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这样跪着让他觉得十分尴尬,但他却又迟迟不起身,维持着跪姿说:「解少,今天没有带着吴少爷,我们是不会离开的,还请你别cha手。」
小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转了转颈脖,冷笑道:「既然你这麽说,那就先过我这关你觉得如何?」
他这无异於是向对方下战帖,而且是赤手空拳的状况。我屏住呼x1,提防着张海客亮出家伙。
但是没有。
我看张海客只是眨了眨眼,尚未有任何动作,他身後便有一道身影嗖地窜了出来。
那人动作实在太快,我的视网膜根本来不及捕捉他,一直到他身子一闪来到小花跟前,我才看清那是个形容枯槁,身形瘦小的老头儿。
小花哼了一声,我在车内听得分明。
我大概理解他此刻心中所想,他定觉得张家瞧不起他,才派了个一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来与他对招。但我心中却有点忐忑:就凭方才那速度,这老头儿定不是等闲之辈,尤其张家什麽没有,就是奇人异士特多,恐怕不能掉以轻心。
我见那老头出手如电,小花也不马虎,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对方数招,很快地两个人的身影便纠缠在一起。
我眼也不敢眨地直盯着他们两人的打斗,小花的动作彷如行云流水、灵动轻巧,那老头儿也不容小觑—他不仅力道与速度兼具,出招的角度与位置又奇诡难辨,有好几次小花都差点被他挥个正着,全靠他过人的反应力避开。
数十招之後,两人的高下逐渐分出那老头仍是拳拳到r0u,一点都没有疲累的迹象,反而是小花,脸se苍白,额角沁着汗水,开始闪躲得有些吃力。
我又是焦急,又是吃惊,心说:张家真如此卧虎藏龙,连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也有这等身手,那等会他们要是一夥人拥上来,我们两人还反抗什麽啊!
我直盯着车窗外的过招,心下琢磨着是否要使些贱招帮忙小花,就听得小花大吼一声:「吴邪!」
我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便是他需要我帮忙了—
我想也不想地开了车门,脚才踩地呢,後领就一紧,我被小花揪在他身前,而那老头正一拳挥来,拳风刮得我脸颊生疼。
c!敢情小花是拿我当人r0u盾牌呢!这拳挨了,我的脸非碎成好几块不可!这他娘的算甚麽兄弟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连闪躲都来不及,只本能地闭起眼,皱起脸,等待着预期中的剧痛。
但是没有。
疼痛、碎裂、鲜血四溅……都没有发生,四周突然变得安静无b,只听闻粗重的喘息声—不晓得是我的,还是小花的。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那拳就停在离我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那瘦削的老头,大气也不喘一下,直gg地盯着我不知为何,那双透亮的黑眼睛,我实在觉得有些熟悉……
小花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在我耳旁说:「麻烦你……管一下你家的疯狗好吗?」
我闻言瞪大了眼。
闷油瓶?
只见那老头缓缓收回手臂,筋骨伸展了一下,身形瞬间拉长拉宽了不少;他抬手一抹脸,脸上的皱纹和暗斑瞬间消失,换成了另一个人—
不是闷油瓶是谁!
他看着我,朝我g了g手指。
「过来。」他说。嗓音很淡,但威吓意味十足浓厚。
想当然尔,奴x坚强的我,不加思索地就要走向他,但被小花一扯後领,我又踉跄地退後了几步。
「喂,你到底站谁那边?」小花压低了嗓子,没好气地说。
我这才清醒过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小小声地道歉,不敢再妄动。
我敢说闷油瓶现在铁定超不爽,因为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四周的温度下降许多,冷到我都抖了一下。
「你到底想怎样?」闷油瓶看向小花,冷冷地问。
小花嗤笑出声:「什麽叫我想怎样?你族里的人容不下吴邪,将他赶了出来,被我碰上,现在又说要带他回去。怎麽?我这里是旅馆,说要带走我就得放人吗?」
闷油瓶淡淡扫了身後一眼,张海客连同张家一g人等立刻头低得不能再低,浑身颤抖如风中落叶。
噢……也许小花猜得不错,他应该有狠狠地闹腾过他们一阵。
闷油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只一眼,我心口便疼得像是要喘不过气
「吴邪。」他唤我的嗓音穿过耳膜,在我的脑子里无限次地回荡周遭的一切似都安静了下来,除了他的声音我再听不见其他。
「你怎麽说?」他问。
我怎麽说?
我想一直在你身边,不想离开你……但我能这麽说吗?
「我……」在那双不染尘埃的黑眸注视下,我才说了一个字便觉喉头像是被哽住般,无法顺利发声。
小花定是察觉了我的心绪波动,他用气音在我耳畔说:「你要是敢阵前倒戈,以後你哭si了我也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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