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再度一次情劫。这一次,他没有再找道士收了画皮,而是心甘情愿的任画皮x1食,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也没有丝毫怨言,就如同画皮为他任怨任劳、做尽一切一样。」
「这一次,他没有度过情劫,可天道却承认他已大圆满。他不愿飞升,可这并不是看他的意愿,在即将飞升之际,他百般不愿,好不容易寻了个藉口,认为自己魂魄缺失,要如何飞升?天道似乎有所感,勉强同意了这个理由。」
「从今尔後,斲上仙既不敢来找画皮,怕魂魄自主入t,也不敢回仙界继续修练,只好暂居地府,从此沦为鬼修。」
「──然後就被为师给逮回来啦!」
苓漪语调轻快地说着,似乎是想要冲散围绕在苓巽身旁的苦闷之感。
似乎没有什麽用,苓漪不好意思的轻声咳嗽。
此时,苓巽低声开口,「师傅,我现在把灼颜追回来会太迟吗?」
刚刚灼颜与斲上仙走了,可凭四百年的交情,苓巽自然是舍不得的。
但苓漪点点头,故作严肃,「是太迟了,你至少迟了四百年。」
没想到这四百年是利也是弊,苓巽张了张口,哑口无言。
「巽儿,你舍不得灼颜吗?」
苓巽犹豫了片刻,「我只是觉得,那斲墨并非良人。」
他将灼颜害的那麽惨,擅自更改她的命运,让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彷佛这一生仅仅只是为了他。
这样,还能称为ai吗?
苓巽低头看着茶杯,清澈的茶倒映着漆黑的眸,里头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苓漪在心里叹了口气,慢幽幽地开口,「对灼颜来说,究竟是身为人类时b较真实,还是身为妖物时b较真实?」
「如果是身为人类时更为真实,她想要的是什麽?如果是身为妖物时更为真实,她想要的又是什麽?」
见苓巽的眼神渐渐清明,苓漪接着说:「感情勉强不来,也不是单方面的一昧索求、一昧给予就可以。画皮本是靠x1人jg气为生的祸害,却因为斲墨颠倒命运,生出人x;而斲墨也因为误判了自己的心,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从一名上仙辗转沦为鬼修。」
「这样的错综复杂,你能够清楚的说谁错谁对吗?」
苓巽灵动的眨了眨杏子眼,摇摇头,连带着头上的发带轻盈地晃动。
「巽儿,你要记着为师的话,情与缘二字,自古两难全。」
苓漪目光悠远,彷佛又望见了那个垄罩着浓烈哀伤的新娘,跪着苦苦哀求,说自己只有si去这一个愿望。
她充满欣慰的道:「苦了四百年,也就够了。」
多年以後,看遍浮岚暖翠的二人,早已落户。
「郎君,当我还是人类时,你过世後葬在了哪里?」
斲墨擦着桌子的手一顿,掩去眼里不明的情绪,「在那棵桃花树下。」
「原来,你在那啊……」灼颜笑了笑,又问:「可是我也去过地府好几次,为什麽都没有你的消息?」
因为他没有轮回,只敢远远地躲着,不敢见你。
灼颜突然将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因为你没有轮回,对不对?」
斲墨骤然僵住,脸se苍白,从头到脚彷佛被一盆冷水浇透了,手sisi的抓着抹布。
谎言终究会被拆穿,就像在yan光下折s着五彩光线的泡泡,虽美好,却也一触就破。
他甚至不敢回头。
只觉得灼颜的目光像是锋利的剑,刺得他生疼,却不敢透漏半分。
灼颜见斲墨几乎凝固成了一座雕像,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缓步向前,双手带着一丝怜惜和好笑,从後头拥抱斲墨。
灼颜轻声开口,「我早就知道了,你度情劫之後做的那些事。」
她感到斲墨的身子微微一抖,似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挤出来,「……你难道不恼吗?」
「我是生气啊,你骗我、辱我……我甚至认为这样的ai不要也罢。」
斲墨的脸se变了又变,心中苦涩,最後颓然的发现,自己连挽留的话也说不出。
他没有脸说,就算灼颜选择离开他,从此不相来往,也是他自己造的苦果。
「可是我又想啊,本来就是我想先加害与你的,我哪里能怨你呢?」
灼颜的语调突然转为轻快,斲墨竟分不出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反讽自己。
「你也不想想,我都嫁给了你,我还能去哪里呢?」灼颜低低笑出了声,可笑着笑着,竟是哭了,她哽咽的说:「你真傻,真是……笨拙的可以。」
斲墨抿了抿唇,这哭声使他心疼的不行,彷佛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都揪在了一起,将他突然涌上的一丝欣喜y生生压了下去。
他说:「若是你不喜,那麽……」
「郎君!」
灼颜脆生生的打断了他,语气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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