有风评,可赵婵需要,毕竟赵婵已经和太子成婚,何皎消停了几天后,学聪明了,每次找赵婵的时候,都是在东宫里,且太子也在。
众口悠悠算是被堵住了。
慕容瑛也知道何皎的小心思,脸色比慕容纵还难看。
真正爆发还是一次三人宴饮,他假装醉酒伏案假寐,却看见赵婵起身走到喝得醉醺醺的何皎,勾着何皎的下颌低头亲下。
醉醺醺的何皎也热情回应,眼睛水光迷蒙,等赵婵又解开何皎的衣带时,何皎表情挣扎起来,似乎清醒些露出愧疚惊诧的神色,然后抗拒起来赵婵的亲热。
不死心的赵婵不顾何皎的挣扎,强行扯下何皎的衣袍,等情难自抑的赵婵手指伏上何皎雪白的胸膛时,慕容瑛起身将赵婵一把推开,冷冷看着摔在地上的赵婵。
还没反应过来的赵婵俏脸红红的,在慕容瑛冰冷的目光中渐渐苍白。
等赵婵离开,慕容瑛才看向何皎。
何皎衣服尽数被剥尽,赤裸的,像一只乖顺待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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