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吗,那你喜欢什么花?对了,你想不想再出去玩?丁大人邀我过几日前去他家府上赏菊花宴,他们府上有一位以前在g0ng里头专伺花艺的老太监,据说他那双巧手侍弄过的花,连一向严苛的先皇太后都赞不绝口。你要是有兴趣,我带你去他府上瞧瞧。”
“没兴趣。”
刘煜城自言自语地强笑道:“嗯,我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菊花嘛,谁没见过似的。”
梁曼也不理他,自顾自地仍是蹲在地上。
刘煜城看她今日兴致不错,停了停又鼓足勇气道:“听说街头又新开了一家酒楼,现在正是吃蟹的好节气,不如一会儿我们……”
“没兴趣没兴趣,我都没兴趣!”梁曼站起身,不耐烦地瞪着他说;“除非你说带我去见乔子晋,除此以外,我都没兴趣,明白吗?”
刘煜城怔怔的看着她,过了许久才慢慢道:“…我都说了好多次他没事,你就那么想见他吗?难道你一点也不相信我吗?…”
梁曼冷冷道:“没错,我就是很想见他。我就是一点也不相信你。”
刘煜城身t抖了抖,脸庞霎时变得苍白,怀里揣了很久的平安扣突然变得冰凉刺骨。
他后退一步,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一句也没能再说出口。
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
一人低头去捡着桂花,一人却在一旁站着不动,两人一时都静默不语,唯有无边的桂花扑簌簌地落下,轻轻渺渺的写满了yu说还休的落寞,也不知是趁了谁郁郁的景,应了谁伤心的意。
天se渐沉,梁曼捡了满满一口袋桂花,高高兴兴地跳上马车清点起了今天的战利品。这桂花可真香呀,拿回去让清竹去做桂花糕。这个扇子也挺好看,等有机会送给乔子晋吧。这个菜刀嘛…嗯,削铁如泥吹毛可断,留着防身。
刘煜城却一言不发,一改来的路上唠唠叨叨的样子,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马车角落沉默不语。
梁曼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趴在马车上优哉游哉的捧着今天买到的宝贝,开心地忍不住哼起了歌。
清荷停下了马车,在帘子外问道:“老爷,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先找个地方用饭?”
一连问了几遍,刘煜城都不回答。
梁曼知道他恐怕还是为了刚才的事生气,忍不住替他回道:“清荷,你帮忙找个地儿,咱还是先吃饭吧。”
清荷应了一声。
看着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刘煜城,梁曼翻了个白眼,看在今天他带她出来消费的很开心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纡尊降贵的主动开口道:“差不多得了,怼你两句脸就臭成这样了。你忘了你之前都怎么嘲讽我的吗?真是的。”
梁曼想了想,从软垫上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了翻,掏出个东西“啪”地塞到刘煜城手里,扬着下巴叉腰趾高气扬道:“喏,拿好了,爷赏你的!”
刘煜城低着头打开手心一看,塞到他手里的是一个小哈巴狗的泥人。它吐着舌头忽闪着双滴溜圆的大眼睛,歪着脑袋活灵活现的看着他,这幅表情就像梁曼懵b的时候一样,笨头笨脑傻里傻气的。
刘煜城垂下眼看着哈巴狗,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我们成亲吧。”
“你说啥?”
马车骨碌骨碌的走,梁曼没有听清他说的话,疑惑地直起身抬眼看他。
两人贴的很近。秀se天真,清颜如玉,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倒影,扑鼻而来的都是属于她的香味。
柔neng的唇瓣近在咫尺。刘煜城喉咙忍不住动了动,艰涩地再次开口道:
“…我说,我们成亲吧。”
梁曼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猛地站起身慌张的后退几步,却被竹席绊倒狼狈的摔坐到地上。抖着嘴慌了老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梁曼最后只能坐在地上仓皇失措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可能!你想都别想!我…谁要嫁给你这种短命鬼啊!”
刘煜城沉默了,过了一会才慢慢说道:“短命鬼不好吗?我要是si了,那所有的财产都归你了。这样不好吗?…”
梁曼不知道他又是犯了什么毛病,又惊又急道:“谁稀罕!谁要你那些臭钱!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就是你有再多的钱我也不可能嫁给你的!”
马车里陷入了寂静,两人对坐着沉默不语。
“是因为他吗?”刘煜城突然莫名其妙地问道。
“什么?”
“乔子晋,”刘煜城缓缓抬头,盯着她道,“你心悦乔子晋,对吗?”
梁曼快要气疯了:“我不喜欢他!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不想嫁给你!”
刘煜城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就是心悦他。你担心我谋害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打听他的下落,这些我全都知道。”
梁曼一时被他莫名其妙的猜测气得语无l次,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起来:“你有毛病吧!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而且我更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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