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下一幕又变成她和陆云恒的婚礼,江淮序来抢婚。“鱼鱼,不要和他结婚,我喜欢你。”温书渝都要炸了,她忘记最后选的是谁?江淮序还是陆云恒?不得而知。她的世界里,难道除了这两个男人,没别的人了吗?车子向东驶去,盛夏光年,赤日炎炎透过车窗漫射进副驾驶。温书渝眉头蹙起,忽觉得眼前多了一层阴影。熟悉的竹木香钻进她的鼻息,离她那么近。她不知道江淮序要做什么?一动不敢动,呼吸放轻了三分。温书渝依赖听觉,察觉江淮序拉起安全带轻轻扣上,放下了遮挡板。江淮序没有逗留,迅速做好了这两件事。从沁和园到德悦中心仅一刻钟,三个红绿灯即到达。临下车时,温书渝拉住江淮序的胳膊,转身抬眸着重强调,“江淮序,有个事情我要提前说好,我们是假结婚,但是是真领证,婚内要有起码的坦诚,忠诚无所谓,要顾及双方父母的面子,各玩各的也要注意分寸,在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另外,如果遇到喜欢的人想离婚也是可以的,对方不要刻意为难。”还没有领证,就设想他们离婚的事情。江淮序被气笑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眼神太澄澈,没有一丝感情,才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江淮序唇边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鱼鱼,你大可放心,我要是有喜欢的人,也会首选我的老婆。”“首选喜欢鱼鱼。”眼前的男人轮廓分明,目光始终没有移开。温书渝解开安全带,啧啧啧道了一句,“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的首选是,不喜欢你。”忽的一下,江淮序倾起上身,向前再移一步,“那我们拭目以待。” 拍照江淮序的动作太过突然,温书渝条件反射向后靠。地下停车场光线晦暗,面前的男人神色迅速恢复如初,仿佛刚刚的一切是她的错觉。从她答应和江淮序结婚以来,温书渝觉得江淮序变了,变得不稳重、不成熟,甚至些许幼稚。“那就拭目以待,反正你肯定会输。”温书渝不信,20多年两个人都没有产生感情,靠一张证就可以。“那不一定,我觉得我会赢。”江淮序递过去一个牛皮纸袋,“吃点早饭,拍照没那么快结束。”温书渝打开纸袋,扑鼻而来的是混着牛肉和葱香味的锅贴。旁边的茶叶蛋,壳已经剥开了。袋子上的标志是——刘记,她最爱的那家店,南城老字号,百年的历史。生意火爆,排队的人络绎不绝,6点开门,8点锅贴就会售空。温书渝爱吃,但起不来,更懒得去排队。又一个疑问浮上心头,江淮序几点去买的?而且锅贴带着余温,明显出门之前一直在保温。“你几点去买的?”温书渝塞了两个放进嘴巴里,焦香混着肉香在嘴里蔓延,嘴巴鼓鼓囊囊,像个小仓鼠。形象,在江淮序面前不需要。江淮序提着她喝了半杯的抹茶,声线平淡,“7点多,早上去公园跑步会路过。”温书渝不疑有他,从沁和园去南城桃花公园,的确会经过锅贴铺。而且,锻炼是江淮序雷打不动的习惯。晴天在室外跑步,下雨天在室内跑步。周末的照相馆,人满为患,提前预约无需排队,事前考虑详尽、做事滴水不漏,是江淮序一如既往的做事风格。相较于其他情侣自带头纱和相机,记录下关于结婚的一切,她和江淮序,显得简陋多了。只有白色系的衣服,提醒他们今天是来拍登记照。小姐姐热情地接待他们,拿了相册供他们参考,“温小姐,登记照喜欢什么风格呢?”温书渝翻了几页,效果差不多,“我们身上的衣服可以吗?”工作人员打量了一番他们的衣服,“可以的。”乍看是平平无奇的白色材质,细看才发现纹路一样。
而且有巧思,领口处是苏绣绣的囍字和蝴蝶。针脚细腻,蝴蝶栩栩如生,仿若在花中翩翩起舞,一针一线绣着对新人的祝福。又问:“订婚宴的照片呢?”温书渝看到墙上的照片,“旗袍吧。”即使老公不是自己喜欢的,但哪个女孩不爱美呢?工作人员指引他们到化妆区,“好嘞,温小姐这边请,我们先化一个简单的妆拍结婚证照片。”男生的妆容简单又迅速,江淮序坐在旁边等温书渝,不玩手机、不打游戏。全程看着她,时不时递水、递糖果,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声好对象。坐着无聊,温书渝借着镜子观察江淮序,妆前妆后变化并不大,却是第一次见他穿中山装。如大家公子,儒雅斯文。察觉她在看他,江淮序对着镜子中的温书渝挑了挑眉。原本沉稳内敛的气质,多了一丝桀骜不驯。猝然间,温书渝的嘴角感受到一丝温热,“嘴角有抹茶沫。”江淮序直接用手抹去。化妆师羡慕地说:“温小姐,你老公颜值高,又体贴,和您很是相配呢。”“啊”,温书渝哂笑,“是。”从镜子里看到江淮序眼角的笑,表情很是得意。两个人坐在长条椅上,依稀回到了小学坐同桌的时候,腰背挺直,互不干涉。摄影师喊:“新娘离新郎远了,再近一点。”温书渝一点一点向右慢慢挪动,不情不愿、勉为其难。江淮序侧过身拉近一步,在她耳边低声说:“鱼鱼,太慢了,摄影师都着急了。”温书渝嗔他,“离你太近,我热。”然而,中央空调只有20摄氏度,江淮序忍住笑意。订婚宴的照片,比温书渝预想的顺利太多,没有亲密的动作,没有接吻。江淮序提前沟通过。结束了半天的微笑,温书渝脸都快笑僵了,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大吃一顿。收拾东西准备走,被工作人员喊住。“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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