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你,我…我很感动…”鄂尔多抚着她的背,“以后谁再对你不利,我都会如此的,我不想看见你哭。”鄂尔多越说,她哭的越发难受。方才她看到那药方时,她先是十分生气,到底是谁这么恨她!竟如此害她?可待理智清晰,慢慢的,这种生气却被一种冰冷的寒意刺痛,又逐渐被无边的痛苦覆盖。在这件许多人都知道的事上还敢给她下毒的,除了皇上和沉贵妃,还会有谁?沉贵妃消息发达,怎可能不知道此事?可她甚至竟连提醒自己都没有,丝毫都没有,甚至连补品也不给自己送。他们二人如此伤耗她的身子,也仅是为了有扳倒婉贵妃的可能。她在雷府受尽折辱,原以为遇到了母亲,或许自己能喘口气了,可没想到,她的亲生母亲和父亲却对她更为狠心。为何要这样对她?为何要这样?胜衣不由得苦笑,她越想越觉得悲哀,两行泪顺着眼尾落下,她颤颤巍巍开口:“我…我是不是很该死?”鄂尔多紧紧拧着眉,他想要看胜衣的脸,却又被她紧紧抱住,“你说啊…我是不是很该死?”鄂尔多被她的话吓到了,他连忙扶开她的肩,只见她哭的满面泪水。鄂尔多看的十分心疼,他紧紧拧着眉头,“你怎可能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谋害你?我定将他碎尸万段!”胜衣转过身,侧着头趴在桌子上,她将头上的一支钗子取下,放在眼前打量着。“和妍胜衣公主,呵呵呵,怎如此好笑?原来我还是雷衣衣…”鄂尔多看她疯癫的样子,站起身来到她右侧坐着,看到她如今的心如死灰的表情,心里又愤怒又心疼。“是谁想害你?我将他全家一并折磨死。”胜衣闻言,垂着眸看着簪子尾端,“那你把我也杀了吧,反正我现在不想活了。”鄂尔多很是惊讶,见胜衣盯着那簪子,甚有几丝要自尽的意味,他一把将簪子夺过。“你在说什么!什么不想活?到底发生什么?你不要这样,你要告诉我,你这样子我真的很害怕。”胜衣抬起眸看他,“你觉得我是公主吗?”鄂尔多握着她的手,“当然是,发生什么事?害你的人难不成是皇后?我一会就去将她杀了。”胜衣虚虚笑着,“没有,皇后算是救了我,但是,我现在哭的好累,我先睡了。”她慢慢站起身坐在妆台前,一点一点拆着头上的簪子。青丝顺着动作落下,胜衣看着镜子中这张脸,还有身上这些华贵的服饰,真是好讽刺,真是太可笑了。想起沉贵妃那日在床边的目光,眼光里并无一分真心实意的心疼,可笑她还以为自己找到家人,可笑她为了不给沉贵妃添麻烦,还不惜冒着被蛇咬的风险拉拢皇后。而她的母亲和父亲却借着她的伤为自己做嫁衣。她不禁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双手扶着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说起了话:“你说这是为什么?太可笑了,这些到底是为什么?我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要将我生下来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鄂尔多在身后默默环抱着她,“你怎么发泄都好,但是不要伤害你自己。我不问你为什么了,待你自己想说。”胜衣握着鄂尔多的手臂,刚止住的泪水又如急雨般落下,“甚至一味…促好的都没有?我就如此轻贱,呵呵…”“我…我如此轻贱?是不是?怎么把我生下来了?什么狗屁公主,我还不如雷衣衣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似是想起什么一般,“你放开我。”鄂尔多紧紧抱着她的手臂,“我不能放开你,你不要伤害你自己。”胜衣垂着眸,一边笑一边哭,“你对我这么好,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如今真的不想活了,我从前,一直觉得只要出了府就有幸福…如今,我还不如死在雷府……”
“有希望,以往才不那么痛苦…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是,我只觉得好痛苦,我真的不想活了,你走吧,我不会将此事引火到你身上。”鄂尔多看不清镜子,他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我求求你,不要说这些了,我带你出去,没有人能害你,没有人能让你难过了,好不好?”胜衣忽然扯了个笑容,“我是开玩笑的,真让我死我也舍不得,我现在心情平复好了,我不困了,我有些饿了,你放开我吧。”鄂尔多看着镜子,试探的开口问:“你觉得我如何?”胜衣笑着说道:“当然很好。”鄂尔多低下头看她,“如果你做出什么事,我也跟你一起死。”鄂尔多的话让胜衣心里很是触动,可这也无法填补她内心的痛苦,“我饿了。”鄂尔多慢慢松开她,胜衣擦了擦脸,披着头发起身开门,“小鸟,我饿了,拿两副碗筷。”小鸟看她眼红红的,想开口说话,胜衣对她笑了笑,“去吧。”待小鸟走后,胜衣转过身,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了,和嘉坐在她身边,听闻她晕过去了特地来看她。“我怎么回事?”和嘉握着她的手,“你昨日晕过去了,御医说是你气血亏虚,让你好好休息,都怪我还拉着你出去玩。”胜衣握着她的手,“怎会?我昨日没好好吃饭,所以才晕过去了。”和嘉有些生气,“你如今这么瘦,还不多吃些。”她左右看着胜衣的眼,斟酌再叁还是将此事告诉了她:“胜衣,我前些日去父皇宫中,在他桌上见到一道早已拟好的圣旨,是给你和鄂尔多拟的婚旨,可…婚期却没填,我昨日再去,那道圣旨我如何找都找不到,李公公偷偷告诉我,那圣旨已经在鄂尔多手里了…”胜衣垂着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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