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叫,在徐谨礼耳边不停回荡,他的理智早已摇摇欲坠。最后还是一道进了水里,发烫的身躯被潭水包裹,冰火两重天,苓茏低泣求饶也不得解脱,直到意识昏沉。翌日再度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厢房的榻上,身体确实不再发烫,苓茏感觉轻盈了许多。她被徐谨礼抱在怀里,紧紧搂着,几乎动弹不得。徐谨礼察觉到怀里人在动,睁开了眼:“醒了?”说着放开她,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苓茏语气欢快:“我好了。”徐谨礼看她尾巴不停摇着,伸手去顺那火红的皮毛:“嗯,无事便好。”说完起身去穿衣,回头对苓茏说:“今日再歇息一日,不要再乱跑。”“好。”苓茏打了个哈切答应着。徐谨礼起身后不久就去参会。这次百家盟会是为了商讨绞杀重天结界周围的妖魔事宜,不少修士被妖魔所杀,取了内丹挖了心,结界周边百姓生活也不得安宁,此事已经再等不得。可一旦开始绞杀妖魔,修仙界必将又掀起一次腥风血雨。上次血禅山混战已是百年前,现在各家安逸日子都过惯了,不似从前那般热血淋头,各家掌门提起此事都是支支吾吾,等着最大的五家宗门拍板。徐谨礼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他执意推进此事,想在自己阖眼之前将结界周围的妖魔肃清。钧天宗势力庞大,碍于势力没人敢反驳他,但再庞大,一家之言也做不得数。在一干掌门当中,论实力,徐谨礼堪当第一,但论资历,徐谨礼只算是新秀。他身旁那白发老叟才是一呼百应,连徐谨礼都要称一声息斋尊者。“息斋长老,此次群猎的时机,您怎么看?”各家掌门朝那白发苍苍、面目慈祥的老者看去,心里打着鼓。老者瞧了瞧徐谨礼,颇有些为难地说:“钧天宗掌门所说不错,妖魔在结界边横行,我等修士自当为百姓出这份力。”一听到这,大宗掌门呼吸时的气都捏紧了,小宗门掌门悬着的心已经死了。息斋长老看着那么多双眼睛,叹了一口气:“但,此事还是得准备些时日,今年就动身还是有些急了。百年未曾有过这样大的战事,好歹给各家宗门一些准备的时间。不如将时机定在明年吧?谨礼,你看这样如何?”徐谨礼扫视着大殿之中各家掌门的脸色,像被吊着脖子的鸭,无奈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此话一出,殿中隐约能听见阵阵舒气声,徐谨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晨会散了之后,杜惟道忍不住在厢房内唾弃他们懦夫,徐听云在会间已经翻了不少白眼,现下只剩无语。徐谨礼也料到了差不多就是这个局面,能在三年之内决定下来已经是好事:“既然此事已定,我和苓茏就先回去了,惟道你们还要多留几日吗?”徐谨礼过来只是为了这件事,后面宗门间联络情谊什么的,他不在乎。徐听云开口道:“我一起走吧,事已经办完,没必要再留下谈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怎么做都会被他们背后蛐蛐,烦。”杜惟道难得也点头答应:“这回我和你们一道走吧,我也受够了。”“行,待苓茏身体好些,明日便走。”徐听云一听这事就好奇:“苓茏怎么了啊?她这两日都没出门。”杜惟道听她提及此事,面上有些不自然,打岔道:“你管这些作甚?”“问问怎么了?”徐听云撇撇嘴,“师父,我能去看看苓茏吗?”那间厢房结界太强,没有徐谨礼的允许,她进不去。杜惟道托起茶盏抿了一口摇了摇头,暗想你去添什么麻烦。徐谨礼语气宽和:“行,那你去吧,去看看你师娘。”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杜惟道咳嗽不止,急忙把茶盏放在桌上。徐听云瞪大眼睛看着徐谨礼:“师父你说什么?”徐谨礼仍旧是那般神色,又说了一遍:“去看看你师娘。”一阵尖叫声惊得檐上飞鸟都扑闪着翅膀飞走,徐听云被徐谨礼皱眉一训:“莫要大呼小叫。”徐听云在房内迈着步子来回转圈,走得急也说得快,语无伦次:“不是,师父你……啊?苓茏她?你们……什么时候?”徐谨礼不瞒她:“前两日。”木已成舟,师娘要是苓茏的话,徐听云倒是能接受,就是实在太仓促了些,她没有一个心理准备。缓了缓,她骑驴下坡地问:“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徐听云看徐谨礼摇摇头说道:“不成亲,八年之内,我会将她送回香盏仙岛。”“你也莫要用师娘这个叫法称呼她,我只是这般和你说而已,你还是叫她苓茏。”称呼会困住人的关系,他不知道小狐狸会不会在乎这件事,但徐谨礼不想苓茏被这个词锁住。徐听云不解,她师父当这顾辰寡宿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姻缘,怎的这么做:“为什么啊?为什么八年后要把苓茏送回去?我好不容易有了师娘……”“当初带它走时,我答应了三足金乌,十年之内必将她送回仙岛。”这件事,徐谨礼还未曾和徐听云说过,他和三足金乌的约定。“要是苓茏不想走呢?”徐听云舍不得苓茏。“这得问苓茏,并非你所想那样,而且……”徐谨礼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寿数不多这件事告诉徐听云,就被杜惟道打断了话头。“三足金乌是上古神兽,王母座下祥瑞,你和她谈条件?”杜惟道想着那续命的法子,说不定还能有些用,不想这这么快让徐听云知道徐谨礼的身体状况。哪怕是灵兽,得到升仙之后和凡人之间也隔着天堑,徐听云懂这个道理,就是心里憋屈:“知道她要走,那师父你还和苓茏……你这不是害她吗?”杜惟道敛眉:“徐听云!”徐谨礼拦住杜惟道,对他摇了摇头,看着徐听云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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