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和老婆婆二人都很喜欢这孩子,吴泽听话,懂事,会主动帮忙让他们休息,对于他们二人没有孩子的,很对吴泽这孩子有好感,如今当自己孩子对待。这日吴泽上山砍柴,回来房里很安静,一进去,人都傻了。樵夫和老婆婆死相很惨。 非财之错,是人性他们二人纷纷倒在堂上,一摊血还未干,樵夫身子挡住老婆婆前方,眼神很无助,有愤怒,有不舍,一滴未逝去的眼泪在眼角边,闪着光亮,可惜他想护的人还是被一剑穿心而死。吴泽不敢置信,肩上的柴火嘭的一声掉落,少年立马跪地,垂首下来,不敢抬头再看。泪水不停落下,身体抽泣。他猛的往地上叩头,一直叩头,一直叩头,额头裂开,流出鲜红的血。十年以来,他从未跪过任何人,除了拜师时的拜师礼叩头,就是现在了。一年了,这么久了,他如孤魂野鬼般逃了一年,这时间里,遭人欺骗,遭人唾弃,遭人追杀。他本不再信人心,心刚刚沉入冰河里。却不曾想到,一束光射/来,捂热了冰冷的心。绝望之际,他再次相信人性。这次他赌赢了,上天没有丝毫眷顾,把最后希望扼杀。我赌赢了,却赌赢不了这千千万万,最终遍体鳞伤,只剩一副残存的躯壳。可我赌赢了,我赌赢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吴泽跌入怨恨之中,最后的曙光破灭,少年身体逐渐被魔心侵蚀,眸子阴沉下来。吴泽的怨念达到顶峰,牵动到远处的陈临渊。陈临渊心口猛的似被蛇咬,他痛的扶住树干,艰难喘息,运气稳住,极力把心口的一股力量压制。却没有任何作用,陈临渊痛的额头冒汗,他努力睁开眼,远处的少年还跪在地上。而再现世里,湖边的陈临渊双眼紧闭,他被一股来自玄剑的力量浮在半空中,面色很痛苦,脸白如死尸。凤凰落在陈临渊一旁,不停煽动翅膀,往少年身体注入妖力。“渊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临阳站在岸边,够不着陈临渊,他心很急,不知道怎么办。“对了,叫林生尘来,他肯定有办法。”临阳急忙传音,嗓音很快,藏有恐惧。林生尘一惊,听到陈临渊出事这几句,他震住。风洛兮察觉,上前问道:“林哥哥,你怎么了?”林生尘回神道:“无碍,我突然想到有事,就先行一步。”风洛兮点头,见林生尘飞驰的方向,心中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
林生尘跟着临阳的指引,很快来到湖上。抬头见到徒弟面色惨白,皱着眉,似很痛苦。林生尘一剑使出,正击中薄如蝉翼的法屏,剑被驳回。受损的法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少顷恢复如初。林生尘接回剑,眸子暗下,咬牙朝临阳道:“怎么回事?你们碰到何物了?”临阳跑来道:“我也不知道啊,先是扶光疯似的引我们来此,后那把剑出现了。”林生尘顺着指引 见到一把玄黑的宝剑。是灭世!这就是男主的剑啊!还是出现了。临阳继续道:“之后渊儿突然被吸入湖中央,我怎么呼唤都无动于衷,只能叫你来。”梦境内,陈临渊痛的瘫倒在地,一手强撑,汗水如雨下。吴泽终于有了动静,他站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浓浓的怨气,眸子戾气很重,每走一步,强大的气波荡开来。踏入房内,触碰到法纹,一张白纸从桌子飞起,稳稳落在吴泽手中,几行字迹,令少年冷笑出声。“好个上行宫。”吴泽阴冷道。上行宫!陈临渊忍着剧痛思索,才想到是百年前的大门派,当时天山门还无法与他比拟,公认的第一仙门。可惜一夜被灭,无人知晓何人所为,能把千年底蕴的门派覆灭,令人结舌,想想真是恐怖如斯。吴泽轻轻抱起地上冰冷的尸体,找了个风水宝地,将他们埋葬。少年再次跪下叩头,手一收紧,站起,转身没有回头,很坚定的离开,瘦小的身体显的很落寞。世间给他留下的几方空间已经容不下最后的善良,他也该喘息,接受外面的空气,不管是何物。跟前画面龟裂,骤风一卷,再次见到景象,是在黑夜中。此时吴泽立在上行宫门外,左手拿起那张白纸,一用力,白纸成灰飘散在黑夜中。“你来了,找你很久了。”一男子的沉重嗓音传来。吴泽没有丝毫害怕,他几步踏在石阶上,声音冷到极点道:“我来了,不是你最希望的吗?所谓正派,就是追杀一名幼童,为达目的,斩首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弱,可笑。”那人不语,只有齐声的拔剑声。“爱财者,利者自利,欺者自欺,不是财之错,是人性。”吴泽全身怨念很深,他双手合并,催动体内的力量。远处站在他身后的陈临渊太能感同身受。魔心拥有无上道法,得者登上至尊。就因为如此,才使得人人趋之若鹜,但是这不是存有魔心人的错,却要被人杀之,斩之,可怜,可悲,可笑。“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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