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他爸爸叫他先去店里,还是先去教堂。如果奥利佛还活着,即使在他心里,他也永远不再背叛他了。车子拐入大路。冬夜的天空星光灿灿。凯撒打着响鼻。一男一女正沿着大路漫步往河边去。他听到那男的笑声。他喊道:“奥利佛!”一面从那还未停稳的车上跳下来。奥利佛喊道:“瞧那是谁在独自赶车。嗨,裘弟。”那女的是吐温克;薇赛蓓。裘弟说;“上车,快,奥利佛!”“什么事这么匆忙?你的礼貌哪儿去了?这样和女人说话。”“奥利佛,婆婆的屋子着了火。是福列斯特兄弟干的。”奥利佛将他的袋子往车上一扔,把吐温克抱上车座,然后从车轮旁一跃而上,接过缰绳。裘弟爬上来坐在他身边。奥利佛一手从怀里掏出他的左轮手枪,放在身旁的车座上。“福列斯特兄弟已走了。”裘弟说。奥利佛扬鞭催马,那马一溜小跑进了那小巷。矗立在火焰四周的房架展现在眼前,那火好像是装在一只箱子里一般。奥利佛喘息着。“妈不在里面吧?”“她在那儿。”奥利佛停住车,他们跳了下来。他叫道:“妈!”婆婆向空中扬起两条胳膊,朝着她儿子飞奔过来。他说:“安静些,好啦,妈。别害怕,安静。”贝尼陪伴着他们。他说:“再没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比你更受欢迎了,奥利佛。”奥利佛推开婆婆,注视着那屋子。屋顶塌落下来,一股新的火焰窜上去烧着了栎树上挂着的苔藓。他说:“福列斯特兄弟是从哪条路走的?”裘弟听见婆婆喃喃地说道:“啊,老天。”她定了定神。她大声说:“现在你要找福列斯特兄弟干什么?”奥利佛猛地转过身子。“裘弟说这是他们干的。”“裘弟,你这蠢小子。那真是孩子的想法。我离家时有一盏灯没有熄灭,就在打开的窗子前。一定是窗帘被风吹过去烧着了。整整一晚上,我在参加圣礼时心里还一直感到不安。裘弟,你一定是想惹大乱子吧。”裘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他妈妈的嘴巴也张大了。巴克斯特妈妈说:“怎么了,你知道。”裘弟看见他爸爸紧紧攥了一下她的胳膊。贝尼说:“是的,孩子。你不能牵连好几哩路外那些无辜的人。”奥利佛慢慢地松了口气。他说:“我当然很高兴这不是他们干的。否则,他们一个也别想活。”他转身将吐温克拉到身边。“诸位,请见见我的妻子。”赫妥婆婆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向那姑娘,吻着她的脸颊。“现在我很高兴,你们把事情定下来了。”婆婆说。“也许奥利佛时常能有时间来看看我。”奥利佛搀了吐温克的手,绕着屋子走去。婆婆严厉地向巴克斯特一家说道:“假如你们把事情泄露出去你们想我能为了一所烧掉的房子,就让两块土地上撤下福列斯特兄弟的鲜血和我那孩子的骸骨吗?”贝尼两手按住她的肩膀。“亲爱的夫人,”他说。“亲爱的夫人,我不是已经领会你的意思”她微微颤抖。贝尼抱住她,使她安静下来。奥利佛和吐温克回来了。奥利佛说:“妈,不要太难受。我们要在河边替你盖一所最漂亮的房子。”她鼓起勇气。“我不要,我已经太老了。我想住到波士顿去。”裘弟看着他爸爸。贝尼的脸拉长了。她挑战似地说:“我想明天一早就走。”奥利佛说道:“怎么,妈离开这儿?”他面露喜色。他慢悠悠地说道:“我总是从波士顿上船出发的。妈,我喜欢那儿。但我把你放在那些北佬中间,真担心你会发动另一场南北战争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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