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郎晦气,还生了个哥儿赔钱货,添了两张吃饭的嘴,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忍到孩子勉强长大到会走路,越哥儿还是带着孩子搬走了,现下住在村西头的茅草屋里。”“遇到你之前,我的日子虽也不好过,但到底比他们孤儿寡夫强些。何况时间过得久了,我早已不恨他了。时常想去送点吃食柴火,帮他们一把,可越哥儿从不肯见我,也不收我给的东西,后来慢慢的我也就淡了那份心。”说到这里,家门口也在眼前了。姚灼吐出一口浊气,没有一刻比此刻更加庆幸,有严之默陪在自己身边。严之默主动帮姚灼卸下背篓,安慰道:“可是阿灼,这件事里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错,恕我直言,错的是他。只是你天性良善,即使被人辜负,也愿意去理解对方的难处,甚至在对方落难时伸手相助。”姚灼看向严之默,即使心下也一片清明,但也为严之默回护自己的心思而感动。“我知晓,只是一想到越哥儿,就会想到年少时候的事情。”姚灼有些怅惘,“其实今日见到越哥儿的孩子,我想的是,我已熬到柳暗花明的这一天了,遇到了夫君你,日后不愁日子过不好,但越哥儿却在那个泥潭里,再也不出来了。”严之默拽着人到院子里坐下,打了一盆水,两人一起洗手。背篓里的东西,回头再收拾也无妨。“那越哥儿现在靠什么生活?”姚灼的手在水里,任由严之默帮自己洗去泥污,两人的手指搅在一起,水波荡漾的,再亲密不过了。“越哥儿针线活很好,帮人缝补浆洗,勉强糊口。”严之默听着姚灼的语气,猜测道:“其实你还是想帮越哥儿一把的,对吧?”姚灼被看穿了心思,片刻之后,点点头,“若有法子,自然是想的。”严之默叹口气,“法子总是有的,我是怕你到最后,以德报怨。”这话文绉绉的,姚灼一时没完全听懂,仔细品了一下,他知道严之默是为自己好。“我明白的夫君,眼下还是先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咱们还要攒钱给您看病买药呢。”姚灼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严之默抬手轻轻掐了一把夫郎的脸蛋,“傻哥儿,你怎么不惦记攒钱去看看自己的腿伤,还有这脸上的疤痕,定也有办法治的。”姚灼捂住脸,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都是多少年的旧伤了,且不说难治好,就算治了又如何,白费钱罢了。”这话题不是,肚里有点墨水,怕不是,他们有了什么赚钱的营生?”刘春花当即掐了一把严老大胳膊,推人一把道:“你快借着你儿被打的由头去老屋一趟,打听打听他们如今在忙什么!”远离村中喧扰的严之默家,正升起袅袅炊烟。昨日买的猪肚,在井水里湃了一夜,做之前还需要好好清洗。严之默把猪肚放进木盆中,倒入新的井水,用半个葫芦做的瓢舀起水冲洗,直到上面那层黄色的黏液消除。如此还只是个开始,先前从严老大家分的东西里,还有一小坛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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