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安是父女关系,沈晴安是他的前女友。
所以周岩不好回答,因为前女友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前准岳父,勾搭上的话,似乎也沾了点乱伦的嫌疑。
周岩沉默。
林叶得寸进尺,他问过谢相俞了,周岩的失忆状态不会存在很长时间,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记忆了。
所以他得趁着周岩能玩的时候,多玩玩。
“是因为晴晴订婚了吧,其实当初你跟她感情挺好的,要不是你条件太差,我就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林叶嘴里胡说八道,同时对着周岩的身体动手动脚,慢慢俯身压在周岩的身上,等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吻在了周岩的唇瓣旁边。
周岩被他一吻,不觉色情,或是被冒犯,只觉得心脏酸涩,好像一颗尚未成熟的青杏跌进谷底,摔烂以后,仍然是酸的,并且空谷幽静,这酸味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品尝。
林叶吻得更加缠绵深入,甚至给他一种深情的错觉,然而他又无比清楚地知道,林叶对谁都能这么深情。
“林叶。”
周岩轻声呢喃林叶的名字,全凭本能,全凭潜意识,林叶似有若无,并不多在意地回应一声,同时也在迫不及待地剥掉他的衣服。
这种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回应,却像根针一样,扎在他的脑仁上。
周岩只觉得脑袋“嗡”地一疼,明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却全身无力,如坠深渊,失重感包围他的一瞬间,他张口,仍然喊的是:“林叶。”
“怎么了?”
林叶漫不经心,就好像他是一串珠子,而漫不经心的态度就是串着他的一根线,珠子散开时,他的这种态度死死勒在周岩的脖子上,让他几乎感觉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总是这样无所谓?
为什么要来撩拨他?
为什么把他当成和以前的炮友一样?
“林叶。”
周岩觉得似有千言万语应该从嘴中吐出来,可是他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只剩一股找不到出口的情绪,在胸腔里激荡,攻击着五脏六腑。
他抱进身上的林叶,指节都在用力,指尖陷进林叶后背的皮肤里,恨不得扯下一层皮,好让林叶感他所感,痛他所痛。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轻点,我好歹是你前准岳父。”林叶笑着说道,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可为什么?
为什么总要对他开玩笑?
周岩不仅没松手,甚至更加用力,甚至埋头在林叶的脖颈间,张开嘴,咬住他的一块皮肉,牙齿用力咬下的一瞬间,他就听见林叶的吃痛惊呼。
可这还不够。
周岩意犹未尽的松口,内心仍觉得似有几片羽毛在挠,痒得让他抓心挠肺,恨不得和林叶一起下锅被做成同一套菜,挑都挑不出来肉是谁的肉,肝是谁的肝。
“林叶。”
他痴迷一般,翻身将林叶压在身下,吻了上去,舌尖触碰,那股极度熟悉的感觉,让周岩分不清,是熟悉感,还是安全感?
还是熟悉感带来安全感?
林叶此刻在他身下变得柔情起来,仿佛一汪水,心甘情愿地承载着他,用浮力让他漂浮起来。
周岩知道自己失忆了,他看过很多地方,都没有熟悉感,可是此时他分开林叶身体的动作,却像走回了一条童年的小路,阳光正对着他撒下来。
两人身体交融。
林叶将灵与肉分得很清楚,身体快感与痛苦,就像一块猪肉,放在火上会炙烤出油,放在冰箱里就会被冷藏,他所追求的快感,就是把一块猪肉放到不冷不热,温度适宜的地方。
周岩却不同,身体的快感足以激起他灵魂的震颤。
肉体相撞的闷声在帐篷里响起,原本略有些寒凉的帐篷,现在却被炒得火热,林叶张开双臂,攥住身下垫子的边缘,完全沉浸肉体的碰撞和摩擦顶撞时带来的快感,后庭被炙热坚硬的肉棒塞满,快感涌上全身,如潮水一般,带着他飘来荡去。
他大开双腿,承受着周岩强有力的撞击捣干。
周岩下半身用力,腰部像是打桩机一样,带动着阴茎在林叶的后庭里飞快地进进出出,他的头颅却垂得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埋在林叶的胸前,下半身的快感和用力,好像跟脑仁的剧痛与无力相冲一样,仿佛有两股力在不停地拉扯他,而他在中间将要想起来什么,将要想起来为什么,偏偏又不愿意。
就像做梦将醒未醒,只需要一个“我是在做梦”的念头,他就能立刻醒过来。
可是这样不好吗?
周岩俯身,每一下向前撞击,林叶都异常配合,他什么也不需要负责,林叶就像个完美的情人,或者金主。
他即便失忆,也完全知道这点。
喘息声纠缠着他的耳膜,他带给林叶的快感,似乎也传导到他自己身上,只需要完全放弃脑仁里那一点深度思考,他就可以跌进无边快感里面,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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