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米倾寒,她隔着许多人,看着垂眸轻笑的孟月池。若天下唯有平卢是令人心安之地,那统有平卢的孟月池,自然就是人心所向的来日之君。深夜,孟月池走到了一辆马车的边上。“武娘子,陆郎君可还好?”武云缨摇摇头。“他被人打坏了头,又生了病,大概是因为神志不清,吃了许多不该吃的东西,到了平卢也得好好调养。”光风霁月名满天下的陆郎君成了如今的样子,任谁见了都觉得可惜。“他醒的时候总想去寻大人。”武云缨的话让孟月池笑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寻我?”武云缨笑了笑:“武家女儿可不止懂医术,他手里的那颗珠子有神异,大概就是靠那珠子来寻得的大人。”掀开车帘,孟月池看见被洗刷干净的陆寒城被人用软布包着又捆着,像个蚕茧。察觉到了孟月池的目光,陆傻子抬头看向她,立刻像个蚕蛹一样往车帘处蠕动。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孟月池将车帘落了回去。“无论如何要治好他。”“我尽力。” 姑娘请披黄袍(二十三)还有百里地到江州的时候,息猛娘已经带人等在了路上。孟月池见她和自己一般头上扎着白布,心中便是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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