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越孤鸣装出来的高兴碰到重重一击,一下子就碎了,他花了很多时间想清楚这件事,本以为到最后都能很高兴的,但是任寒波眉毛扬起来,渐渐显露恶形恶状的本性来,一边看着小王子沮丧的垂下脸,一边柔声道:“没关系,当臣子也能偷情的。”
苍越孤鸣:“偷……情……”
任寒波嗯了一声,又看着不远处的枫树,仗着黑暗给他打掩护,冷冰冰的声音继续说:“其实我娶妻也无妨,娶妻也能偷情的。”
“凝、凝真,”苍越孤鸣受了这样重重一击:“你说什么……”
任寒波笑得肚子里打战,捏着大受震撼的小王子的下巴,一下子凑上去,舌头舔过唇和牙关,无可阻挡的长驱直入。苍越孤鸣慌乱无措之中,背靠在树上,下意识闭上眼睛,一只手温柔的贴着他的脑后,把这个吻燃烧的更加绵长。他试着一样去回应,搅来搅去的舌头却比他想得更加可恶灵活,直到呼吸都快烧尽了,任寒波的手才离开,啧啧水声之中,苍越孤鸣颤抖着睁开眼睛。
任寒波摸了摸王子被他咬破的唇角:“咬破了……以下犯上,王子勿怪。”
天之道送到啸刃峰上,神刀宇外面,宁无忧还想请他进去坐一会儿,不过天色已晚,天之道看了看门外的小童子,正在往这里悄悄的窥看,笑了笑,说要回去了。
宁无忧有些不舍,还想约下一次,天之道却说:“这几个月,还是少些出门,若有空,我来刀宗找你。”
“啊……”宁无忧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说:“几个月?”
“师父已经准备提亲了。”
宁无忧心里一震,咬了咬唇,天之道假装没看到他一瞬间的神色变化,夜风呼啸吹动树叶,今年就快要过去了,宁无忧见他转身就要走,鬼使神差问了一句:“成亲之后,我们要一起出去么?”
天之道回过身来,看着宁无忧:“你想去吗?”
宁无忧一下子大声起来:“总不见得成了亲,你想扔下我一个人……”
童子终于听到了有意思的,天之道也笑了,春华秋月的光华也比不过这一刻浮上眉梢眼角,淹没了少年人的笑意和了然,他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下一次跟你说。”
宁无忧心里嘀咕了几句,还是看着他走了。空气里淡淡喜悦的信香,让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转过身,闻到了另一种信香,风中捉刀站在夜风里,硬着头皮等他。
“小师弟?”
“二师兄,你看了他好久。真的要来提亲了么?”风中捉刀说起话来,丝毫不顾及身边的小童子的样子,宁无忧走了过去,心里还在回味天之道笑起来的样子,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他不觉得这是要掩藏的事。
“那就好,你不知道……”风中捉刀说了半截,跟他一起走进去:“对了,下次你去剑宗,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我的朋友,叫无情葬月,好一阵子都没去修真院了。”
“这个我知道,他分化成了地织,应该还在疗养吧。”
宁无忧刚说完,就转过头去,小师弟身上的信香像是一种很淡的腥味,他分辨不出来,一下子变得让他刺痛,过了一会儿,小师弟才收敛了起来,挠了挠头发:“抱歉,我有些担心他,上次去剑宗也没见到。师兄,你什么时候去剑宗,可否帮我打听一下?”
原来如此,宁无忧明白了,取笑一样的说:“帮一个天元打听地织,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意思?”
风中捉刀摇了摇头:“他是我小弟,我担心他。”宁无忧又笑了,一口答应下来,实际早已准备捉弄捉弄小师弟,到时候要从他这里挖出话来,没些本事可不行。
红叶棋局,成全了云棋水镜黓龙君的名声,一时间学宗风头无两,直到过年之前,剑宗派了人来,将许多彩礼敲锣打鼓的送到山上,还请了两个辈分极高的耆宿,来替天之道提亲。
刀宗宗主很犹豫,虽说婚事早就订过了,天之道十五岁就要成亲也是他许可的,但是剑宗内部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让人把礼物送到宁无忧的院子里去,等着徒弟来找他。
宁无忧没有来,直到弟子来传信,才去了,一头雾水的说自己在做衣裳。按照规矩,宁无忧要在嫁过去之前做完几身衣服给天之道,以示地织的本分,还要给其他人准备礼物。
刀宗宗主叹了口气:“你都忘了,从前老夫不是说过,剑宗之中还没牵扯清楚?”
宁无忧一下子冷静下来,明白师父为何要找他了,他放软了声气:“师父,剑宗宗主也许有心两个都保住,你看他来提亲,不就是为了天之道考虑。玉千城……我想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为难天之道。”
“你倒是偏心得快。”
宁无忧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刀宗宗主又叹了口气:“你小师弟,跟你同出一门,不说别的,将来总是能尊重你的,留在刀宗,你就真不甘愿?”
宁无忧只好苦笑起来,道:“师父,天之道就很好,我不知该怎么解释……小师弟将来也会有良缘,好像就落在剑宗。”他把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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