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他慌忙解释道:“我、我不是”才徇发现,夏川萂并没有因他脱口而出的话愤怒,她甚至连最基本的情绪起伏都没有,她只是平静的道:“原来是你这么想的。也对,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又那么聪明,自然已经看出了老夫人和郭继业的打算了,但我有一点没明白,你既然这么聪明,怎么就没看出我的打算呢?还是说,你究其根本,也只是将我当做一个见了男人就走不动道的女人看待”才徇喃喃:“不是的”“我也不妨告诉你,别说我现在还不想做郭氏的主母,就算我以后做了郭氏主母,我也不会对郭继业身边出现多少女人感兴趣,更加不会你所谓的‘清理’,才徇,你真的想多了。”“经过这番谈话,我再一次验证了我的判断,你的确不适合再继续跟着我干了。才徇,我跟庄上其他人的说法是,你原本就是要跟着郭继业干的,只是因为郭继业一直在边境,你才暂时跟在我身边历练的,现在郭继业回来了,你也要去他身边就位了。才徇,去和平岚做好交接,给自己一个体面的退场,不要再纠结此事了吧。”扔下失魂落魄的才徇,夏川萂向老夫人的院落走去。路上,夏川萂问菲儿:“菲儿,你们会不会偶尔觉着,跟着我干就跟海市蜃楼似的,看不到前路?”菲儿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怎么会,咱们都愿意为女君效死!”表完忠心,又有些委屈的问:“女君这是被才伤心了?他生了二心,咱们可没有,女君可别以一概全,误会了咱们。”夏川萂失笑,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以后可能会嫁人,等嫁了人,你们就有了姑爷”菲儿欢乐笑道:“那还会有小主人啊,咱们可以继续效忠小主人嘛”夏川萂恍然:“原来如此。”夏川萂不是海市蜃楼,更不是流动的沙堡,她是可以有后代的,她的基业,是可以承继的。
不管她以后嫁给谁,嫁入什么样的人家,都将会是强强联合,而且默认她一定能生出男孩来,这样,他们前路自然可定。 夏川萂突然就郁闷了起来, 她虽然没有皇位要传下去,但也居然在她还是十多岁的年纪,就要考虑继承人的事了。这可真是个清奇的虑事角度啊。许是夏川萂情绪不太高, 也或许是老夫人眼睛太毒了, 总之, 一个照面, 老夫人就问她是不是遇到难事了。夏川萂就说了心中不平之事:“男人可真占便宜,万千种子洒下去, 旱涝保收”负责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的是女人,而且一堆女人排着队生,总能生出男孩子来的。在这个世界, 夏川萂倒是听过和她一样白手起家打基业的女性, 但一个也没听说过继承家业的女性,人们默认继承祖业的必须是男性,否则, 就充公给朝廷。绝对不会让女性将祖业带到外姓家去的。老夫人对夏川萂偶尔非常规发言这些年早就听习惯了,倒是头一次听夏川萂大胆发言的国公夫人被她给呛了个好歹,被珊瑚好一顿安抚才停歇下来。见夏川萂一直看她,就笑道:“老了,不中用了,让川女君看笑话了。”夏川萂:“夫人是觉着我这话惊世骇俗吗?”国公夫人憋了一会, 才语重心长道:“丫头啊,这什么种子什么占便宜的话,在咱们面前说说就行了, 千万别到外头说去啊, 会让人笑话粗俗的。”哪个有教养的淑女会这样说话啊,这回, 国公夫人是真切的感受到夏川萂从小就跟一群糙老爷们混着长大的事实了。哦,原来是被她说话大胆给吓到了。夏川萂非常受教,笑道:“您说的我都记下了,不会在外头乱说话的。”国公夫人:“这就好。”又对老夫人告辞道:“我去看看小辈们怎么样了,君姑有什么吩咐,再差人去唤我”等国公夫人走了,老夫人才戳着夏川萂的脑门笑嗔道:“又谁惹你不称心了?火气这么大。”夏川萂嘀咕,还不是您那好曾孙,只要跟他沾上边的就没个消停,才小慧是这样,刚才她才发现,才徇居然也是这样,这郭继业就是个大块磁石,吸引着他周围好的不好的所有的人和事。夏川萂将装着婚书的锦匣送还给老夫人,道:“我觉着,这东西还是还给您比较好。”老夫人恍然,笑道:“原来是继业让你不痛快了,行,我先收回来”说罢,就接过锦匣,藏在了自己身后。夏川萂眼睛都睁大了半圈,难以置信道:“您就这么收回了?”难道之前都是骗她的?这是要卸磨杀驴了?老夫人哈哈大笑起来,拿手指头点着夏川萂笑话道:“我给你你为难,收回来你又委屈,你说说你,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说完,又将锦匣塞她怀里。夏川萂捧着这方失而复得的小小锦匣,老夫人在这一收一还之间给她的心情起伏变化的体验,突然就让夏川萂明白了一个道理:唯心而已。其实老夫人一开始就给她说的明白,她愿意,这婚书就有效,她不愿意,这婚书就无效。她想和郭继业好,她自己就能和郭继业写出无数个婚书来,她不想和郭继业好,或者郭继业不想和她好,就是老夫人亲手写出再多的婚书,都不会起效用。那她,是想和郭继业好吗?夏川萂这样问自己。这个问题刚一冒头,夏川萂心中就有答案了:想的。夏川萂不想承认,她其实是个害怕寂寞和孤独的人,她总是不由自主的从身边人身上寻找存在感和归属感,这一点,老夫人的偏爱和夏大娘的付出让她心有所归,心有所依。但论安全感,她却只有在郭继业这里感受到过。现在往回想想,夏川萂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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