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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湫廉还是云里雾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洗了个澡,看着梁清也崩溃的模样,隐约察觉到是自己搞的,赶忙带上门出去不再碍她的眼。

梁清也坐在床上,后脑抵在墙上,急促地喘气。她不知道怎么了,听见那熨贴话的一瞬间,她顿时化作一头狂暴的野兽,无法自控。

白湫廉出去没一会儿,就有人进来打扫地上的残渣。梁清也冷静地等他们打扫好出去,然后暴起扯下手上的针头就要捅到自己的脖子上。她为这样失控的自己感到恶心!可临到离脖子上大动脉就差一毫,她转了个方向插进了自己的耳垂。

梁清也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合上双眼。感受着疼痛,体悟着什么是存在。说好要活下去的,不能半途而废啊。

到了午饭时间,白湫廉手里提着个盒饭,走到梁清也病房门口,战战兢兢地按下门把手,探头探脑地朝里头张望,结果直接和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人对上了视线。

“哈哈,到吃饭时间了,”既然被人发现了,白湫廉也不打算掩耳盗铃了,尴尬地笑了一声,推门走进去。

白湫廉把饭放到床头,弯腰从床底掏出来一个小桌板,然后蹲在地上把桌子正面放在自己腿上,一个一个把桌腿掰直,接着抓住底面儿举起来搁在梁清也腿两边儿。白湫廉把手放在桌面上摇了摇,确定稳当,才把饭拿到上面打开,他撕开一次性筷子的纸皮,掰开筷子后又两根儿相互摩擦一下去去上头小木刺,讨好地递给梁清也。

“医生告我这几天最好都别吃油腻的,肉火气大不利于病好,”白湫廉咧嘴一笑,“别看这清汤寡水的,味儿还不赖呢。”

“不赖?”梁清也接过筷子,柔和地说,“什么意思?”

白湫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由自主就用了家乡那边儿的字眼,他状作不经意的模样快速打量梁清也的表情,她似乎心情不错,于是他这才放松地笑着回复道:“就是不错的、好的意思。这菜味道不错的。”

“为什么要来看望我?”梁清也紧紧盯住男孩儿的肩膀,那处已经换成了新的白纱布。

“不是看望,”白湫廉坐在一边儿的沙发上正狼吞虎咽,听了问话赶紧把嘴里嚼的窝头咽下去,“是照顾。梁哥在帮里头找人来看照姐姐你俩月,每个月给一万,包含了工资和日常给姐姐的花销,我一听这待遇不错,毛遂自荐过来喽。”

梁清也倒是有些惊奇地看他了,她本以为会听到些虚与委蛇的理由,毕竟男孩儿刚才的笑属实谄媚,但他这般诚实反而不知道让她如何是好。

白湫廉见梁清也沉默不言,急忙竖起三根手指举在耳边表明诚意:“姐姐呀,你可别误会!不请护工是梁哥怕有心术不正的混进来害你,绝对不是我怕多花钱!每天吃的我绝对往贵往好了的买,我定不会做阴奉阳违这种丧良心事儿的!”

梁清也还是不说话,眼神失焦,不知道思量什么。白湫廉忐忑不安地扫视一圈梁清也手边儿的东西,生怕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在她扔自己的时候反而伤了自个儿。半天等不来个回应,白湫廉实在受不了这空气凝固一般的氛围,谨慎地开口:“姐姐,我要是有啥没做好,你尽管和梁哥说。实在不行咱就换个人!”

“伤口都没好,为什么要揽这活?”梁清也平复了一下心情,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白湫廉不以为意地耸耸受伤的那边儿肩膀说:“小伤,小伤。”主要还是梁狗给的忒多了啊!白湫廉默默在心里加上一句。怕梁清也误会,白湫廉赶忙又添了一句:“这伤不碍事儿的,能好好照顾姐姐的。不过姐姐要是觉得我干的不好,随时和梁哥说换了我就行。”

这慌乱着忙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主人训练好的小狗想上厕所,但半天找不到尿盆,急得夹紧尾巴在原地转圈,真是又可爱又想让人再多欺负一下。梁清也也确实这么做了,她挑挑眉,调笑地对男孩儿说:“我现在想上厕所了,怎么办?”

梁清也没有羞耻心这玩意儿,就算被人看光又如何?她的礼义廉耻早就在集中营里头全喂狗肚子里头了,她学到的只有为了达成目标不择手段,陪男人上床又算什么,能掉一块儿肉下来吗?所以哪怕盯着白湫廉的视线,她也能面不改色脱下裤子当着他面儿撒尿。

这话一出,白湫廉的脸刷一下红的滴血,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垂下头不敢看梁清也。可这害羞劲儿也没持续多久,白湫廉瞥见一旁小推车上的纱布,拿到手里头,接着走到梁清也手边儿转过身,把纱布放在自己眼睛上,绕着裹了四五圈,然后绑好在脑袋后头。

“姐姐,放宽心,我现在就一瞎子。你就把我当那活拐棍儿就行,搀住我然后指使我朝那儿走就行了!”白湫廉中气十足地大声道,他似乎为自己的聪明脑瓜子十分得意,情不自禁地颠儿颠儿抖腿。

梁清也一手搭在白湫廉肩上,一手撑住床下了地,扶着他亦步亦趋地小步走。梁清也不由自主地去看白湫廉的神情,瞧他喜不自胜骄傲得意的笑。

现在变成了一只学会了新指令被主人奖励的肉干儿的小狗啊。梁清也终于抛却一切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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