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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早上八点半,梁阿姨喊她和怀瑾起床。
她不敢在怀瑾面前表现出她撞破了他属于男孩子的、窘迫的秘密。
但是从那以后她很少再去怀瑾家和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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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家门就看到怀瑾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家里没有开灯,他的面庞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沉默。
“怎么不开灯?”林荷衣把灯打开。
靠在她家沙发上的怀瑾就把身t支了起来。
“我刚到你家的时候天没有黑,我就没有开灯。”怀瑾语气很平静。
“我今天在校门口没有等到你,以为你和澜生走了,就来你家里等你了。”怀瑾笑了笑:“可是我等到澜生回来了之后都没有见到你。”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林荷衣能够感受到他似乎生气了,她嗫嚅了一下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和澜生先走。”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怀瑾和澜生好像一直关系都特别好,当初澜生加入他们朋友的队伍时,她其实是不太愿意的。
因为她很怕生,很难接受改变,是因为澜生是怀瑾的朋友她才强迫自己去接受的。
他们会一起走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某种惯x思维,可是为什么听怀瑾的语气他们两个并没有一起走?
“一一,你怎么总是这样?”怀瑾尽量把语气放在一个平静的水准上,但是提高的音量还是暴露了他的心绪。
“你有的时候让我觉得我就像你的唯一一样,有的时候却又让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是。”怀瑾像是对我很失望,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gu委屈。
“你有的时候让我觉得你是只离我很近的萤火虫,仿佛我伸手就可以抓到,但当我伸手之后才发现,你原来是那可以从指缝中漏走的月光。”怀瑾攥着她的手,用脸颊蹭着她的手背。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他究竟喜欢她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在你心里不再重要了,我会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难过的,一一。”
喜欢到自尊和高傲全部都没有了,能不能强迫自己不要去喜欢她呢?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是不自觉地卑微成一只狗的话,他就不要喜欢别人了。
离她远一点,他就还是他,不会被任何人改变的梁怀瑾。
可他控制不住,这些年来他好像被训练成了巴浦洛夫的狗,只要一闻到关于她身上的气味就会控制不住地开始分泌唾ye。
只要不是和她在一起就会无时无刻地想念,在少年朦胧的梦境里其实并没有多肮脏不堪的场景,他只是梦到了自己变成了一棵树。
衔着星星灯的小麻雀将灯挂在他的枝头上,在四季常青的枝丫上叽叽喳喳。
以及站在昏h路灯下举着空荡荡甜筒的姑娘,眨着红彤彤的眼睛。
他伸手向前抓,然后一片月光落入了他的怀里。
他醒了,梦里的另一个主人公躺在旁边。
他很平静地想,巧合而已。
可是最近他已经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了,因为他真的在梦里……玷w了他的朋友。
梦里的他好坏好坏,一一哭成了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睛,攥着他的胳膊很可ai地叫着他的名字,对他说不要澜生了,只想和他在一起。
可醒来的现实却是:他从来不是她的唯一。
“那你会丢掉我吗?怀瑾。”她不是故意疏离故意冷漠的,她只是不想变成被抛下的那一个,那样太狼狈了。
所以在被妈妈讨厌的时候她会让自己变成空气,被朋友忽视的时候,她会让自己变成影子,她会让自己变得很透明很透明、很轻很轻,这样他们带着自己向前的时候就不会感到麻烦和沉重了,也……不会想着抛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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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林荷衣开始写日记了,主要是为了排解学习之中的沉闷和压抑,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小徐几分钟就能弄懂的题她往往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哪怕小徐总是安慰她,说是因为她之前落下了很多课,但她很清楚这不是借口,人活着一辈子不可能做什么事情都恰逢其会,不够优秀就是不够优秀,如果因为y差yan错就放低自己的标准,那么永远没有办法弥补那些错失掉的岁月。
林荷衣是个很难感到快乐的人,她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我找不到出路,因为她是一个害怕改变的胆小鬼,她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变得勇敢,但她知道能力会给人带来底气。
她活了十七岁,从来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但她却有一个亏欠并不愿让她失望的人,她曾经很多次在离经叛道的同时为自己的任x与自私感到作呕。
妈妈不希望她学花滑,她想让她好好学习,走一条不出差错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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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荷衣知道小徐喜欢自己,她感到很开心很开心,因为在她的眼里小徐是一个很优秀的男生,他喜欢她是不是就证明她其实还怪不赖的,这么说其实可能有点不要脸,不过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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