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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戴好眼镜整理好衣服和办公桌开了门。
余群神情很紧张,她很急,甚至在抖。她的声音在光晕中显的惊恐细弱,眼睛瞪的很大,眼球快要凸出,容状惊恐悲凄。
只知道望着卫炤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卫炤柔声安慰,许久,才听她哆哆嗦嗦说,有学生….学生…跳楼了。
话毕,余群便嚎啕大哭,死死扯着卫炤的衣袖拉着他往外走。
卫炤脸色瞬沉。一个学校没有什么比学生出事更要命。他扶着余群急忙向事发地跑去,转身地一个间段,恍惚看到了书柜缝隙许荧玉调皮地冲他眨了个眼。
路上问其原因,余群只是哭,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到了事发地,恰好课间十分钟,操场上已经挤满了学生,两个保安科的人守着一块地方,那里盖了件衣服。
出事的学生早已被救护车拉走,简主任和其他几个老师也去了。是个男生,才17岁,人有点调皮成绩却还可以。
事情发生的毫无征兆。那学生是突然从五楼窗户一跃而下,教室里的学生听见余群的惊叫才发现。
回头看,大多只看见一片校服的飘起衣角,瞬间消逝,如同一掠而过的飞鸟。
飞鸟落地,只有死亡。
那学生没有抢救过来。
学校放了假,用最快的速度和效率把所有学生都送出了学校。
警察来看,勘察了现场,确定是自杀。
学校陡然空了下来,莫名萧瑟。
家长愤恨赶到。随之而来的是泪水,哭嚎,愤恨,怒骂,厮打。
.....
……
卫炤被打歪了眼镜,打松了牙齿,吐了一口血。平日规整的衬衫被扯出几个口子,头发杂乱,很是狼狈。其他几个老师也差不多。
大家其实都很清楚,事情很好解决。钱给到位,事便了了。
这世界本就钱比命更值钱。
钱能买命。
如果说不能的话,只可能是因为数额不够大。东西互相置换,一方加大筹码和优惠,就没有什么不可以。
更何况他们还是穷人。
简主任告诉卫炤,家长很是讲理,赔偿本来也已经谈好,这事不怪学校。学校给予赔偿是出于人道。现在却突然出现一封遗书。遗书内容直指余群,里面控诉因为余群的针对,嘲笑,谩骂和无缘由的体罚。
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卫炤伸手扶正了眼镜,用手指抹掉唇边的腥红血色。笑了笑。
他环顾了四周,目光终究归于一处。
他望着那对脸颊上挂着几滴泪的夫妇,说了一个数字。
刹那间 ,满室寂静。
窗外传来不知名鸟叫,桀桀切切,沙哑难听。
轻薄陈暗的棺材安安稳稳地躺在办公室内,孑然望着这一场闹剧。
一切平静如常,毫无颜面素质道理可言的拉扯撕打仿佛从未发生过。
它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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