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才看清楚那人的面貌。
果然。
匡野穿了件短袖浅蓝se制服黑k子,戴着个藏蓝se警用鸭舌帽,正在跟旁边的男警察讲话。
“挺巧。”连翘想。
她不带感q1ngse彩公正地评定,匡野今天有点丑,毕竟穿了丑制服。
这颜se,这裁剪。
即使是匡野这样的脸和身材也无法完全拯救。
隔着车流,她们再一次对上了视线。
连翘远远对着匡野笑了笑,便转头准备离开。
“连翘。”匡野却隔着街道叫了她一声,又向她快步走来。
今天不装不认识了。
连翘把她拉黑了。
匡野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刚好上完一个时长为五十二小时的班。所长对着她说:“匡野,快回家休息吧,我看你脸都熬白了。”
匡野这才在第三天的中午十二点半离开了派出所。
确实有点累,即使是对已经习惯熬夜的匡野来说。
匡野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她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被拉黑,以及具t什么时候被拉黑的。
江北派出所是一个大所,民警二十来个,其中办案民警十五位,再加上辅警,一共六七十号人,摊下来,每个人四天值一次班。
原则上而言,值班是可以在派出所宿舍里轮流睡觉的,只需要有警情的时候醒来便是。但夏天正是警情高发的时间,江北派出所辖区内酒吧很多,一晚可以接到十来次报警,绝大部分都是酒后闹事。
匡野前一天晚上便没怎么合眼。
jg神还行,她有点想和连翘见面了。
之前连翘约过她一次,但最近办案民警有两位请了假,一位做手术,一位婚假。虽然六七十号人,两个民警请假,似乎影响不大,但请假的都是办案民警,辅警又没有执法权,无法单独出警。
警力不足是常态,本就是九个锅盖盖十口锅,巧妙周转间尽显智慧。
其实哪有什么智慧,不就是用基层警察的加班去填。
一旦有人请假,所里便更显左支右绌了。
匡野不是在出警,便是在出警的路上。
连着加了几天的班,很忙,分身乏术,只能拒绝。
今天预估着昨晚值了一整夜的班,照常理来说,可以按时下班,便提前约了连翘。
她有点兴奋。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连翘之后,她总是满脑子不正经的想法。
老想和连翘做点什么不正经的事。
可能她本来就不太正经,以前的清心寡yu都是装出来的。
骗过了别人,也骗过了自己。
不然为什么连翘第一次约她,她就巴巴地去了。
然后又巴巴地想了那么多天。
匡野加了会儿班,才结束完一天的工作,刚准备离开江北派出所,去和连翘见面,便被叫了回去。
抢劫案嫌疑人露面了。
这个案子,是早上受害人来所里报的案,匡野记的笔录,立的案,最了解情况。
便主动提出要参与抓捕嫌犯的行动中。
只好又取消了和连翘的见面。
收到连翘那张擦边照的时候,匡野正穿着便衣在车里蹲守嫌犯。
同车的辅警和她聊起了前两天在社区里,给老大爷科普诈骗。
“也不想想,美nv跟他0tiao是为了什么呢?”
“凡是网上0tiao,一律都是诈骗。”
“这些老大爷也是j1ngg上脑…”
“哪来的那么多美nv有空聊sao…”
“我看了他们的聊天记录,老大爷玩得花呢,聊得不堪入目。”
匡野边听边看了一眼手机,脸在一瞬间变得血红,迅速把手机屏幕盖在了自己x口,又掩饰x地喝了一大口水。
开始偷偷00打字。
“明天可以吗。”也不确定明天有没有时间,匡野把打出来的字一个一个删掉。
“我也想。”有点g巴巴。
“想00。”血se继续上攀,匡野的脸红到了耳朵根,是不是太幼稚了。
她也想说几句sao话。
但她,实在说不出来。
好羡慕老大爷,可以聊得不堪入目。
这时所里技术侦查岗的同事打来了电话,嫌犯最后一次出现在附近一条支路的监控里,匡野记得那条街上有好几家较大的洗浴中心和酒吧。
匡野收了心,和同事一起一家一家排查,花费了许久,才在其中一家洗浴中心监控里看到了嫌犯的身影。
两位都是刑满释放人员,有过案底,强制猥亵罪、持刀抢劫与持械斗殴,特别典型的社会渣滓。
匡野懒得和他们多话,交代身份和原因后便要将两人拷起。
好言相劝是留给有必要的人,这种人自然有法律去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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