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相握的手,始终未松开,他的手心冷得像冰,温书渝用两只手握住,试图给予他温暖。只是无论怎么搓,身体因失血过多,温度逐渐下降。温书渝将江淮序抱在怀里,“对不起。”“傻瓜,不关你的事。”江淮序扯唇咧开一个弧度。急诊医生认真检查,皮肉绽开,伤口较深,需要缝针。受伤的胳膊,袖子被剪刀剪开,温书渝才看清伤口的全貌。一道深深的伤口割开了白皙的皮肤,像裂谷。医生一针、一针缝合伤口,温书渝撇过脸背过身去,鼻头泛酸,眼眶模糊,眼泪不受控地流了下来。害怕江淮序担心,她只敢小声哭泣。都是她的错,江淮序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受伤。如果不是他,恐怕她已躺在地上。如果不是她,江淮序不会受伤。哭了几分钟,温书渝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很疼,给你吹吹。”江淮序摸摸她泛红的眼角,“鱼鱼小仙女有魔法,吹了就不疼了。”深夜的医院静谧明亮,江淮序的手臂上绑着纱布,白衬衫上的血迹已凝固住,衬衫袖子完全被血浸透,染成深红色。白与红的强烈对比,十分刺目。棱角分明的侧脸面色苍白,宽肩长腿,即使衣服乱遭,不减矜贵斯文的气质,端坐在蓝色椅子上。温书渝胸口的心如刀割,自责万分,第二次了,每次都是他不顾危险,挡在她前面。闹哄哄了一个晚上,疲倦与自责袭来,温书渝坐在家中的椅子上,眼泪再次唰的一下涌出,止都止不住。她不想的,但是想到巷子里的画面,江淮序蹲下来,摸摸她的头,“傻瓜,我都没事了。”温书渝用纸擦掉眼泪,吸吸鼻头,“我今年是不是水逆,需要去拜一下,还连累了你。”“傻鱼鱼,和你无关,是人的问题,我是你老公,说什么连累,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清润的声线如山间的空谷幽兰,起到安抚的作用。“那你也不能用身体挡。”当时真顾不上那么多,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温书渝不可以受伤。“下次会注意。”江淮序话音落,方觉自己说的不对,连忙改口,“不对,不会有下次了。”父母都在外地,两个爸爸为了哄老婆回家,全飞西北去了,温书渝和江淮序达成共识,不告诉他们,等回来再说。江淮序身上冷汗直流,衬衫粘在背上,去房间换衣服,不可以冲澡,那用毛巾擦一下也好。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解开扣子十分不便,折腾半天,才解开两颗。“我来。”温书渝从他手里抢过来,一颗一颗解掉。指腹划过江淮序的皮肤,呼吸喷洒在他的胸膛,由外而内痒痒的。无意的动作,最为致命。江淮序低眸看到温书渝,神情认真,心无旁骛解纽扣。慢慢脱下袖子,又是一副鱼的袖扣,另一颗在她的口袋中。“你究竟定做了多少鱼的袖扣啊?”江淮序施施然开口,“记不清了,各种鱼。”从前也有许多鱼的袖扣,温书渝未曾在意过。“我去擦一下身体。”温书渝靠在门边等,没有听到平日哗啦啦的水声,在门口来回踱步,咬着指甲,不知该怎么办。握紧拳头,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拉开玻璃门,“我来帮你。”未料到她直接闯进来,江淮序茫然无措,手里的毛巾掉到浴缸中。浴室里薄薄的雾气,温书渝走近看清了江淮序,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在心里默念,只是单纯来帮他擦澡,他们是夫妻,这是很正常的。江淮序说话结巴,“我自己来就好。”“给我,你坐好。”江淮序老老实实被她按在椅子上。温书渝细致地擦着他的背和胸膛,从上到下仔细擦拭,忽视旖旎的浴室,眼神瞟向地面,心里默念:你是来干活的。“好了。”温书渝吐出一口气,稍稍退开。一抬头,江淮序精瘦的躯体一览无余,黑色碎发上的水珠滴在锁骨上。滑到胸膛中。
他有腹肌和胸肌,温书渝知道,刚刚隔着毛巾已经感受到了,只是视觉看过去,冲击更大。温书渝第一次见到垒块分明的八块腹肌,想摸摸是什么感觉,伸手又缩回去。她的小动作,被江淮序完全捕捉在眼里。静静等她的下一步动作。温书渝咽了咽口水,用颤抖的手捣了下他的腹肌,不软不硬,手感刚刚好,不自觉捏了一下。能感受到眼前男人紧绷的神经,温书渝用手掌摸了下腹肌。仰头撞入他深邃的瞳孔中,嘴角噙着一抹笑,玩味十足。温书渝慌忙收起手,结结巴巴说:“我先出去了。”结果被江淮序捉住手腕,扯进怀里。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她身上的白衬衫被水打湿,贴在皮肤上,透出香槟色的内衣。以及若隐若现的胸脯。江淮序顿觉嗓子干痒,他是个正常男人,更何况眼前站着的是他喜欢的女人。清了清嗓子,“老婆,撩了就跑,不负责啊。”“怎……怎么负责?”温书渝哆哆嗦嗦问。她同样能感受到他心脏的剧烈跳动,以及在她擦身体时就苏醒的怪物。江淮序牵着她的手,摸向神秘的区域。身体同时升高温度,浴室温度仿佛上升了十度。“你说呢?”声音低哑,带着砂砾感。“我……我没做过,我不会。”温书渝没有否定说不可以,而是说没做过、不会。江淮序像个巫师,咬着她的耳朵蛊惑她,“我教你。”他握住她的手。温书渝立刻弹开,“我不要。”像进了桑拿室,又热又渴,心里像被咬掉一块。江淮序没有逼她,过了不知道多久。“还没好吗?”她不敢睁眼,她的手垂在两侧,仿佛不是她的,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她的脸红的和龙虾一样。盯着女人绯红的脸颊,江淮序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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