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元满在封疆给的平板上看到了被送走的萧咲,没有缺胳膊少腿,没有被打,一切都好。封疆站在一旁喝茶,淡淡地开口:“他这些年自己挣的钱,加上我单独给他支的一笔,够他以后衣食无忧了。”元满扶着平板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放下平板:“我的手机呢?”她这些天一直待在别墅里,封疆也改成了居家办公,电子产品倒不会拘着她使用,但是却一直没将她的手机给她。“我要回学校,上课。”元满见他不回答,继续说。封疆转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却不达眼底:“我还以为,你不想读书了呢。”看见元满脸上有些委屈的表情,他才有所松动:“我给你请了假,离寒假时间也很近了,索性就在家好好养养身子,等过完年开学再回去上课吧。”“我想出去。”元满站起身,她揉了揉手指,试探着开口。“我能出去了吗?”封疆放下手中的杯子:“想去哪里玩吗?”元满摇摇头:“天天待在……家里,很烦,我想出去走走。”家里。这个词极大程度地取悦到了封疆,他走向元满,语气都柔软起来:“当然可以,你想出门随时都可以。”萧咲已然离京,他自然不需要再限制元满什么,也不怕她会跑,她的证件全部在他手上。知道她现在还在生气,有些没转过弯来,时间养成的习惯让她暂时难以接受,他不介意,他有时间,也有信心,让元满养成新的习惯。时间还长,不急于一时。第二天,封疆在去公司之前给了元满一张卡。“约着同学去逛逛街,喝喝下午茶,有什么喜欢的就买。司机你认识,想去哪跟他说就行。”这张代表着所属权的卡他早就想给出去了,他不愿意说那些废话,爱不爱还是永远对你好之类的肉麻陈词。小孩应该娇养着,给钱也好,给爱也好,他都不会吝啬。“我走了。”封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晚上我回来吃晚饭。”元满捏着手中那张薄薄的卡片,低低地嗯了一声。当天晚上,封疆准时到家,收到了元满带回来的小礼物。一盒手工饼干。这种类似于示好求和的举动令封疆有些惊喜,他拿起一块心形的饼干调侃道:“这里面不会下毒了吧?”元满瞥了他一眼,试图将饼干盒子收回,却被封疆拿走,他一边笑一边将饼干塞进嘴里:“毒不死我就行。”之后,小蛋糕,手工玩偶,巧克力,各种各样的小礼物都会在封疆下班后出现在餐桌上。她每次都让司机将自己送到市中心,随后就自己逛,买点小玩意,晚餐前一个小时就会主动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回家。乖巧得不像话。今天她照常目送司机离开,随后她打了一辆车来到了实习的医院。年关附近医院人很多,她买了杯热奶茶坐在大门边上的长椅上。一旁的门卫大爷瞧见她,很热情地打招呼:“小姑娘你又等人啊?”元满尴尬地笑了一下,点点头。坐了许久,手中的奶茶已经凉透,元满都没有等到想等的那个人,她站起身,打算明天再来。她将手中的奶茶扔进了垃圾桶里,视线一转,门诊大楼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她心一紧,看着女人慢慢转过半张脸对着身旁的男人说话。元满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一边喊一边往女人的方向冲去:“老师……”还没两步,她就被身后一股力量扯了回去,冰冷的气味将她包裹,令她窒息,她的嘴被捂着,手脚被束缚,眼睁睁看着男人用大衣将自己裹住。“开车。”封疆朝司机开口。加长商务车的隔板升起,封疆终于放开了元满的嘴,看着还在大口喘气的元满,他笑道:“我是应该夸你聪明,还是说你笨呢?”他捏着元满的耳垂,将她压在座位上:“手机联系不上卿卿,你就不该想想这是为什么吗?”不仅仅是她的手机联系不上,她到曾经实习的科室,周院这段时间在国外参会,她只能找到科室的医生希望他们能帮忙打一个卿月的电话,可是得到的答复都是卿月正在养病,无法联系。“我只是……只是听他们说老师病了,我想看看老师……”元满强装镇定,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可信一些。“我只是,我只是……”“小骗子。”封疆抚摸着她下意识发抖的脸颊。“你想找卿卿?告我的状吗?”“不……我没有……”元满否认,她扯着封疆胸口的衣服,拼命摇头。“我真的只是想见一见老师……真的……”封疆笑着,他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他知道她日日来医院,早就把一切安排好,只希望她自己乖乖知难而退。可她还是学不乖。这些日子,她乖乖吃饭,主动买礼物,也不闹脾气,甚至让抱也不抗拒。他知道她是装的,可他还是享受她的温顺,沉溺在她虚伪的乖巧中。“你还是想跑。”封疆失望地叹了口气,露出难过的表情。“我对你不好吗?”感觉到她在发抖,眼睛里的害怕和无助多到要跟随泪水一起溢出来,封疆不明白:“你怕我?”“为什么怕我?我说了我喜欢你,我们认识这么久来,我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吗?只要你乖……”“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就在伤害我吗?!”元满大声打断,眼泪随着话语落下。“你现在出现在我眼前,说喜欢我,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伤害!”
“我为什么不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有什么理由忍受你?你要么现在就掐死我,死人最听话,死人不会跑。”“如果你不明白,那我告诉你,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你的项链,你的戒指,还有你选的可笑的裙子,包括你本人,我都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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