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这话,叶应澜手不动了,她不知道手底下的这个脑袋里有没有装脑子?“你能跑?那你逞什么英雄?”叶应澜脱口而出,话出口了才发现自己口气不对,怎么能对丈夫这样说话?他倒是浑然未觉,还用没受伤的手扯了扯她的胳膊:“继续洗,你听我说吗!”他这个口气,像是自己跟爷爷奶奶在撒娇,叶应澜不好意思了,她继续洗。“我想把事情一次性给解决了。我跟那几个人说,上次嘉鹏买下了秀玉,那秀玉就是我余家的人。跟这个烂赌鬼没什么关系了。我让赌场的人找她赌鬼爹去。”叶应澜给他打了香皂,搓揉头皮:“她赌鬼爹又没钱,他们怎么肯?你说这话不是找打?”“就是找打。”余嘉鸿笑得轻快,“我一个人打了四个壮汉。”“这么危险,听起来你还很骄傲是吧?能用钱解决的,为什么要涉险?再说了,你不知道阿公早就留了后手,让爸去找黄爷了?”叶应澜心里又生出几分气来。“我就是知道阿公不会让我们俩个孙子有危险,肯让我们去,定然会找人护着。”余嘉鸿抬起头,叶应澜用毛巾包裹了他的头,换水。“我把人给打服了,我问赌场的人,有人欠钱还不出,该怎么办?”余嘉鸿低头,叶应澜继续给他洗头。叶应澜有些不解:“打服了,他们还要钱?”“我得让他们去要。”余嘉鸿坐在一个红木圆凳上,叶应澜给他擦头发:“你让我越来越糊涂了。”余嘉鸿仰头看她:“他们说,看欠钱的数额,这个数额够剁手了。”“剁手?”叶应澜倒抽一口气。“我让他们按规矩办,千万别手下留情。就把那个烂赌鬼的手剁了。没剁我还会找他们。”余嘉鸿轻描淡写地说。“你还让他们剁了烂赌鬼的手?”叶应澜问。“对。”余嘉鸿说:“否则,那个姑娘能被卖一次两次,就没有叶应澜把水打在铜盆里,绞了毛巾,正在犹豫,她手里的毛巾被余嘉鸿拿过去。余嘉鸿擦着身体,他一条胳膊伤了,单靠一只手擦,叶应澜看着就费劲,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我来。”叶应澜心里跟自己说,这是自己的丈夫,给他擦身体是自己的本分。余嘉鸿轻笑:“麻烦了。”“转过来,我给你擦背。”余嘉鸿转了过去。叶应澜给他擦了背,清洗了一下毛巾,又给他擦起了前面,眼见着他的皮肤慢慢转红,他说:“天真热。”他说得没错,她也热得头上都冒汗了。上身总算是擦完了,叶应澜换了毛巾,换了水盆。“你把毛巾给我,我自己擦。”余嘉鸿说。叶应澜也知道他要擦哪里,把毛巾给他,背过身去。“可以了。”她转过身来,拿了脚盆兑了水,让他洗脚。等他擦洗干净,刷了牙,叶应澜扶着他出去,到床上躺下,她自己进卫生间洗了澡。洗澡出来,她见余嘉鸿身上盖了一层薄毯,一双脚伸在外头,不知道在跟什么较劲,她问:“你干嘛?”“换内裤。不太方便。”叶应澜过去,余嘉鸿压住了毯子,笑得尴尬:“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看着他折腾来折腾去,叶应澜无奈笑:“还是我帮你吧!”“你到这边帮我提一下,这边有伤口,我怕扭来扭去,把伤口崩开,那就麻烦了。这边我可以。”听他这么说,叶应澜觉得有些好笑。知道他尴尬,她弯腰摸进被子,想要帮他提裤子,难免会碰触到他身上。“应澜……”这声音都变了,这个时候叶应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触及的是哪里?她装成没事人一样说:“你那边也提一提。”“哦!”
总算把他的内裤给换上了,叶应澜拿起睡衣说:“我来帮你穿吧!”余嘉鸿默默地伸出手臂,叶应澜给他穿了衣服,扣上扣子,再帮他把睡裤给穿了,这下不用盖毯子穿了,不用盲摸,也就方便了很多。叶应澜上床躺下:“睡了。”“睡。”之前都是余嘉鸿关灯,今天总不能让伤患关灯,她伸手把灯给关了。她躺下,余嘉鸿又贴了过来,叶应澜怕自己睡觉会压着他的伤口说:“你躺过去点。”叶应澜感觉出余嘉鸿顿了一顿,他这是误解了。叶应澜说:“我的意思是,手上有伤口,我怕把你压坏了。”“嗯,等养好了,我再抱你睡。”叶应澜:???回来晚,都累了,叶应澜睡得沉,直到听见敲门声,才揉眼撑起来问:“谁啊!”“小姐,我可以进来吗?”“进来吧!”叶应澜见光线透过窗帘,天已经大亮了。要命了,今天睡迟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年纪大了,固定早上六点半吃早餐,一家子都要陪着吃早饭,叶应澜摸到床头的手表,发现已经八点出头了。她泄气地躺下,新媳妇就睡懒觉,不知道全家人怎么看。见小梅推门进来,叶应澜坐起来问:“小梅,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叫我?”“是太太不让我来叫起,说昨晚你们睡很晚了,迟一些也没什么。这是太太亲手做的猪脚面线,说是老家习俗,吃了去霉运。”小梅带着阿芳把两碗面线放桌上。原本还在睡的余嘉鸿,突然睁开眼:“快起来,把面线汤给吃了。”叶应澜听他的话连忙起床,进去快速刷了牙,出来吃面线。她出来,见余嘉鸿已经在吃了,她说:“你牙都没刷。”“吃完再刷。”余嘉鸿大口大口吃面线。叶应澜低头看已经涨满一大碗的面线,突然意识到,他是对的。余嘉鸿吃完了自己的面线,把碗推给她:“吃不完给我。”叶应澜分了一半给他。吃过面线,余嘉鸿慢慢悠悠的刷牙洗脸。昨夜都给他擦了身体,叶应澜也不矫情了,去拿了衬衫,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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