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喜欢?”她懒洋洋地横了他一眼,伸手把耍赖压在自己身上的他推到一边躺着,自己则从濡湿的床褥上坐起来擦拭腿间沾得到处都是的精液。
“我只想要母亲喜欢。”他也跟着坐起来,弯曲着脊背将她笼络在怀里,贴着她后背,手臂拢着两团软绵绵的乳房,嘴唇贴着她凉下来的肩膀。他们极少像这样赤裸而安静的接触,这样的安详对他们而言,无比难得。
“我喜欢的最后可都得摆在台子上。”抚子靠着五条悟的肩膀,目光直直看向丈夫面容晦暗的遗像,坐了一会儿才拍开他的手。起身披上一件开襟外衫,赤着脚走出去。外厅正中央摆着台金塑的佛像,神像在晦暗的灯影里眉目模糊,双目似睁非睁。她与那佛像赤条条地四目相对,如同各自剖开腹腔胸膛,内里皆是空空如也。
她梦游似的走过去,从桌面已经放冷的茶壶里给自己倒了杯茶,刚端到面前,一手就从身后伸出来截过茶杯。她转过身看着五条悟动作连贯地将茶杯换到自己跟前一口喝完,“这也要抢……”她刚抱怨,他就弯下腰,扶着她的下颌将嘴唇贴了上来。
一口茶分了两道,一道渡给她,一道往下巴上淌,舌头来来回回地纠缠,咽下去的只剩下他们那些模糊浓郁的情欲。在喉咙口如同千斤顶似的坠着,勾着他们的魂一块往下落。他的手从她敞开的衣衫里摸进去,用力地搂着她的后腰,仿佛也要把她一起往自己坠落的地方拽。
抚子顺着他的手臂往他身上倒,茶水在他们赤裸的胸口前淌了一片,她轻轻地喘了两声,“你不觉得累吗?”他走出来什么也没穿,什么都瞒不住,火星子挂在两腿间沉甸甸的晃荡。她被他放倒在桌面,身体不由分说地挤进她双腿间,正要靠近,她抬起腿抵住了他的腰腹。他腹间的肌肉绷得极紧,欲望在骨肉下放肆地膨胀,她盯着他腿间耸立的阴茎好一会儿,才问他,“打算在这过夜?”
他握住她的脚踝,手掌心慢慢摩挲着到她的小腿,缓缓抬高,低头去亲吻她腿边微凉的皮肤。如同梅雨季节提前落下的雨,潮湿,粘腻,“我那么久不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连睡觉的地方都不给我留的话,”随后俯身亲吻她起伏的胸膛和充满活跃性的乳房,“母亲不觉得自己太狠心了吗?”
她的手臂缠了上去,在怀里捧着他一般,轻笑后说:“明日你父亲火化,要是叫人看见你早上从我院子里出去,未免太荒唐了。”
他抬头亲吻她的嘴唇,身体又往下压了一些,刚刚好抵着她泥泞的入口。不进去,但又抵抗不住那巨大的吸引力,龟头在濡湿的阴唇上滑动,如同深陷沼泽,被吞没的欲望在深处等待着他们的沦陷。他沉迷于这种不可控的情欲所给予的深度愉悦中,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做儿子的整夜陪着伤心欲绝的母亲,再合理不过。”
“我看你能用你父亲做借口到几时,”抚子的手指在他手臂上抚摸,沿着他那饱满的肌肉曲线,那是他的父亲,那些死去的男人们从不曾有过的,渴望的生命力。她动作很轻,徐徐落到他胸口上,像是怀念,像是享受。深呼吸过后仰起脸,双眼湿漉漉地望着他,眼底闪烁的是夜晚流动的暗光,也是身体内静静流淌的欲望,“这话越久可就越没人信了。”
五条悟停了下来,看见眼泪垂在她眼下,伸手抹去后,只觉得指腹一阵凉濡濡的冷,没什么实感。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这眼泪几分真几分假,抚子的眼泪总是留给活着的人,而不是死去的人。然而,他这么一清二楚地看着,依旧鬼使神差地吻了她,“如果是在外面,什么借口都不需要。”
“怎么,你想带我走?”她眉头一动。
他的鼻尖凑近,像是在嗅她长发间被躁动的体温蒸出来的雾腾腾的热气,“东京是个好地方,母亲。”
“那像什么话。”
“没有人会知道的。”
“没人知道?”她的手停在那双蓝眼睛上,这双什么都能看得见的眼睛如同一面透亮的,无限的镜子,里面映照出的是她的影子,在五条这一姓氏下的五条抚子。她久久地望着他眼睛里的自己出神,那看起来是她,又不是她,“你和我也不知道吗?”
“会忘记的。”
“忘记不是什么好事,这代表着消失,分别和离去,”她笑着说,“而我从来都不擅长遗忘,喜欢守在原地一动不动,”说着她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去,“这是好事。”
他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好事?”
“当然。”五条悟的吻忽然到了身上,进来时连招呼都没打,抚子被顶得用力地喘了口气,随后仰倒在桌面,看着那翻倒的佛像在屋梁之上摇摆不定。这时屋外呜呜作响的夜风卷着诵经声闯了进来,木鱼一顿一顿地敲着,声音在空荡荡的金像里回响,只是响,什么意义都没有。
她记得,这座佛是五条悟父亲病入膏肓后求来的,甚至特地委托工匠用足了金子去打一座华丽的神龛供奉。然而他求得心不甘情不愿,拜得心不诚情不真,就像当初供着五条悟那样。这座金碧辉煌的神龛供的是五条悟父亲求生的欲望和垂死的不甘心,而这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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