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纸清晰地呈现在言许对面的墙上——当然,还有赤身裸体,淫荡地张开大腿被捆成粽子的自己。
“言言喜欢俞周的画吧。其实我也很有天赋,不如教教我,说不定我可以比他画得更好。”贺逐深不咸不淡道。
言许最开始的答复是不长记性地讥讽他画一辈子也超不过俞周,随后身体里被插进了两个跳蛋。
贺逐深问第一笔用什么颜色。
“你……!我只会画画,不会教。”
这个答案的后果是阴茎被棉绳绑了起来,龟头和圆润可爱的囊袋都被绳索固定着挺翘着。
直到越来越多的东西塞进下穴,言许终于凄然地服了软。
“灰色……”就像他眼底的颜色。
贺逐深一笔一笔,在言许胡言乱语的指导下完成了画作。
玩具运作起来,言许不敢看画面里的自己,始终没有睁眼,直到体内的玩具关闭,他失去意识地昏睡过去。
也没有看到贺逐深笔下的画板上,白纸上的主角一点点地从赤裸淫荡、穴户暴露、双腿间泥泞到几乎失禁的模样,鬼斧神工般,变成了一个在蓝天和草地上安然熟睡的少年。
“哇,言大神,你终于回学校了,身体好些了吗?”
班长眼神欣喜,看着眼前高大但瘦弱的男生,关切地问。
其他同学们也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抬头用眼神问好。
只见走进画室的言许穿着长袖、戴着口罩,眼神恹恹的,走路也有些不稳,俨然一副清冷孱弱的病号模样。
他整整一周没来学校,贺逐深给他请了病假。
言许微微一顿,心底一暖,却没有做过多的回应,点了点头淡淡“嗯”了一声,接着便往自己的位置走。
他知道这样显得很不近人情。
中学时期他被孤立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也独来独往惯了,但内心还是很渴望有交心的朋友。
直到14岁找到人生目标前,他都是被动陷入孤独,初二下学期展露惊人的绘画天赋后他的朋友才逐渐多了起来。没想到却在16岁后换了一种方式,无奈地与许多他觉得很好很亲切的、可以交朋友的人主动拉开了距离。
贺逐深有病。
高中的时候有女孩子对他表白,言许在拒绝后很不忍心,按女孩的期许轻轻拥抱了对方一下,那之后贺逐深直到高考前都没让他回学校,请了家教在“家”给他上课。
上完课后做什么呢?答案是挨操。
在家里上课,对贺逐深来说,操起他来实在是太方便了。
惹贺逐深一个不高兴,他就会彻底失去自由。在他面前,自己不再是一个活在阳光下的自由的学生,只是贺逐深买来的随时随地张开腿挨操的性玩具罢了。
他不知道贺逐深现在还会不会像高中时期那样买通画室里的某个人做眼线。
贺逐深说,一旦发现他和某个人走得太近,不仅会罚他,对方也会被他牵连,让他好自为之。
那之后言许就习惯了和人保持距离。
好在言许和贺逐深的事情在学校没有任何人知道,贺逐深答应保密。
但上次,他们的事情被俞周看到了。
对了,还不知道俞周怎么样了。
“言许,欢迎回来,老师说这节课自由练习。”
一个柔软清甜的声音轻轻从身后传来,言许回神。
是学委,一个很可爱的、眼睛亮亮的总是会凑近向他明知故问一些简单技巧的女孩子。
言许掀了掀眼睫,可他的心已经不能再像高中那么容易被掀起波澜了。
他轻轻点了点头,从喉咙里勉强发出一个沙哑的气声的“好”。
犹豫要不要加上“谢谢”时,想起口交的时候唇角裂了一道口子,嗓子眼也被戳得很疼。还有稍长的头发发尾下,耳根处是掩藏起来的深红色细碎吻痕,扭头的话是很容易被看到的。
这句谢谢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直到女孩坐回画架前,他也没有回头。
下午,言许和几个同学在展馆准备学院周末的画展。
手环震动。
言许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
他原本毫无拘束的白皙手腕上赫然圈着一个银黑色的手环,看起来很像一块简单的电子手表。
手环狭小的显示屏上出现一条消息:[在干什么?]
备注是一个句号。
是出差了的贺逐深。
而这个手环的真正功能是定位,像手铐一样死死禁锢在他手上,他自己摘不掉。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再一次被逼到了崩溃,膝盖发疼地跪在贺逐深面前一次又一次绝望又屈辱地道歉。
“贺先生……我错了……我不该不按时来见你……不该靠近俞周……不该和别人产生肢体接触……不该不接你的电话……不该不回消息……不,不要!我受不了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贺先生!我……我会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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