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之前他跟钱一杰玩的那个射击游戏。对方真正持枪的时候,枪法会跟在游戏里一样准吗?
漆弹枪的声音很大,听上去真有几分临场感,有几个男生热血沸腾了起来,夏一璋则是忧虑不已。
他很怕被痛,要是被打到了一定会瘀青的……
眾人各自就定位,游戏正式开始之后,不知是谁先开了枪,接着就是一阵乱枪扫射的声音,一下子出局了好几个同学。
夏一璋焦急地寻找着钱一杰的身影,他们都穿着一样的迷彩服,辨识度没那么高了,每当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想看看外面的状况,就会被子弹逼退回来。
从开局到现在他根本没移动过,他想着乾脆在没人看到的这边躲到时间结束好了,这时,一个身影朝他衝了过来,夏一璋是因为听到枪声才转头的,只见那人飞快地跑着,在距离他几米的地方扑倒、翻滚,顺利跟他躲到了同一个遮蔽物后面。
对方矫健的身手让夏一璋看傻了眼,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他更傻眼了。
「钱大哥,你在拍动作片吗?」
「哈哈。」钱一杰大笑两声,似乎很享受在游戏里,「你干嘛躲在这里啊?」
「外面太恐怖了……」夏一璋哭丧着脸,「唉,你枪法准不准啊?」
钱一杰默数了下他开局到现在出局了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应该蛮准的吧。」
「那我跟着你好不?我不会打呀!」
「好啊,我带你衝。」
语毕,钱一杰放下枪,凑近夏一璋,把他的钢盔给解开,抬手替他拨了拨瀏海,又重新帮他戴好钢盔。
「你瀏海挡到眼睛了。」
夏一璋看着灰头土脸的钱一杰,对方认真替自己拨弄头发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柔,这亲密的动作配上他们的服装跟背后的枪声,颇有种战地情人的感觉。
他之前只是单纯觉得钱一杰长得好看,也许是因为对方现在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夏一璋被他身上那股男人味深深地吸引住,一时看得出了神。
「还有子弹吗?」
「……蛤?」
「你枪里还有没有子弹?」
「哦,满的。」
钱一杰交换了两人的枪,「走囉,跟在我身后。」
夏一璋靠着开掛的队友,顺利踏出了开局以来第一步。只见钱一杰风一般衝了出去,敌队探出头来朝他开了好几枪却都没打中,反倒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钱一杰来到一棵树后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枪、瞄准、发射,整个过程短短不到两秒鐘,夏一璋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那人就出局了。
夏一璋看着钱一杰,背景的枪响和混乱衬得他犀利、英武、强悍,夏一璋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了几下,伴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触。
钱一杰的枪法出奇的好,一下子又淘汰了两个人,战局呈现二比二的白热化。
他们班只剩下他们两个,钱一杰评估了下情势,对夏一璋快速道,「他们有两个人,一个在树那边,另一个不知躲在哪,但他一直没出现,八成是没子弹了。」
夏一璋心想他哪来的透视眼,他一个人也没看到,难道这就是有没有常打游戏的差别吗?
「等下你从这里跑到那棵树,尽全力衝过去。」
他目测了下距离,「很远唉。」
「够远他们才会打你啊!」
他错愕地瞪大眼,「你、你要牺牲我?」
「不会的宝贝,只有我能射你。」
夏一璋被他噁心的差点吐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黄腔!」
钱一杰笑得一脸无辜,「帮你舒缓紧张啊!」
听他这么一说,夏一璋发现自己确实没那么紧张了。
「准备好了就跑吧。」
钱一杰已经摆好了待命姿势,动作标准的彷彿他演练过上百遍那样。
不就是玩个游戏吗?就算他们输了也不会有人怪他们的。夏一璋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咬牙衝了出去。
对方果然如钱一杰所说那样朝夏一璋开枪了,连声的枪响听得夏一璋胆战心惊,即使对方一发也没打中。
钱一杰冷静地扣了三下板机,把那人淘汰了。
原以为胜利就在眼前了,谁知夏一璋脚下一绊,竟在场中央跌了个狗吃屎!
他一跌倒,那个一直没出现的敌人立刻从远处的铁罐子探出头来开枪,夏一璋知道要躲已经来不及,索性闭上了眼。
枪响结束,预想中的痛楚没有袭来,夏一璋睁开眼,发现钱一杰不知何时挡在了自己面前,而他迷彩的军服被漆弹染红一片。
「钱一杰!」
钱一杰捂着被漆弹打到的地方,表情痛苦。
又是一声枪响,那枪就打在夏一璋脚边,敌人似乎意识到夏一璋没有威胁,大胆地朝他们跑了过来,打算缩短距离提高准度。
夏一璋吓傻了,钱一杰不是好好地躲在树后吗?怎么会、怎么会丢下枪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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