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现在不是而已,你手里的人命有多少你自己很清楚。」卡特莲娜冷笑,她从小就看这个妹妹不顺眼,没有足够的能力就做蠢事,连累到了其他人却只会喊着退出。
卡特莲娜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悔恨,虽然那都是装出来的,「要是当时有阻止你就好了,那个年轻小夥子的眼神可不错,一定能成为一名好军人的……我想想,他叫塔隆,没错吧?」
瞬间,卡莎碧雅的思绪如遭雷击,脸se一瞬间灰败,眼神失了光彩,四肢不自觉的卸了力气,若不是卡特莲娜撑着她,恐怕她现在已经双膝跪地了。
卡特莲娜为什麽总是可以这麽轻描带写的说出别人的悲剧……为什麽?她又有什麽资格提起他的名字?明明是她杀了他、还把他……!
卡莎碧雅的眼神透出恐惧,彷佛又看见了有人挡在她跟卡特莲娜中间,被刀刃划出的伤口那麽得多,身上的血流的像洪水,在地上形成一大滩的血池,有些溅到了她脸上、身上,卡莎碧雅低头一看,她的衣服居然被染成了暗红se。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里,因为下一秒她就被卡特莲娜打昏了。卡莎碧雅当然知道她醒来之後面对的将是终身监禁,她并不後悔,当卡莎碧雅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而她的心再也不会起任何波动的时候,卡特莲娜却告知她,可以去见他。
卡莎碧雅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她的姐姐给她做了一场多麽好的梦,她以为是场美梦,可她梦里的主角却不像是个人了。她早该想到的——奈何她居然还面露期待,问卡特莲娜是否为真——她该想到的!
自己几乎是一见到他的惨状就落泪了,她不可置信,居然有人能做这麽残忍的事情,卡莎碧雅知道自己止不住眼泪,视线模糊,就算只能勉强见到轮廓,嗅觉却没有丧失功能,从他身上传来刺鼻的铁锈味浓得让人想吐……卡莎碧雅知道的,他的四肢已经被切断,脖子被铐起了铁链,被迫挺起x膛的看向前方,他知道如果不这样,自己就会被活活吊si。她无法想像失去四肢的痛苦,心有灵犀似的,对方蓦地看向了她,只仅仅一眼,就让她全身上下的血ye都凝固了,因为他的眼神早已失了光彩。
自己不知道拿什麽表情去回应,那双眼没有憎恨,但却什麽感情都失去了。卡莎碧雅紧紧握着拳,掌心被指甲割破流出了血,却无法与他相b。他要生气的,必须要生气,因为是她的家人剥夺了他作为人的最後一点尊严。
是他最信任的人,在最後狠狠伤害了他。
然而,他却不喜也不悲、不愤也不怨……
生无可恋。
卡莎碧雅真的无法再欺骗自己,她ai的人,在他用宽大温暖的臂膀为她挡住所有伤害的时候,就已经si去了。不论怎麽呼唤他的名字,他的眼睛都无法像以前一样炯炯有神了,卡莎碧雅近乎狼狈的离开了那里,她无法接受,却不得不接受——在那里的只是,没有了灵魂的r0ut而已。
他拯救了她的生命,她却无法成为他的救赎。
这何其惨忍?
也许,是自己碰触那道感应线的话,就不会有这麽残忍的事情发生了?如果是自己站在前面,卡特莲娜再怎麽样都不会拿起匕首刺向她……因为家族规定不论怎样,都不能伤害家人……如果,是自己保护他的话,他就不会那麽果断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每想起一次心脏就像是被活活撕裂一样的痛苦,明明自己那麽努力的不去回想,为什麽眼前的人总是那麽残酷的提起,不给她一点退路?
卡莎碧雅颤抖着唇——实际上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你骗人……你明明知道他是叛徒……」
「是啊,可是本来是不知道的,但在你带着他逃跑的时候,我们就全部都知道了呢!包含他偷偷泄漏机密资料的事、你们常常幽会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卡莎碧雅的声音发颤,面露颓然之se,她不可置信,「你……」
卡特莲娜的语气稀松平常,「人不是我杀的,想必你也很清楚,他是自杀。可是如果非要找个人承担责任的话,那麽就是你,卡莎碧雅,人是你杀的,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怀疑过他,但就在你带着他逃跑的当下,父亲马上就下达了指令——不需活捉。」她放开卡莎碧雅的双手,後者却因为腿软跟踔了两下才站稳。
「你看我对你们多好?你可是我妹妹,留下你的ai人不是理所当然吗?我只砍下了他的四肢,让父亲判断他没办法再掀起什麽风浪,才留下他一条狗命呢。让你们在牢里度过了一段非常温情的时光,你是不是应该要好好感谢我呢?」
但你的所作所为,却是让塔隆坠入无限苦难的地狱。卡莎碧雅有些呼x1困难,她不了解为什麽卡特莲娜可以毫无芥蒂的提起这些事,她明明知道这是她心里永远的一道丑陋伤疤,是她最不想让人看到的过去!
她都已经被逐出家族了,你到底还想要她身上得到什麽?每次见面的出言讽刺,都是希望她像狗一样摇着尾巴乞求你吗?
不——做梦!
卡莎碧雅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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