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适合约会,风停了,街上人来人往,热闹不嘈杂。两人沿着酒店所在的街道散步,边走边聊,大都是恩慈讲,纪荣听。散步是很适合发生在城市晚上的行动,缱绻气重,指尖缠绕在衣袖下,陆恩慈轻轻摩挲男人指根处的婚戒,慢吞吞的,一圈一圈地转。“今晚怎么总是摸这个?”纪荣反握住女孩子的手,不再让她乱动。“我想到那个,那天,哈哈……”陆恩慈牵着他,振振有辞地强调:“捡了两次,两次哦!”那天?应该是很久前的事了,纪荣微微皱眉,问她:“对不起,我有些记不清,…什么两次?”少女脸上有几分得意的神采,如同日头最盛时的阳光从心头搔过去。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得意起来并不讨厌,反而有种很吸引人的俏皮气。毛毛躁躁,斑鸠似的。纪荣看她这样,慢慢也想起来了。说不出什么感觉,那么早那么久远的事情,对她来说,居然近到可以信手拈来。月寒日暖,来煎人寿。他的时间在她手里只是一把可供随意裁剪编织的丝线,那些痛苦、纠结,只是丝线上小小的绒结。等她回去,这些都会瞬间廉价得如同灰尘,被爱美的孩子轻飘飘地掸走。陆恩慈的爱是一场半自主的迫降。纪荣阴暗地想,还好她没有意识到。于是他心平气和地问:“怎么,扔掉我的戒指,很开心?”恩慈勾着他的胳膊笑:“哈哈……不,是看到您在意戒指,很开心。”“不喜欢您说什么叁十年前、二十年前……说当年做了什么,哪一年秋天因缘际会……又多少年没这样,多少年没那样……总让我觉得,插不上嘴。”她撅着嘴回忆,轻快开口:“哼……老登。”纪荣袖下的手像自然滑落那样揽住恩慈的腰,微微用力揉了一下。女孩子脚步立刻乱了,柔顺的发丝掩住表情,记起他的身份。纪荣听到她低微呻吟一声,随即温热乖觉地偎进自己身侧。“听起来要给我开个notificationetg?”他温声逗她:“像个老气横秋的小教师。”陆恩慈在憋气假装生气,鼓着脸不吭声。“不etg,”她道:“父皇传位于我,直接把你开掉。”头顶纪荣一直在笑,灰发本来吸睛,他的气质又很自然地融入进这里,主场感强,万恶的资本主义气息周身缭绕,显得陆恩慈真像长辈带出的孩子。她满意自己把oc养得这样好,也气他的性格这样坏,有些窘迫地去扯纪荣的袖口:“不要笑了啊…”“前面是harryston,原来就在酒店附近,”纪荣突然说,揽紧怀里的人:“去买枚戒指吧。”陆恩慈顽强地挣开男人掌握,悄无声息与纪荣十指相扣,她问:“是因为孝顺么?…还是神魂颠倒?”纪荣笑笑,揽紧了怀里的姑娘往前走。她的发顶也不过到自己肩膀,纪荣得微微俯身才能和她讲话。冬日衣服厚重,举止稍亲密些,就几乎能把陆恩慈拢进羽翼下,男人头垂下来,声音低沉和缓,与气息一起牢牢地锁住她:“如果认为我的目的是尽孝能够让你开心,那么你也可以这样想。小妈妈,我现在很急迫,比如想作为曾经纪荣的影子,把戒指戴在你手上。”“从前的不要了,”他道:“旧了,想要和你一样新的。”女孩子肤白,指关节圆润,手指修长匀称,戴theone非常合适。5克拉过一点,d色vvs1,新年祝福才写完不到半个小时,纪荣便又签了次字。陆恩慈抻着手看了又看,唇角根本压不下来,和跪坐在沙发一旁整理证书的年轻女sa笑嘻嘻说悄悄话。“她说很多女士会选这款做婚戒。”陆恩慈亮晶晶地望着纪荣,用很夹子的日语和他撒娇:“老公……(品味真好)センスが良いですね——”纪荣走过来坐在身边,揉着她的指根:“今天有些晚,来不及订了,还好有合适的,戴着也很漂亮。”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戒指是他买的,手链手镯是他送的,毛绒绒的袖口衬得手腕愈发细嫩,看得出手的主人被他养得非常好。他喜欢这样,可以凭借年纪,顺理成章、理所应当地养着她。看得出是真的开心,跟着他走出来,仍翘着手指专心看钻戒。她好像从不会为什么事难过太久,悄悄说这戒指走时也一定要带上,眉宇间愁色一扫而空,似乎钻石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她沉浸在喜爱的情绪里,忘记一切都可能转瞬成空。司机一早在路边停车等候,保姆车内宽敞,陆恩慈有些眩晕,车门才关好,就凑上去吻面目平静的老男人。如果能吻到也就算了,痛痛快快地缠在一起,湿漉漉含着对方,手指从衣襟开始探索,直到紧密相连。
然而纪荣非常能忍,他控制自己的能力几乎在前半生中到达极限。是以此刻陆恩慈蹭着他的脸,微微张口,在他唇角若即若离游移,纪荣也只是盯着她湿润的嘴巴,平静地垂眼望着唇瓣间若隐若现的粉色舌头。“想接吻,亲亲我…”她小声央求。“不,”他低声道,闭眼,温和地蹭陆恩慈的脸:“怕你走,不亲。”“我不走,”她急促的呼吸馨香无比,呵在纪荣颊边。“真的,你不信么?只要我闭着眼,只要我不动……”“你这种贪食的孩子,”纪荣按住她,倾身降下隔板跟司机讲话,又俯身把她的裙摆捞回腿上。“馋急了说的话,我一句话都不敢信。”纪荣抬起脸,已经转移话题:“去商场么?买条披肩,大概很衬那条项链。”他的手附在陆恩慈脖颈处,手掌温热,缓缓摩挲她的皮肤。恩慈低声下气地哼喘着,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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