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齐忙去扶起他,怒瞪着那人道:“你这恶人!天子脚下,你竟然如此横行霸道,还有没有王法?!”那人被年修齐一瞪,顿觉骨头都酥了半边,当下也不管还在街边,路过的百姓都已经开始往这边张望,伸手就去捞人:“质子,是在下的错,在下惊扰了公子,给公子赔个不是,不如公子随在下回府,在下给公子压压惊……”“滚开,你这恶贼!”年修齐恼怒地挥开那人的手,扶着轻儿起身,想要收拾起东西回府,不欲在这大街上跟这种人纠缠。想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功名在身,竟然连上街也要防备被人骚扰,真是可悲!那人还不死心,想要凑到年修齐身边,又被轻儿挡在外面,又不敢再动手。几次三番下来闹出的声响越来越大,行人纷纷向这边看了过来。“什么人竟敢在大街上生事?!”年修齐着急想摆脱这浪荡子,却又苦于无法脱身时,身前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几双脚也停在近前。年修齐抬头一看,竟然是吕东洪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在年修齐的心目中,吕东洪为人正派,刚直不阿,看到是他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吕将军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因着对方的身份就忌惮三分。“吕将军!是这人一直纠缠不清,恳请将军为小生解围。”年修齐叫了一声,指着身旁的男人道。那人一看是吕东洪,不由得胆怯了。他只听说质子得罪了秦王又失宠于傅大人,吕将军更不将他看在眼里,才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一亲芳泽,现在看来他倒又勾搭上了吕东洪。方才这么急色地轻薄他,真是太失策了。吕东洪看到年修齐,却先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你?!”年修齐愣了愣,一时间不明白他何出此言。自他变成质子之后和这位吕将军的两次碰面都是这位将军大人自己找上门来的,他倒是先嫌弃起来了。年修齐不了解,轻儿却再清楚不过了。他向吕东洪叫道:“吕大人,这次真不是我家公子耍的诡计!就是这个人,对我家公子出言不逊,我家公子根本不认识他!”吕东洪又皱着眉头看向那人,倒觉得有些眼熟,想来好像是哪个大员家的公子。“你――”吕东洪刚刚开口,那人却先一步满脸笑容地拱手作揖:“吕将军,我、我跟秀棋公子开玩笑呢,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是在下唐突了,秀棋公子请息怒。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便急急地往人群里走去,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那里等着他,似乎一刻也不敢多留。吕东洪也不再理会那人,又看向年修齐,看到他面前的那个小书桌,上面还摆着一幅未写完的字。“你这又是干什么。”吕东洪开口道,带着一丝狐疑,语气里连一丝客套的客气都没有,“不是又要在我面前搞些花招,引我注意吧。不管你又有什么新鲜主意,只带一个小仆就敢在大街上抛头露面,也难怪会引浪荡子来纠缠。秀棋公子还是不要费那个心思了,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秀棋公子请自重。”明明就什么坏事都没干,居然白得了一个不自重的评判,甚至自己的所做所为都被当成别有用心的手段,这对年修齐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吕将军,你、你何出此言?!我为何要引你注意?!我来街上只为靠自己的本事赚取些许银钱贴补家用,我、我怎么就不自重了!”吕东洪却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甚至连敷衍一下都懒得做,只是摆了摆手道:“不要再闹了,你早点回府吧,告辞。”这般轻视的态度却着实地惹恼了年修齐。就算是那位秀棋质子曾经百般地讨好于他,这位吕将军也用不着把别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当作向他示好吧?!简直是――岂有此理!围观的百姓早已陆续散去,年修齐追着吕东洪的身影跑了过去。“吕将军!你对在下的误会太深,在下有必要向你解释清楚!”年修齐挡在吕东洪身前,义正严辞地道,“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或以后,在下对吕将军从未有非份之想!请吕将军不要总以为别人在向你示好!你我同在京城中,以后免不了会再碰面,若吕将军每一次都如此看待在下,在下也会很困扰的。”吕东洪看着一脸严肃的年修齐,挑了挑眉头。如果不是前几日见识了这位秀棋公子不知廉耻的那种种行为,他还真要相信是自己误会了他,委屈了他。吕东洪轻哼一声,凑近年修齐低声道:“你对我从没有非份之想?没有非份之想你半夜爬上本将军的床?!你藏在枕下的衣物,本将军可是亲自给你送回去了。只是不知道那么放荡的东西,质子可有继续穿在身上?!”年修齐听着他的耳语,脸刷地红了个通透。那个衣物他展开看过,只觉得不是正经人家的东西,让轻儿处理掉,便抛之脑后了。现在却被吕东洪在大街上重新提起,虽然他所说的事情并非自己所为,却还是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在下……我、以前的事情我已忘记,莫再提起!总之从今以后我对将军都不会再有任何非份之想,请将军自重!”年修齐憋红了脸,看着吕东洪道。吕东洪看着他窘极通红的脸色,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听年修齐说完,他又挑了挑唇角道:“你若能做到,自然最好不过了。”说完便又迈开步子,绕过年修齐和轻儿向前走去。没走两步,他却又回头道:“秀棋公子,你若从前便使这招数,比你那些无聊的花招可要管用得多了。”说完便不再停留,领着自己的人走远了。年修齐愣了一下,回味着吕东洪的话,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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