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他,都是开了口的,香甜软糯。苓哥儿喜滋滋地接了,两人又扬声跟王大夫打了个招呼,就进屋了。晚上躺下时,两人身上还都有一股没散尽的果味,好像连发丝都沾染上了。抱在一起,絮絮说了会儿话,待睡思沉重了,安然入眠。……这几日,做蜡烛的地方又挪回了自家院子,村里基本都知道严之默现下靠做蜡烛挣钱,其次还有那叫什么香皂的,也很是好用。上回那几块卖完了之后,总有来问的,严之默算了算数量,又让方老大新制了五十个模具,抽出一下午的时间,也都做上了。但制作需要周期,众人也只好等着。也有那爱传话的婶子或者谁家夫郎,来打听时还要多说一嘴,譬如什么严老大家和姚家的定也是用得起这香皂,可惜严之默定不会卖给他们云云。严之默对此只是笑笑,道是送上门的生意该做还是要做,若是这两家来买,他不仅要卖,还不会多收一文钱呢,正所谓在商言商,谁和银钱过不去?一句话倒把想看人家笑话的嘴给堵死了,不过严老大家已是彻底不会来寻晦气了,四两银子要回来,各自两清。至于姚家,更没这个闲工夫,现下还因姚清出走的事,成日吵嚷声大的左邻右舍都能听见。也是这几日门前来往的人多了,严之默和姚灼才听说姚清去镇上奔了那个汉子,在人家赁的屋里住下了。也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上赶着去给人汉子暖床榻,不仅名声坏了,就算这汉子娶了,日后也要被人看不起的。这在村里可是顶顶丢脸的事,听说姚老爹还把吴氏打了一顿,说她把个小哥儿教育成了不知羞耻的狐媚子。而姚老大成日在地里干活,谁也搭不上话,不知在想什么。说来这姚老大也是,自己将将二十出头了,还一直没娶亲。下头两个小哥儿,一个姚灼让他们为了早日甩掉,稀里糊涂地嫁了,一个姚清居然长本事,自己卷钱和人私奔。留下他这么个大哥,听说早年有一门亲,幼时姚灼母亲还在时说下的,后来因为姚老爹在姚母去世才半年后,就迎了吴氏进门,那家人看不惯他的做派,更瞧不上这个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吴氏。当初说亲可是因为姚母喜欢自家小女,又觉得小女嫁过去得这么个婆婆,不会受委屈,眼下亲娘变后娘,算是什么事?硬是退亲,还了彩礼钱。后面这事是姚灼跟严之默讲的,讲时两个正分一盘严之默做的糕点。用红豆和绿豆分别熬了红豆沙与绿豆沙,糯米粉也还有剩,就一样做了一半。余下的一些搓成了小圆子,晚上还能做碗红豆圆子羹。严之默见姚灼爱吃,便打算明日去镇上送货时再买上一些回来。第二日,一早众人给蜡烛尽数脱了模,难免有些损耗瑕疵的,就放到一旁便宜卖给村里人或者自己用。余下的都十根一捆,扎好摞进竹筐。那五根香薰蜡烛也小心脱了模,出来的效果惊艳了在场的几个人和弹幕里的观众。“竟没想过蜡烛还能做成这样式的,闻起来还是香的。”方二娘和姜越都不敢伸手,离着一段距离看着,觉得真是做得漂亮。“过去以为镇上千明楼门口摆的龙凤烛就是最好看的蜡烛了,我看这个倒不比龙凤烛差。”过去姜越因为常去镇上给布庄送绣品,所以常从千明楼门口经过。本以为蜡烛如此精致便到头了,没想到严之默又拿出一个新买的成品雕花木盒,将蜡烛并排放了进去。此外,下面和蜡烛与蜡烛之间,还垫了一些晒干的白雾草。这种草是一种漫山遍野处处可见的野草,入秋之后开始枯萎,却不会变黄,反而会变成白色。严之默偶然得见,觉得这个东西垫在包装里,很像礼物盒里的拉菲草,于是就采了一些摆弄一番。最后,看了看觉得还差点什么,遂又在上面洒了一些晒干的花瓣做点缀。这一盒东西,姚灼看着就金贵。严之默出门前他又找了一块干净的包袱布,把木盒包在里面,这样严之默也好抱在怀里,免得赶路时磕碰。除此之外,还有那封好的香水与纯露。因为不似蜡烛,这些要分开售卖,因此便放在一个手提的小篮子里,上面盖了一块布,也垫了一些白雾草防震,拿出了村里人去镇上卖鸡蛋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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