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墨继续道:“太子前脚被陛下下旨禁足东宫,后脚御史台的大人就带着口谕来到丰楼,将大掌柜给训斥了一顿,说咱们丰楼敛财无度,奢靡成风,引诱太子堕落之类的话。”夏川萂不由拧眉道:“这不像是陛下会说的话吧?”范思墨笑道:“当然不是陛下说的,这是那个御史自由发挥的,陛下只有一句口谕:以后太子去丰楼不许接待。”夏川萂:“原话?”范思墨笑道:“对,是原话。咱们每月上交的商税可是直接入了陛下的内府的,陛下怎么会说什么‘敛财无度’的话?也就只有那些不知内情的酸腐们无知无觉瞎咧咧,让那些达官显贵们看笑话。”在皇城脚下开酒楼,还开的这么大,当然要给最上头说话最管用的那位交税啦。夏川萂忙道:“可别小看这些酸腐小官,正所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些小鬼要是给咱们宣扬一些恼人的言论,可会影响咱们的生意的。”范思墨笑道:“所以我今日一早就特地点了一桌席面光明正大的送去了御史台,权作咱们的‘赔礼道歉’。”夏川萂呵呵笑了两声:“他们什么反应?”不会嫌污了他们的清正之地的给扔出来了吧?范思墨道:“都是肘子烧鸡烧鸭卤肉干果点心这等扎实的菜点,不带汤水,好分又好带,上头的御史大夫御史中丞他们可能会不屑一顾,但底层的那些小吏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京城居,大不易,他们想吃咱们丰楼的肉菜还得等同僚请客的机会,现在有白拿的,只要上面没有直接开口拒绝说不收,咱们就能送进去。”
“只要咱们的席面进了御史台,外头看着的人就能道一句‘丰楼路子广’,只要有这么一句话就够了。”夏川萂感慨的抱了抱范思墨,道:“辛苦姐姐了。”她还记得,范思墨以前是个只想着吃的小姑娘,万事不上心的,现在居然都能学会打点人情关系了,唉,真是难为她了。范思墨拍了拍夏川萂的脊背,笑道:“都是王姑姑教我的,唉,其实真做起来,还挺有意思的。”以前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八面玲珑的一面,以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国公府平淡安稳的度过一辈子,后来她见夏川萂一个人东奔西走的忙活着这么一个大摊子实在艰难,便想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这帮来帮去,最后竟帮到了洛京,还帮忙经营这样一座旷世奇楼,她自己都很佩服她自己。说完太子和御史台的事,范思墨又说起另外一件事:“英国公府已经收到老夫人给二公子说亲的信了,世子夫人大发雷霆,被英国公给训斥了一顿,还要世子好好管教自己的妻子”范思墨摇摇头,对英国公府内发生的事表示一言难尽,然后继续道:“这位二公子这两日心里不痛快,不敢在府内表现出来,就约了各家子弟在咱们这里玩蹴鞠,要是玩的晚了,也不回城,就住在这里。”夏川萂不由道:“郭氏子弟还敢来丰楼玩呢?”范思墨笑道:“这位二公子吃饭喝酒给钱,斗球输赢都认,人家正常消费玩耍,又不闹事,为什么不敢来玩?”夏川萂笑道:“还真是,这位二公子面儿挺阔。”亲弟弟的腿都被打断了,还能毫无芥蒂的来丰楼该玩玩,该吃吃,是个做大事的人。 番外 真爱的味道经年不见, 两人重逢总觉着对方与记忆中的小时候不同了,可能是因为两人都长大了的缘故吧。再具象化一点,就是视觉与味觉上都大相径庭。郭继业是视觉上的感觉, 毕竟三头身的小丫头和妙龄少女那完全就是两个物种, 对夏川萂而言, 就是味觉上不同。夏川萂最近总闻着郭继业身上有点不同的味道, 稍微靠近一些就能熏的她晕头转向。夏川萂原本以为是熏香,但悄么查看过郭继业房间所用所有熏香之后, 夏川萂确定不是熏香。那就是在哪里沾染的?但高强、赵立两个和他形影不离的,怎么只有他身上有,两人身上就没有呢?真是奇也怪哉。近日换季, 中午头大太阳晒的人直冒汗, 郭继业就减了一件衣裳随手搭在了椅背上,夏川萂看到了,就捡起这件衣裳打算放去衣架上给他挂好。挂衣裳的时候, 一片衣袂不可避免的贴了一下她的脸颊,呜,又是这个味道。夏川萂一种心痒痒的异样感袭上心头,鬼使神差的,她头微微一低,鼻尖贴上了布料。“你在干什么?!”夏川萂猛然惊醒, 扭头看去,是郭继业又突然回来了。郭继业拧眉不解的看着举止怪异的夏川萂,见她转过来的脸上带着大大的茫然, 但脸蛋却是殷红的不正常。郭继业走进, 手掌覆盖上她的额头,担心问道:“是不是不舒服?头晕吗?”刚才是不是要站不住了才朝衣架“栽”去的?夏川萂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的手掌,将头摇成拨浪鼓,瓮声道:“没,没有不舒服。”实际上,她现在就跟磕了仙丹似的,浑身暖融融轻飘飘晕陶陶,甚至耳朵里还出现了轻微的耳鸣声,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睛变的水润,眼前郭继业过分英俊的大脸都变的雾蒙蒙的了。这感觉好奇怪,让她想投入不断靠近她的怀抱的同时又慌张的想逃离。她也遵循自己的感觉逃了,但脚步虚浮身形踉跄,只走了两步就被郭继业给半扶半抱住。郭继业说了什么,但此时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浓烈熏然的味道占据了她的大脑,大脑嗡嗡作响,过滤了他的话语。夏川萂直觉这样不行,想要推开他,但身体陡然凌空,她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放在了软榻上。郭继业转头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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