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会,从无尽的黑暗中苏醒过来,郁策有点儿清醒意识了,才发现全身上下都异样的滚烫,像是在被烈火焚烧着。
喉咙异常灼热,他张了张口,勉强发出一个音节,声音沙哑到自己都吓了一跳。
“啊……”
房间里的另外二人立马紧张到不行,纷纷围上来紧盯着他的神色,不肯错过一丝一毫。
郁策却忽视了他们的目光,心下对自己身体出现的情况有了几分了然。
——创世主不希望他选择方式二来结束这个位面。
由此在他身体里种下情毒。
一旦他采取这种方式毒效就会发作,并且自动植入合理化机制。
瞧瞧傅洛桑的样子就知晓了。
他可是对自己丈夫此时出现的状况毫不意外。
还真是……恶心呢。
郁策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眼底的不屑自然而然地倾泻,满腔郁气无处发泄,心里的厌倦简直到了无可容忍的地步。
感应到他不良的情绪,周围的空气急骤地紧缩,层层叠叠地围绕旋转,它们似乎有了人的形态,可是当下却乱了套,无助地徘徊不知所措着,直至空中都出现了道道裂缝,破空声在独立的房间里都格外明显!
无数道声音不知道在哪里响起,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嘶哑哭喊听来格外闹心,足以让所有闻者心神崩溃。
外溢的气息让面前二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窒息感,血管瞬间膨胀,鲜血却停滞流动了。
傅宥风痛得面色煞白,额头处源源不断地滚落汗水,阵阵的痛感宛如闪电在身体每一处疾驰,将每一个器官都割裂成千千万万片,而胸腔中心的心脏更像是被刀绞了一般。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可他本能的反应是伸出手护住底下人。
他也并不知道,被他紧紧护在身下的人完全没有这样的痛感,这一切不仅对郁策毫无影响,甚至在杂乱无章的粗哑扭曲的喊叫里感受到了格外的舒服。
灵魂都像是回归到了母体的子宫里,沐浴在柔和的抚慰中。
意识又要沉沉地睡过去,可这一次是温柔的、不带半点强制色彩。无数混乱的声音原本在耳边缭绕,接着发现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又立刻闭上了嘴巴,却留下难以自制的呜咽声。
——就像是一位怀胎十月的母亲诞下心爱的孩子,看着婴儿熟睡时的欣慰与喜悦。
【呜、我的孩子!】
终于有一个声音脱口而出,随即其他声音也像是炸了锅,纷纷地跟随,表达出最直白的爱意。
缭绕的黑雾腾腾地升起,傅宥风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般,面容坚毅,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人。
被抛下去的傅洛桑也爬上床,将郁策的手牢牢捧在怀里,眼里带着别一般的执拗。
直到狭小的房间每一处都沾染上黑雾的气息,空中兀地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紧接着两道金光以不可抵挡之势分别射入两人的眉心。
全身立马像是被抽干了气力,晕过去前一刻寸头男人瞪圆了眼睛,而后选择了另一个方向倒过去,手上还紧紧揪着青年的衣袖。
瘫软到床上的傅洛桑的手动了一下,握住黑暗中另一只手的气力却毫不松懈。
……
混沌中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像是从亘古传来,又像是只出现在神话中。
衪开口了。
语气里带着一点儿叱责,但细听又透露着一种淡淡的宠溺,或许说是感同身受的宽慰更好?
“呀,都让你们克制一下了,现在可怎么办,惹恼了大人呢……”
躁乱不安的声音也来得飞快,它们对这推卸责任的说辞颇为不满,吱吱呀呀地说着什么。
“什么,怎么会是我的手段太恶劣了呢?”
“……啊咧,这也是你们同意的不是吗?”
“身为母亲的年长者,可不能把职责全部推脱到小辈身上喔。”
祂这样淡若清风地说着,有些漫不经心,还带着儿吊儿郎当。
但唯有神明自己知道,猝然升腾起的情绪在另一个世界翻涌起巨大的风暴,平复下的心绪又带来万里阳光。
想起那人的眉眼……
无尽星河的眼眸遽然点燃亿万盏璀璨明灯,无限柔情和爱欲汹涌又克制地四溢。
这一觉睡得格外悠久,从灵魂到肉体都仿若经过了淬炼,从脚趾头到头顶每一根发丝都变得轻快起来,郁策睁眼后的地吞咽,喉结就在滚动着……如果说郁策被注射了肌无力的药物,那么眼前的少年显然中了情毒。
江衡正了正郁策的身子,青年的手还在自己的鸡巴上,他的手也向青年身下探去,早就硬得不行的鸡巴就在他的动作下弹了出来。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青年的表情,看到青年绯红的眉眼,红润的鼻尖,脖颈上也在分泌着汗水。
他舔去郁策锁骨上晶莹剔透的汗珠,鼻孔不自觉地张大,嗅闻着郁策身上传来的香味,宛如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