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由来一阵发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我。”她浅茶色眼眸刷地一下亮了起来,像是一颗颗星星在闪烁,陆樾板着脸,脸上每一块肌肉透出一股沉沉郁气,他绷紧后背,声音低沉:“我只是看着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份上,才帮你。”白皎红唇微勾:“我知道。”“陆大哥你心地最好,是全天下最最好的男子,”她说话时眼里透出一股向往,目光牢牢锁定他,毫不遮掩自己的好感,“所以我做梦都想有你这样的哥哥,又高大,又帅气,安全感十足。”陆樾脸颊遏制不住地滚烫,在白皎注视下,脖颈都红了一片:“你、谁让你说这么……这样的话。”他想说不知羞耻,却在对上她目光的瞬间吞下肚去。白皎疑惑:“这不是事实吗?”她说的轻松又自然,就像是吃饭那样平平无奇,却让陆樾的心不争气地飞快跳动,萌生出一股逃离的冲动:“我走了,你赶快回家。”白皎点头:“嗯嗯。”皎洁的月光柔和了她美艳灼人的轮廓,像极了之前送她的那只小兔子,乖巧又可爱。明知道这是她的伪装,陆樾也忍不住失神一瞬,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陆樾看着她扶着棍子一瘸一拐地回家,等她彻底消失不见,才默默转身,从另一条路回家。白皎仿佛察觉到什么,不经意间微微侧目,眼里兴味闪动,瞧瞧她发现了什么,一只藏头露尾的老鼠。他们离开后很长一阵时间,暗处的墙角之后,“老鼠”终于站出来,他狠狠松了口气,庞大的身躯在月色照耀下,露出真容。让人一眼认出来,是萧金宝。他兴奋得喘着粗气,粗手摩挲下巴,眼里透出惹人厌恶的垂涎与贪婪,看得人毛骨悚然。“啧啧啧。”萧金宝忍不住感叹,“真是太巧了!太好了!”事情要从之前说起,他实在是垂涎白皎,即使之前鬼火事件让他吓得胡乱逃窜,一连许久都不敢过去,后来还是抵不过色心发作。他从未见过白皎这美貌的女人,常听茶馆里的先生说什么皇上宠爱的丽贵妃有多美多漂亮,勾得皇帝老子不早朝,以前他也忍不住幻想,可是自打见了白皎之后,再听那什劳子的宠妃,他立马撇嘴。什么丽贵妃,她绝对没白皎漂亮,更为关键的是,她就在自己身边,不是什么京城,还是一个丧夫的小寡妇,弄她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想到这些,萧金宝就心痒难耐。哪怕不敢进院子,他也想在白皎门前晃悠一会儿,看看能不能遇到她,哪知道,竟然看见了这一幕!丈夫刚死半个月的小寡妇和山上的孤僻猎户偷偷私会,原来那个小娘皮不肯从了自己,是因为她早就找了相好的!看他们情意绵绵的样子,萧金宝怒不可遏,嫉妒仿佛毒蛇疯狂啃食心脏,这下子,终于让他抓住俩人的把柄了!不过这一时半刻,他可不敢去找白皎,就他这副身板,要是她那个相好的知道了一拳砸下来,自己定会一命呜呼!他琢磨半天,核桃仁儿大的脑子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他不由一阵气苦,狠狠瞥了眼白皎离去的方向,转身回家打算好好琢磨一番。山脚下的木屋里。不出所料,林舒音已经睡着了。陆樾并不在意,他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觉,幽幽的属于女人的香味,沾染上他的衣襟,后背,散漫又慵懒。陆樾睁着眼睛,越过透过窗棂洒进床榻,他只觉得,全身上下,和她接触过的地方烧起一片一片灼热的火焰,血脉偾张。他呼吸急促,闭上眼,绵软的嗓音,柔软的发丝,软如云朵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再回荡,重叠。对于一个二十三岁还不曾亲近女色的男人来说,简直是难以忍受的酷刑。他坐起来,全身都是黏腻的热汗,汗水顺着额头低落,英武凶戾的脸庞蚀刻进鲜明的情欲,喉结滚动,像是脱水的鱼儿挤榨出肺腔里最后一缕空气。手掌热得发烫,心跳更是飞快,漆黑的眼底满是跳跃的火焰:“白皎……”又热又渴。嗓子干渴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冒白烟。半晌,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陆樾在院子里站定,旁边是早就打好的山泉水,盛在水缸里,水瓢也在里面。沉重的大缸足有几百斤重,在他手里却如轻飘飘的玩具,不过几秒钟,便从檐下挪动到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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