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小夭猛得扯住了璟的衣襟,迫使他低头,同时踮高了脚尖,胆大包天地送上一双香唇。
璟对她的出格之举早有预感,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出格,在随时有人来的地方肆意侵入他的口腔,擒住他的舌根,直叫他四肢发软。
“唔嗯…小…!”
幽香花影浮动。璟瞳仁巨颤、无力抵抗,最后认命,接受了沉沦的命运。今夕何夕耶?得见佳人。
肌肤的香气画饼充饥,潮热的甘霖望梅止渴。
心脏在砰砰砰地鼓动着,血流左冲右突,发出澎湃的噪音,璟无法对她倾诉,像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她,他有多惊喜。他该控制自己,却不自觉地想要得多一点、再多一点,能稍稍缓解内心躁动的恋慕也好…
你明明有那么多计划和筹备要完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迷林中的小鹿一样出现又消失,扰乱我的心思,要我牵挂着你吗?
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索求有多焦急。灵巧的软舌煽情无比,让人轻飘飘的,那些让他喘不过气的锁链仿佛不堪一击地尽数毁去。什么前路,什么归途,他都看不见了,暮色四合间只有这个人,只剩纯粹的吸引。
远处传来隐隐的呼唤声。
璟被推开时失神落魄,耳中嗡嗡,一下子跌倒在影壁上。
小夭的眼里带着不舍,用极轻极低的声音说:”我要走了。你乖乖吃药。雷雨夜,老地方等我。”
御马的车夫又在催了。
“来了!”
明艳女子高声回应,一挽发髻,媚眼如勾,越过了珠帘。
消失的时空定律这才恢复运转。唇际的酥麻还在怅然若失,而她危险又顽皮的气息已经离开了…
修长手指挡在眼前,自欺欺人地掩住了颧骨的火烧云。璟倚着墙壁缓缓滑落,一个踉跄,跌坐在了不见天光的阴影里。
20
城北猎场,山野里传来可怖的兽鸣。
陷阱收了网,小夭一身轻松地站在护卫之间,观赏猎物最后的挣扎。心里放飞地想,不知道现在璟到了吗?真想现在就飞去他身边啊!
“你用毒…这是阴险狡诈…胜之不武!”劲装束腰的雄武男人强支着佩剑,哇得一声吐出鲜血。断辛散引发的脏器损伤让他腹痛如绞。大雨里,鲜血也如同墨一样黑。
“多谢夸奖。”小夭笑了:“我这样做是在抬举你呀!你可是大荒第一的高手,有阴险狡诈的手段不用,非得跟你硬碰硬,我可不敢!”
“还等什么,九雷变阵!”禺强咆哮一声,山野震动,蓄势已久的雷球猛然炸裂,发出霹雳暴鸣,羽军中修雷术的士兵一同变势,万钧的压迫奇袭而来!
到现在了,居然还能这么强!
最可怕的是他的士兵,主将重伤,一声令下依然整齐划一,换做别的兵早就骚乱了!
“漂亮,真漂亮。”
不愧是让她出动了所有暗卫,不惜代价也要拿下的硬骨头。野火四起,小夭口中啧啧惊叹,腾挪间灵巧地后撤,两侧暗卫涌上,堵住阵型缺口。
“全力以赴是我对你最大的尊敬。受着吧,禺强!”
小夭翻动手指,隐在暗处的土系修士发动口诀,在猎场四周布下的陷阱发出蓝白幽光。
禺强手下这些是他最训练有素的精兵,三次拼尽全力杀出包围,三次被来路不明的增援围困。
驻守的羽军已经全面加入战局,可惜雨势极大,无法升空,以长攻闻名遐迩的部队受制于地面作战,战力大减,昔日斗兽游宴的地方成了只进不出的血盆大口。
禺强已经放弃了求和的天真想法。
局势再明朗不过,她的目的不仅是生擒主帅,更是囚禁羽军。他手下的羽军是黑帝最信赖的宫卫,羽军覆灭之后,西陵家掌管的上垣宫卫会名正言顺地接管陛下的守卫。
禺强本能地意识到:黑帝陛下会有危险!
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帝王呵护在手心恃宠而骄的掌上明珠,她有备而来,剑之所指毫无疑问就是大荒的至尊之位!
一开始禺强只觉得可笑,可真清点起她的影响力来,却悚然心惊。
自从西陵族公器私用被陛下责罚之后,禺强就一直强烈反对外戚再插手宫禁,可是除了西陵家,陛下又有什么人才可以用呢?
关系到大荒三国的大一统战争迫在眉睫。淳公失职,陛下早上责罚,晚上就升擢,平日里无论怎么打压世家,真到用人之际,能委以重任的还是只有出身老牌的贵胄子弟。
三大王族是她的血亲,四大世家或是与她联姻、或是她的母族。除了远在北地的巫族鬼方家,她能在明面上驱策的势力已经不少,背地里获得的支持恐怕更加可怕。
就拿这次围剿来说。
“快退后!守住左翼,八方变阵!”
他能认出敌人身上的训练痕迹,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世家大族随便豢养的私兵,他们身上的痕迹,是经年累月的严酷操练,是令行禁止的绝对服从。这种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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