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嘴角,冷哼一声走近,左脚踩着那人背不让他翻身。这贼还没回过疼味来,但背后被踩住立马疯狂挣扎,嘴里囫囵的咒骂不断。“你个狗狼养的!敢踹老子!”“你他妈骂谁?”严宁猛地一脚踢向腹部,再追上用力踩他的脸颊,那人吐了口血,侧脸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这会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咒骂瞬间变成求饶。“女侠!扰我一命!不知在下哪里得罪!”长秋俯身欣赏着那人的糗样:“阿宁这人长的好丑啊。”尖耳猴腮,一看就是没有正业的人。她轻笑一声,弯身在他身上翻找,先是掏出了好几个荷包,才找到她的碎银子。这小贼看来今日收获颇丰。“哎哎!女侠,能给我留点吗!”严宁把别人的荷包扔在一旁,刚准备抬脚踹晕他,一阵清香掠过。“你个小贼!竟然敢偷本姑娘的钱!”一个红衣少女冲到贼面前,抬起一脚,穿过了长秋的身体,直接将那地上的人踹翻身,继续踢打。长秋扶着腰,指着少女说道:“阿宁,她不礼貌!”竟然是刚才买兔子的师妹……严宁转过身刚想走,却见到少女的师兄走来。“师妹……咳……那是我的钱……”他就站在严宁面前不远处,怀里抱着一只白兔。想来是花了些价钱的——刚才红衣少女头上的发簪不见了。这师兄见到严宁立刻屈身行礼,表示谢意:“多谢这位姑……”微屈的身体莫名愣了一下,又多俯了些身,改口谦虚说道,“多谢阁下相助!”果然是仙道人士,竟然如此有礼。“无意之举。”严宁保持镇定,也对他行礼。“阁下可是要——”“你个臭流氓!放开!”严宁闻声转头看去,那师妹的脚被小贼握住,满嘴血竟然还想耍流氓,嘴巴张着,牙齿也嗑没了几个,眼神里充斥着y荡。师兄见状跑过去,踢了那贼的手,但力道不重,仅让贼吃了痛放开手,护着师妹焦急说:“念双!没事吧!”少女急地眼红,躲到师兄身后哽咽嗔道:“师兄!杀了他,不要让他好过!!”“他已经……满脸是血了。”“萧季业!他、他都对我耍流氓了!”“等下,师妹!等下……”名为萧季业的师兄回头,方才那名捉到小偷的道友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急忙找去。--------------------
月兔==============================“阿宁,这个驴真的好矮,一点都不好看。”长秋在身后闷声说。“这马矮是矮了点,跑的挺快的。”严宁看了下两边垂下的脚,离地仅有小腿的高度,又补充道,“我们没钱了。”言外之意是,是死了这条心。方才趁那贼耍流氓,她急忙溜回到马坊,那矮马还拴在门口,慵懒的嚼着草。她喊了声就把银子扔过去,解开缰绳,飞身上马,只留下灰尘中懵圈的伙计。从吴阳镇出来已经是傍晚,正是夕阳落下,微风和煦。马蹄缓和地哒哒奔跑,带起尘土,山野干燥的风吹来,扬起一团团金雾。严宁身下这匹矮马,看起来不中用,但速度还勉勉强强。身后的人没有说话,有些闷闷不乐,她竟破天荒地主动聊起天:“你之前跟马说什么?”长秋盘坐在她身后,一手撑着下巴,慵懒地说:“我对它们打招呼。”“你能跟马说话?”“得有灵性的才行,刚才那些都不好。”长秋伸了个懒腰,这和煦的阳光照的他有些舒适,但他是个元神,并不会感觉到困。“那这匹呢?”她踢了踢马肚子,小马嘶叫了一声,“你刚才没看它。”“哎?”长秋发现了新大陆,侧身绕过严宁看去,试探问道:“小驴,你好?”她尴尬地看向天,只是随口一问,长秋竟然当真打招呼,而且沟通的方式,如此的……朴实,难道不应该施些法术,或吟诵法决吗?“哎!”严宁身体猛地前倾,马突然刹住,差点没坐稳栽过去。一声响亮的嘶鸣从这匹矮马嘴里发出。它突然兴奋起来,鼻孔往外喷着气,原地转着圈,她拽着缰绳,左拉右倒才控制住。“真的假的!”她很不相信,头偏了偏看向身后。“小驴!快跑!”这马又一声嘶鸣,接着没有预兆地撒开腿狂奔出去。她又没来的及准备,朝后倾倒,凭借腰力顺回身,僵着脸喊道:“长秋!”“阿宁!你看它跑的多快!”他像是没听见,飘到了严宁左前方,笑逐言开,“你也可以试试!”严宁将信将疑喊到:“再快点!”刮过的风变得锐利,束起的头发飞散在空中。她看着疾驰而过的风景,听着风的呼啸,眼神里泛起炙热,是一种不曾感受过的爽快:“你还有这本事?”她原本灰暗的眼睛覆着光,情不自禁笑起,落入长秋眼中。他望了片刻:“从小就可以,但没什么用的,现在有灵性的越来越少了,我们是一起的,所以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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