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没有放手的想法。他抱着陈榆,好像要把她揉碎,但又不敢用尽全力,害怕真的被他揉碎。陈榆第一次发觉宋池的力气这么大。在这个压迫性的拥抱里,她有些喘不上气,敏锐地察觉到身上的人呼吸渐渐加重,心跳也越来越快。腰间的一只手缓缓移开,顺着她的脊背往上,最后用宽大的掌心托住她的后颈,让她如同被捕获的猎物般露出自己的脖子。反应过来宋池想做什么时,陈榆试图挣脱道:“宋池,松手。”。但宋池根本不听。他黏着陈榆的颈侧落了下一个细腻的吻,从肩窝一路到耳垂,期间陈榆动了动,立马被他安抚般地压了下来。宋池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碾磨。陈榆耳朵很敏感,带着温热躁动的呼吸碰到那块区域时,她下意识想往后躲,可任凭她怎么动,都无法推动禁锢着她的那个肩膀。“别动了……”宋池低声道。他松开那个小小的耳垂,用唇瓣蹭着陈榆的颈侧,然后张开嘴,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极浅的牙印。虽然浅,但陈榆还是感受到了一丝痛意,以及抵着自己大腿根部那团让人忽视不了的硬物。两人的姿势亲密无间,如果不是私处布料的阻隔,宋池或许真的会失控。“陈榆,别动了。”宋池停下来,努力控制着呼吸。很快,他发现这无济于事,仅有的理智让他还能维持拥抱的姿势。陈榆的呼吸也跟着加重了,一半是身体的反应,一半是被气的。“宋池,”她侧目看他,“我不动,你先让我起来。”这句话唤回了宋池一丝清明。他略微撑起身,跟陈榆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垂眸看她,一瞬不移,静的像是一条经年不语的暗河。那双眼睛看得陈榆有些发热。意识到氛围走向不太对,趁着空隙,陈榆没有犹豫地推开了他,把自己从那个怀抱中挣脱出来。接着她伸手碰了碰脖子上的牙印,神色不明地看着宋池说:“原来你真的是狗。”话说出口,陈榆等他的反应。什么反应也没有。宋池还是在暗处,在离她不过半臂的距离之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像是掩埋在灰烬里的晦暗残火,仿佛能把她浑身看透,看得她小腹微紧,身下突然湿润了起来。“宋池。”再开口时陈榆发觉自己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今天有些不听话。”宋池微愣,却没有挪开目光。黯淡光线里,拉开一小段距离两人就会看不清彼此。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微微发凉,听得人心悸。“我知道。”转瞬间,两人的距离重新缩小。陈榆被宋池拉向他面前,这次彼此换了个姿势,换成了陈榆撑着宋池胸膛,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宋池背靠着沙发,牢牢地抱住她。缓了口气,陈榆直起身,跨坐在宋池身上,用手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抬脸。“好啊,”她故作生气道,“你还得寸进尺了。”视线里的人一言不发,那双陷在黑暗里的眼睛出现了点点碎光,宋池望着她,像在端详月亮。
“这是得寸进尺吗?”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问。语气卑微,内容却完全相反。陈榆定定地看了他两秒,然后弯起嘴角说,“当然是。”她拉起宋池的左手,摘下了他手腕上的项圈。项圈被宋池戴在手上一个多月,变得更加柔软,没了刚买时的僵硬冰冷,上面的血污也早变成了棕褐色。手腕骤然变得空荡,宋池不自然地动了动,看向陈榆的眼里满是疑惑。“低头。”陈榆简单直接道。她为了方便和舒适,出门时随便套了一件棉质的长裙,此刻因为跨坐的姿势,裙摆全都堆在了臀边。宋池的手撑在身后,没敢再往她腰上放。“……”宋池看着她手上的项圈,抿了抿唇,短暂思考了一瞬,反应过来。他放在地板上的指尖微动,慢慢扣进掌心,接着在陈榆的注视中低下头。陈榆拿着项圈,指尖摩挲过宋池喉结,带来一阵转瞬即逝的痒意。“放松。”她看出了宋池的紧张,戴好项圈后,特意问了句:“难受吗?”项圈质地很好,虽然跟人的皮肤直接接触,算不上舒服,但也绝说不上难受。宋池诚实地摇了摇头。陈榆伸出手指勾住项圈,稍稍用力,宋池的身体便被她带着往前,她仍旧挺直着背,垂眸去看近在咫尺的宋池。他的眼眸跟这个看不清的房间一样,让人摸不清想法,却又能看见眸底荡起的涟漪,如同夜行的航船悄无声息地驶入海面。沉默温柔,划开层层水波。由于此刻的姿势,宋池下意识扶住了陈榆的腰,害怕她向后倒,不自觉用力将她搂的更紧。陈榆松开项圈,捧起他的脸。她忽然好奇问:“你现在在想什么呢?”如此平静,又如此炽热的眼睛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宋池垂眸,与她错开视线,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不停轻颤的睫毛让她想起某日雨后迷路在阳台的蝴蝶。长裙堆迭下,隔着薄薄的一层内裤,花心与凸起的硬物紧密贴合在一起。陈榆扭了下腰,随后看见宋池难耐地皱起了眉头。“回答我。”说完她没有等到宋池开口,而是等到了一个克制的吻。少年的气息温润而泽,唇瓣像是一只容易受到惊吓的飞鸟,短暂地落在了她的嘴角,而后离开。不等她回过神,飞鸟复又归来。“你……”陈榆瞪大眼睛。宋池的舌尖轻轻舔过她的下唇,仿佛撬开珍贵的贝壳般,湿润淡红的舌头撬开了陈榆紧闭的牙齿,滑进她的口腔。两人舌头的触碰青涩又缱绻,细密的电流在陈榆血液中游走,呼吸间全是宋池的气息。宋池含吮着她的唇瓣,不断深入,引诱缠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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