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着:“去找水喝。”
“渴了?”
“嗯。”
他一问,她觉得似乎比刚才更渴了。
王隽把她转过来,抚着她的脸庞,说:“确定不是在躲我?”
季烟别开脸,不去看他,下一秒,又被他捏着下巴转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幽深,像股深不可测的漩涡,将她往里边吸引。
季烟觉得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她正要出声说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挑起下巴,吻住。
是有点热的一个吻,也是有点急切的一个吻,一点也没有之前在街上的那种浅尝辄止,更是没有他以往的循序渐进。
她闭上眼。
当呼吸真正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季烟想到了刚才拿钥匙开门的那一瞬间。
某些时候,某些事,其实是共通的。
呼吸越来越不平稳,她本来是抓住他的上衣边角的,可因为手隔着布料和他的皮肤相贴,他的温度不断传过来,着实清晰,她心神一晃,人怎么都站不稳,只得收回手,扶着身后的一个柜台。
他察觉了,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声。
在她听来,有些刺耳,更是有些揶揄在里面的。
她用脚踩了他一下。
他又是轻轻一笑。
她推他,照旧没用。
他覆在她耳旁,还是笑着。
她掐了下他。
这下他倒是有点反应了。
低沉的嗯了声,这一声就像是一个很温柔的提醒。
季烟瞬间松懈。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王隽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等这晚等得足够的久。
他有足够的耐心,做事很有他自己的一个规则和步骤,任季烟怎么费力游说,他就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无法,她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走。
不得不说,他的技巧是多种多样的,很早以前,她就亲自体验过,如今,只能是更上一层楼。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虽是疲惫至极,却也沉迷其中。
回到床上是一个多小时后。
许是刚从温暖的盥洗室出来,她手臂上的皮肤格外红润。
沾到床,她往被窝里一钻,拉起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王隽出来,见状,不由笑着:“不怕把自己闷着了?”
季烟闷闷的声音从里边传来:“你……我不想和你说话。”
王隽给她到了杯水,坐到床边,说:“先喝点水,你刚才……”
话还没说完,她掀开被子,瞪着他。
他仿佛看不见,说:“你嗓子哑得厉害……”
这次又是话没说完,因为季烟拿手把他嘴给遮了。
不能说,那就笑。
看他笑,季烟就觉得他又有什么小九九要算计了,把水喝了,把杯子塞给他,说:“累了睡觉。”
又是再次拉被子盖住自己。
王隽看着床铺中间鼓起的白白的一团,他看了一会,笑着起身去放杯子,没一会他回来。
季烟并不困,也不累。
只是觉得要是按照刚才王隽在浴室的架势,过完这个夜晚,恐怕她明天都不用起来了。
待会无论他怎么花言巧语,她都不能再掉进他的陷阱。
正想着,她觉得旁边的床铺陷下了一块。
这会儿,能上床的除了王隽也没其他人了,果不其然,王隽掀开她的被子,抱住她的腰,说:“休息够了?”
她说:“不够。明天再来。”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在腰上这边摸一下,那边摁一下。
腰是她敏感的地方,旁人一碰,她就像被抓到了命脉一样,她往旁边挪,说:“别碰那边。”
他不听,只说:“我帮你按摩按摩。”
“你那是按摩吗?”
确实不是。
王隽自然不会承认。他声音低缓地在她耳旁说:“我看你在餐厅很喜欢喝那款白葡萄,要不要我下去拿一支上来。”
这时候竟然还想用酒来诱惑她,只能说目的不简单,季烟按住他的,摆着明白装糊涂:“你想做什么?”
他脸上笑意不变:“你觉得呢?”
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还是不说话。
他便试探性地说:“刚才是我不对,这次听你的?”
他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嗓音沉沉的,充满了诱惑,加之他饱含深情地望着她。
不知为何,季烟下意识地点点头。
他像是得逞了,嘴角弯起,无不得意。
后半夜,屋内窗帘起伏波动。
季烟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海平面,尽管沿路有路灯,可那里还是黑沉沉的。
就像刚才某个时刻,她闭上眼时眼前的那一片漆黑。
王隽贴在她的颈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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