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在这里别动,我去医院给你买药,很快就回来。”钟渊大魔王最终还是被推倒了,他小心翼翼的将顾禾默放了下来,叮嘱了一句,然后撒开腿就往医院跑去。医院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钟渊怕吓着了顾禾默,跑到了客厅,从窗户那里一跃而下,直接飞到了医院,从医院窗口跳了进去。坐在那里看病历的医生神情淡定的抬了抬眼:“什么事?”“发烧395c,之前没有受凉,不过情绪波动有点大,”钟渊道,“身体素质一般,平时没生过什么病。”“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毛病,”医生一眼就看出生病的人不是钟渊,“还是把人带过来比较好。”“他比较怕医院,您先开点退烧的药给我,我回去看看情况。”钟渊道,其实言灵师身体都很好,自愈能力强,他也是关心则乱了。“行吧。”医生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更何况言灵师更加不省心,他写了张单子塞进桌上的圆球里,没过多久,圆球吐出一盒药来。“里面有六支,烧退了就不用喝了”钟渊谢过医生,接过药后忙不迭的又撒开腿跑了回去,看得医生一愣一愣的,摇头叹息这群年轻人,做事毛毛躁躁的。钟渊这一来一回堪称是飞速,他担心处于迷糊状态中的顾禾默一个人会捣鼓出什么事来,事实证明他的担忧不无道理,穿过客厅进了卧室,一看床上,空荡荡的没人!他顿时后背一凉,出了一身冷汗。微弱的哼唧声传来,钟渊连忙绕过床,看到顾禾默已经扒掉了上衣,呈大字形,整个人贴在地板上取凉。听到脚步声,地上的人偏了偏头,轻轻地哼了两声。钟渊心中冒出了几束愤怒的火焰,他一声不吭的把人给抱起来,按进了床里,同时拿出那盒药,掰开一小支,道:“喝药吧,喝了再睡一觉,明早起来就好了。”顾禾默用被子捂着头:“不喝!”“你喝不喝?”顾禾默继续犟着:“不喝!好苦不喝!”钟渊内心的小小火苗顿时变成了燎原大火。他是又心疼又好气,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生病的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可是他生气之余还是掩饰不住心疼,人都已经放到心尖上了,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钟渊发出了最后通牒:“你真的不喝?”顾禾默坚持:“不喝!”他默默的抓着被子,觉得钟渊这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可是高烧buff下的智商又思考不出来这不对劲在哪里。钟渊居然笑了:“好,你不喝。”
下一秒他抓着小药瓶,一仰头,自己一饮而尽。顾禾默愣愣的看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的人突然毫无预兆的靠近,他条件反射仰头躲避,后脑勺却被按住,下颌被手指捏住,然后抬起。唇上多了一股温热湿润的感觉,钟渊强迫性的堵住了顾禾默的双唇,苦涩的药水顺着两人的唇齿流入了顾禾默的口中。唇齿相亲的感觉非常美好,至少对于钟渊来说是这样的,他轻轻舔舐着顾禾默的唇瓣,宛如吃糖果一样一点一点,汲取其中最甘甜的滋味。而顾禾默,他已经傻了。直到钟渊恋恋不舍的放开,他才皱着眉头从床头拿了杯水灌下去,去去药的苦味,同时消消耳根的灼热感。“我这是初吻,保存了二十二年的。”顾禾默决定为自己挽回一点权利。钟渊的每个动作中都带着笑意和满足,他帮顾禾默捡起飞出去的抱枕和被子,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睡吧。”顾禾默对这个反应非常的不满意。钟渊看他一脸意难平的样子,又道:“我也是初吻,保存了……二十五年。”说完,他带着有些发烫的脸咔哒一声关上了灯,侧身躺了下来,看着半米开外的顾禾默,见他直愣愣的睁着眼睛在发呆,道:“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顾禾默终于是闭眼入睡,迷迷糊糊中还在想,这笔账没完,明早继续算。他哼唧了一声,翻个身背对着钟渊,把自己的兔子抱枕美美的搂进了怀中。作者有话说:顾禾默:他说他保存了二十五年……难道是在强调比我的珍贵??? 默默无声二十八所谓祸害遗千年, 顾禾默昨晚烧的神志不清意识模糊,灌了点药下去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立刻精神百倍。他睡了个自然醒, 一看钟都已经是上午九点多,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慌, 宿舍里左右逛了一圈, 居然没人。“钟渊,钟渊, ”顾禾默扯着嗓子喊了两声, 没人应,他缓步踱到了厨房,几乎是绿着眼睛开了冰箱门, “饿死我了,昨晚我干什么了?体力消耗那么大?”他抓了一袋泡面出来,一边等着水开,一边苦思冥想,伴随着咕噜咕噜的煮水声, 他硬是没能从记忆深处将昨晚的事情给挖掘出来。只有几个模糊的片段, 比如他扯着嗓子鬼哭狼嚎着什么, 比如他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什么, 比如他君子动手不动口的缠在钟渊的身上……哦豁, 厉害了。顾禾默非常心虚的煮着泡面,红烧牛肉味的浓郁香气都没有办法遮掩住他内心的悲伤,谁让他每次一喝多了就智商下降,昨晚, 昨晚他好像是发烧了, 那效果估计和喝多了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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