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给取下西装背带,解开领带:“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打水。”余嘉鸿在沙发上坐下,沾上了沙发,他就睁不开眼了。叶应澜进卫生间打了水出来,余嘉鸿已经睡着了,她绞了一把毛巾,给他擦脸。说是睡着了,这会儿又醒了,给他擦脸,他还避开。男人喝醉了可真麻烦,他以后能不能别喝了?
“别动!”叶应澜叫。余嘉鸿不动了,闭着眼睛任由她擦。给他解开扣子,胡乱擦了几下,这么大一个人,该怎么弄?她都一身汗了,后背还没擦,别说还有下面呢!不为难自己了,让他去床上睡了,不弄了!“就这样,你去睡了。”叶应澜伸手拉他。“没擦好呢!”余嘉鸿说。“不擦了。你去床上睡!”余嘉鸿满脸失望,却也没说什么,他应:“哦!”叶应澜把他拖上了床,自己去卫生间里洗了个澡,她出来到床边,他已经有轻微的鼾声了。叶应澜揭开毯子睡了下去,天已经不早了,她闭上眼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见他的声音:“应澜。”“嗯!”她有些不耐烦地回。她的手被他握住,听他说:“摸摸我。”他这是清醒了?又要让她适应了?喝酒喝成这样,她不想理他:“不摸。”“摸一摸吗?”这个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柔软。他这是在撒娇?叶应澜断然拒绝:“不想摸,你睡过去点。”“应澜,求你!”他不仅没有睡过去还贴得更近了,说出了这样的话。叶应澜看着他,跟他平时正正经经的样子截然不同,他笑得风情万种,这个做派不像正经人。他没清醒,叶应澜开始怀疑那天晚上他说让她适应,难道不是要让她适应?而是……她轻轻咳嗽一声:“为什么要让我摸你?”“舒服。”果然!叶应澜发现自己被骗了。“应澜……”声音绵长,温柔得快出水了。叶应澜妥协了,把手放在他的胸口,揉了两下。不再听见他的声音,叶应澜见他又睡着了。她伸手关掉了灯,侧躺着想,其实他偶尔喝醉也不是不可以……余嘉鸿睁开了眼,光线透过窗帘照进了室内,天已经亮了。昨天晚上的种种钻进他的脑子,他猛地坐起来,扯痛了伤口,倒抽一口气。他转头看身边,叶应澜已经不在了。宿醉之后,头疼找上了他,他抚着额头,回忆自己昨天到底干了些什么?他低头看自己身上,衬衫敞开着,西裤还在身上,袜子都没脱。这个装束对上昨晚他那些疯癫的举动,他撑着额头,暗自庆幸的是,自己没透露什么不该透露的。但是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丢脸真的丢到家了。还怎么见她?这时门被推开了,叶应澜端着盘子进来:“醒了?我给你煮了点粥,你喝两口?”余嘉鸿不想面对她,说:“你放起居室吧!我等下过来吃。”“行啊!”叶应澜端着盘要出门,走到门口回头,放下托盘:“昨天我搬不动你,就直接让你睡床上了,我现在陪你去擦身,换个衣服。”她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满脑子都是昨晚混样,他脸侧着不看她,说:“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能擦。”“真不要我陪你?”他现在没脸见人,余嘉鸿摇头:“我伤口的肿已经退下去了,能自己动,你走吧!”叶应澜见他故意躲避的样子,笑着出门。余嘉鸿真想抽自己,昨晚这般,让她怎么看他?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在镜子前横看竖看,下定决心走出去。走出门,听见一阵机器的声音。昨夜似乎也有这样的声音?余嘉鸿走到起居室门口,推开门,见叶应澜正在踩着缝纫机,他走过去:“你在做什么?”“昨天小梅说你内衣裤不多了,我就找了块布料出来,裁了几条内裤,顺带给你裁了一套睡衣裤,睡衣裤昨夜没完成。”“这种事情,让佣人去做就好。”“你的内裤是真不够了,大概妈也没想到,或者说她认为你都娶媳妇了,这事自然是媳妇操心了。刚好不是等你吗?我就做了几条,又不是手缝的,有缝纫机很快的。还以为你上来听见声音会过来找我,”叶应澜拿了剪子剪掉了线头,站起来,到圆桌边,打开粉彩瓷罐,拿起勺子给他舀了一碗粥。余嘉鸿坐下接过碗,说:“你也喝一口?”“不喝了,我吃过了。”叶应澜把一碟小菜推到他面前,“别光喝粥,配小菜吃。妈做的菜脯,我炒了鸡蛋。”他加了点菜脯炒蛋在粥上,低头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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