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净植姐姐能应付过来,我们早日逼上玉京,才能彻底把她救出来。”云峙答应了,他永远能及时分辨清楚她究竟想要什么。但……净植,远在天边,你可安好?至于被禁足在白玉宫的净植,醒来时只想着一件事——把宝择辰的录音和笔录交给尔敏。比起毫无证据地找宝皇后算账,宝择辰这个不偏不倚的证人更宝贵些。不偏不倚……她将那份已经折迭得起了毛边的纸和笔录从怀里拿出来,手指轻轻摩挲。至于如何将这些交给尔敏,她心里大致有了方向。于是,第一件交托宫人去办的事:请云妃过来!也是巧了,就在净植见过云妃的当夜,尔敏头次入了宫。至于他娘李玉萍用的理由……是下一批特殊的死刑犯人最终处置的报告。带尔敏来的理由?其中有位犯人的案子有些复杂,请尔敏来为陛下说明……这也并不少见,尔敏离京多年,乍回京找个由头让陛下一见,再提一提长子尔越之事,这便是确立尔敏在玉京的身份地位了。路上,母亲问他:“见那姑娘的事,你有几分把握?”尔敏上庭,一向尽力取六分胜算。这次,正在开车的尔敏却摇摇头,“没有。”“没有?!”“没有。”尔敏说,“但不能不去。既然迟早会有进宫的一天……”尔敏并不焦急,心想在白玉宫中至少有一群人照顾着阿植了,比在养州还让他放心些。这回便是来探探宫中底细,新妃一事必有蹊跷,若能问个明白,或许能对症下药。不过他也很清楚,此时受制于人,成败由天,便没什么好纠结的。尔敏此时的平静,却是因为完完全全不知道阿植在宋州的遭遇以及那个孩子……诸位等着吧,等到尔敏知道这件事后,也是少不了心疼恼怒,阿植,你可跑不掉的……等到晚上见了玉无袖出来,宫门也快落钥了。尔敏当然尽力想要拖延,但奈何面前引路的宫人步伐不停,领着他二人直奔宫门而去——不留外人,是白玉宫素来的规矩。但路上,还真就被一个女子和几个宫人拦下了……李玉萍低声问他:“尔敏,是这个姑娘吗?”尔敏摇摇头,屏退宫人走到他面前的人还能是谁,自然是眼下正得盛宠的云妃呀!“呀。”她一见他,倒是十足的惊讶,“果然如净植所说,好俊的人……”尔敏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又被她的名字狠狠揪了一下。白云苹也是个爽快的人,这就将手里的一盒点心递给了他。“净植特地托我给你的。”白云苹笑了笑,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转身就带着宫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尔敏这下再没说话,待回到家里,便匆匆打开点心包装。并没有什么异常样,普通的一盒四块的点心。他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却,仿佛咬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他抽出来,那竟是一方反反复复迭起的纸张……四块点心里共有四张,一张是他当日写给她的那张方案,一张是宝择辰的笔录,一张是文件下载地址,打开了里头便是那份录音,最后一张,则写着寥寥几笔……“既然有开始,总要结束的。”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必问……他将手撑在桌前,手指缓缓触过她的每一笔字迹,他明白她的意思,越是明白,越是痛苦……他下定决心,要回养州一趟。而与此同时,白云峙终于打发了手头的事情,受乐三所请,也终于到了养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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