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则是沉秦明。燕临川原本想找个时机把身上的香囊给她,偷偷往她那里瞄了一眼,发现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强撑着听僧人念经,头顶还有跟着一点一点的碎发。莫名有些可爱。他眼底还没盈起笑意,就在心里给笑得欢快的小人一个巴掌。可爱什么,她可是让他昨天忐忑了一天怕被自己哥哥骂的罪魁祸首。就在茶梨彻底抵挡不住要往前倒的时候,沉秦明立马抓住了她的后衣领,燕临川伸到一半的手也就放下了。哼,谁稀罕拉她。不过沉秦明貌似顾及了些什么,衣领脱手,茶梨虽然反应了过来想平衡一下身体,却仍因为惯性倒在了燕晓池的背上。燕临川抬头看着僧人,使劲憋住唇边的笑意:怎么比他还不靠谱。茶梨撑着燕晓池的背起身,他紧皱着眉转头看她,语气不善道:“手拿开!”茶梨将快要说出口的“抱歉”咽下,果断收回了自己的手,燕迟江听到动静侧眸,茶梨已经摆正好了自己的姿势。沉秦明因为不小心脱了手有些错愕,抬眸和燕迟江对上了视线。燕迟江看了一眼他还落在空中的手,没等沉秦明唇边带上笑意,就收回了视线端正坐好。沉秦明也就压下唇角要勾起的虚假笑容。听完诵经,便到了午时。虽然茶梨跪得腿有些酸麻,但僧人念完最后一个字,她无视了燕临川和沉秦明的搭话,立马拉着春巧出了佛堂。活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下午难得天晴了些,茶梨本以为可以在寺庙房间安安静静地待着,就被告知要趁着天气好些了去祭祖。茶梨:“……”合着昨天的阴影今天还要体会体会。
好在是坐着马车去的,茶梨觉得心里终于舒坦了一回。白天的风景没有晚上那么阴森可怖,山上还带着些被雨水冲刷的清新气味,温暖的日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半湿的小路上,令人心情愉悦。到了坟地,有的仆人有序地抬着箱子在墓碑前摆好,有的则是拿着扫帚清理着小路上的残枝败叶,茶梨被春巧扶着下了买车,踩到地面上。祭祖前,燕家人和她要先清理前排坟墓上的杂草,然后再擦拭墓碑,以示对逝者的尊敬。老爷和正房太太同墓,在最前面,姨太太们则在第二排。后面的墓碑有些只草草地写了个名字,有些的字迹则模糊了去,茶梨不知是何来历。她清理的是昨天二姨太的那个坟墓,茶梨一边拔着上面雨水还未完全被晒干的杂草,一边带着怨愤的眼神看着旁边安静地擦着三姨太墓碑的燕迟江。刚刚他顺手揽过她的任务,她终于他终于安了一次好心,没想到只是让她从三姨太换到了二姨太。绝对是存心的,昨天还拿二姨太吓她……茶梨默默在心里念一句罪过,便低头安静地除草。燕迟江侧目看见她的手被一些锋利的草割出了些伤口,垂眸看着已经被擦得很干净的墓碑,起身离开。后面的坟墓由仆人清理打扫,昨天茶梨看到的呈阶梯状的坟墓则摆着燕家的列祖列宗,要能传宗接代的男人上前清理,用不着茶梨一个女人家。她退到一边,脑海里突然有一个柔柔的声音在说:“姐姐,燕家的祖坟十几年前迁过一次,从燕家不远处的后山上迁到了城北,外面都传说是燕家遭了什么祸患,也有传言说,他们请谁算了风水……”声音很耳熟,但她却想不起来是谁。到了祭祖的环节,燕家人不约而同地没让她上前供香祭拜,她和春巧一起准备的祭品也没有派上用场。她安抚了一下有些不岔的春巧,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左右她也不是真的燕家人。不过她本可以好好地待在房间里晒晒太阳,被拉到这儿本来怨气就大,现在已经深到她想把将她叫来的燕迟江咔咔一顿乱杀。祭拜仪式后,仆人将墓碑边坏掉的祭品按顺序换下,一一按顺序摆上了之前准备好的水果点心。茶梨在一旁看着,发现三姨太的坟前被摆满了祭品和花,但燕晓池连拜都不曾拜过,燕迟江则是直接忽视了二姨太的墓碑。都有仇?跟上他们的脚步离开,茶梨脑海里还在想着如何在燕家打探一下关于燕小姐的消息,或者燕家人之间的关系,以便于她将来好在燕家混下去。她有种强烈的直觉:自己戏楼的那个身份一定不能用了。茶梨是最后才到的寺庙,回房的路走到一半,那只混色的小猫小跑着到她的跟前,她蹲下身试探地摸了摸,不见它反感,她才慢慢将它从地上抱起放在膝盖上,弯着眸子问它:“你的主人呢?”她看了看四周,也没见沉秦明的身影。春巧则是害怕地远离,茶梨嘲笑她:“几个月大的小奶猫,又不是凶巴巴的老虎,怕什么?”春巧哭丧着脸,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猫猫狗狗我都怕,啊,小姐你拿远些。”茶梨笑眯眯地将猫往怀里带了带,不去逗春巧。“小,黎。”她一字一句地喊它的名字,听到它回应地叫了一声,她眼中的笑意更盛,一旁树叶的阴影打在她的身上,暖日在她的四周渡了一层淡淡的微光。她与猫相处得亲切。沉秦明急匆匆找猫的动作一顿,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他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放轻了脚步走到她的身边,不去惊扰这和睦的氛围。“小姐……”他冲要提醒茶梨的春巧摇了摇头,看着茶梨将猫的两只前爪抬起摆了一个故作凶猛的动作,嘴里还给小猫配了“嗷呜”的音,眼底带着复杂的笑意。茶梨感觉到光被遮挡了一部分,抬头就看到沉秦明半蹲在她的身旁,伸手撸了撸小猫的头。“原来在这儿,害我一顿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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