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排夫子们居住的屋舍。梨花谢了,金色的栀子开得正好,孟月池路过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会儿。正午时分金色的光映在她的眼里,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又笑了。“字练的不错,就是太收着了。”树下,满头白发的薛重岁坐在摇椅上优哉游哉,一页一页翻了一遍。看着花儿一般的少女,她笑着指了指几上摆的枇杷。“你吃你的,光站着倒像是受训来了。”孟月池拿起一枚枇杷,撕去了皮,却放在了薛重岁的手边。老太太歪头看她:“我让你吃,你给我干嘛?”孟月池又拿起一枚枇杷,嘴里说:“总觉得您懒得给枇杷去皮。”薛重岁眨眨眼,笑着拿起去了皮的枇杷:“你还真说对了!我真不耐烦你们南方这些水果,跟人似的,都得扒了皮才能品,切开都不行!”孟月池把第二颗枇杷自己吃了。十岁的小姑娘被甜得眯起了眼睛。“凡是要去皮的水果,总是水润多汁,您嫌麻烦,不如寻个人替您去皮。”“哈哈哈哈哈!古灵精怪!”薛重岁抬手,隔空点了点孟月池的小脑袋。在庐陵创办书院,以薛重岁之声望,不难,可细微之处,却掣肘颇多。“月池,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来庐陵办学?”孟月池将第三枚去了皮的枇杷放在了她的手边。“庐陵,书香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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