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三角小旗来对着邬堡方向挥舞传递信号,然后对郭继业道:“少君且随某来。”说罢,当先带着其余九个乡勇打马前行,为郭继业等人带路。相比于郭继业这一行一水的健壮彪悍的高头大马,虎子他们这十人骑着的马就要参差不齐寒酸多了,全都是老马、瘦马和拉车的矮脚马,其中有两三人在风雪中将马骑得歪歪扭扭的,想来是新学的吧?
郭继业倒是没嫌虎子他们带路带的墨迹,一路走一路仔细观察着周围。原来这壕沟是中断的,虎子带路穿过的路并不是壕沟之上的浮桥,而是一截平实的土地,只是这平地两边被挖了壕沟而已。若是有敌人攻来,占据这两面壕沟的平地,倒是也有一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过了这壕沟,行了十丈之地,一座影影绰绰的草盖门楼现了出来,再打马走近了,就见这门楼虽然设的简陋,瞧着却是十分的气势不凡,宽有丈半,高得超过两丈了吧?郭氏西堡的门楼高也只有三丈,这个残缺的小邬堡就敢设两丈的门楼,野心不小。门楼草盖之下挂了一块原木牌匾,上书“围子堡”三个板正大字,字迹生涩稚嫩,一看就是小丫头的手笔。虎子见郭继业停住马一直瞧他们的门楼,就提醒道:“请少君入邬堡。”郭继业:“不急。”说罢就当先调转马头沿着邬堡的墙体朝西而去,他要亲自看看这邬堡建的怎么样。虎子一惊,不知道郭继业意欲何为,高强和赵立以及身后的骑士们却是都打马跟上,虎子无法,只得跟随在后面。不能说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原来他们在远处看到的邬堡外围跟“狗啃过似的”并不是错觉,而是这邬堡外围压根就没建完,郭继业打马骑行了只有不到百米就被迫停下了。郭继业看着“豁然开朗”的邬堡内部和露出参差边缘青砖的墙体默然不语,高强却是惊呼道:“这墙这么厚的吗?得有两丈深吧?你们不是按城墙的标准建的吧?”跟过来的虎子嘿嘿笑道:“不只是墙,咱们建的其实是一间间的屋子,只是外层的墙体厚而已,屋子既可以居住,也可以当女墙。要不是气温骤降将土地都冻死了,即便是下雪,咱们也会继续挖泥烧砖继续建下去,现如今天寒地冻的,没办法只能停工了。”语气里带着深深的遗憾,和他想继续将这既可以做城墙又可以做房子的建筑建完的干劲。赵立道:“我怎么瞧着这屋子你们建歪了?”虎子笑着解释道:“没歪,屋子建完是一个圆环形的,正好将里面的石头邬给围拢起来。”赵立颔首:“原来如此。”虎子干脆道:“都到这里了,不如咱们就直接从这里进邬堡吧?”高强和赵立都去看郭继业。郭继业:“从大门过。”高强也笑道:“就是,咱们公子回家,难道要走这侧门不成?”这其实连侧门都不是,这是穿墙而过啊。虎子忙告罪,道:“大门已洞开,还请少君移步正门。”虎子在有墙的那一边,他看不到对面有人抬着一顶小小滑竿轿过来,正对着邬堡内部的郭继业看到了,他对着那顶有帷幔遮挡风雪的小轿勾唇一笑,调转马头重新去了正门。已经掀起帘子伸手欲要和郭继业打招呼的夏川萂:她话都到嗓子眼了,结果人消失了?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扛着滑竿的汉子也傻眼问道:“小女君,咱们还要继续走吗?”夏川萂:“跟过去看看是怎么了?”汉子继续往前,越过建了一半的青砖房子墙体,入目是马蹄踩踏扬起的雪团雪雾雪粒子。当先的汉子紧忙低头,后飞的雪粒子打在他的斗笠上,没收到半点伤害,正掀着帘子奇怪张望的夏川萂就没这么好运了,她“呸呸呸”三声,赶忙放下帘子遮挡扑面的雪雾,气呼呼下令道:“回去,去正门迎接。”都到家门口了,总不能转身就走了吧?只能是去正门了,这贵公子脾气!果然,重新回到围子堡正门之后,郭继业打马立在门楼之下,不再前行。虎子又纳闷了:“少君?”不是要从正门进吗?这到了正门,怎么又不走了?高强也是不解,他给赵立打眼色,赵立嘿嘿笑了两声,对虎子道:“再等等。”虎子真想问一句,还要等什么啊?等人来接不成?还真是。一百来米的距离,即便是抬着滑竿在风雪里走,那也是不到半刻钟就到了。虎子一看到这顶带着帷帐的小滑竿就知道是谁来了,无他,这座小滑竿还是虎子带着人亲手给扎的呢,还专门派了两个身强体壮信得过的人给夏川萂抬竿,就是为了她能在邬堡内外走路方便。主要是为了节省时间,毕竟人家一步的距离夏川萂要走上三步,实在费时费力。虎子迎入门楼之内,来到滑竿左右问道:“小女君怎么来了?咱们这就要进去了。”夏川萂掀开帘子,探着身体对骑在马上浑身包裹在铁甲之内的郭继业笑道:“公子回家,川川怎么能不出来迎接呢?”高强看着夏川萂这模样笑了起来,打趣道:“几月不见,川川你威风了啊,现在出门都要人抬着了。”滑竿来到郭继业面前,夏川萂看着他笑道:“我人小力微,出行不便,为了不被大风吹走,只好这样了。”郭继业:“伶牙俐齿。”夏川萂惊了一下,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他的声音,嘶哑粗噶,完全不复他以往的清越悦耳,这是,嗓子受伤了?夏川萂看看越发大的风雪,道:“先进去吧。”滑竿让开,请郭继业先行。郭继业不再停留,双腿微夹马腹,马儿缓缓前行穿过门楼,进入邬堡。滑竿伴随在郭继业左右在邬堡之内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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